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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赵佑有丝了解,问道:“她的夫家是谁?”
“南越丞相之子,聂少谦。”秦冲答道。
赵佑点头,心道这八卦传播得真慢,大半年前的事情,三个月前才传到苍岐去,轻笑一声,开口道:“这丞相公子怎地忒不懂事,月公主屈尊下嫁,这样的福分还不珍惜?”
“这聂少谦是难得的少年英才,我父皇一向看重,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甚是遗憾。”
赵佑哼了一声,当时一心报复,口不择言,后来想起也有一丁点歉意,不过在他面前自然不肯承认,只是笑道:“要不我就勉为其难负责吧,让月公主先嫁过来,日后登基称帝,封她做个美人,你觉得如何?”
“你……”他望过来的眼神里有气有怜,更有着说不出的认命:“你负责,拿什么负责?”
赵佑只觉得那张俊雅的脸在微微抽搐,温润的黑眸里忽而闪过一丝慑人的光芒,带着一种难言的伤痛,听得他叹息道:“月儿的事就算是你心血来潮开玩笑,可是小风呢,为何要与他纠缠不清,还将魔戒送给他?”
小风?
赵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叶府的小公子,叶霁风。
“我没有,那是他抢……”怔怔住了口,好像自己也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还有那不止一次的亲吻,完全就是赌气与报复,可是自己当时为何会那般固执?打死都想不出!
“不是你送的,是上风在你手里抢的?”秦冲眼睛亮了下。
没有半分思索,赵佑抬起头来,立时否认:“不,是我送他的。”
秦冲狭眸微眯,沉默了一会又道:“你何苦用这话来气我……”
赵佑翻了个白眼,听这话说得好生凄苦,整一个三角恋的剧情,话说他南越皇宫里什么宝贝物事没有,还会稀罕一只失了效用的魔戒?
做人,不能太自恋,这是真理。
不想再听他怨妇般的声音,赵佑环顾四周,眼光不自觉往那石榻上瞟,好困啊,真想爬上去睡一觉……
秦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笑道:“想睡就去睡吧,别担心,有我给你守着。”
赵佑嘿嘿干笑:“不困不困,继续聊吧。”再撑一会就好了,祁金就有救了。
“真的不困?”
“是。”
心里倒是好奇,他还能找些什么话题来说。
秦冲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那周围石壁道:“这里委实简陋了些,若是我来布置,少不得一张琴,几幅丹青。”
说着骤然起身,赵佑被他忽而前倾的动作吓了一跳,瞌睡虫跑掉大半:“你做什么?”
秦冲面上微露疑惑,绕过他走去石壁前,细细查看:“你看这壁上凹糟,还真能放下一张琴。”
赵佑老早就看见了那处凹糟,正好在石榻上方的石壁上,呈长方形,大小倒是符合,只不过里面空空如也,心头有丝怪异的感觉,也没多想,笑道:“这洞里太潮湿,挂不了丹青,也放不了琴。”
困意减退,索性站起来,走去水帘处,堪堪朝外间张望。
脚步声临近,秦冲在背后轻问:“你在看什么?”
求人心软,赵佑没有隐瞒,选择实话实说:“我在看还有多久天亮。”
秦冲溢出一声苦笑:“我费尽心思,你却只当是场煎熬。”
听他说得可怜,赵佑忍不住道:“其实也不是煎熬——”转回身,见他眸光微闪,继续道:“就当是在磨炼意志吧,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秦冲眼神一黯:“你……就那么讨厌我?”
赵佑坦然看他:“这个很重要吗?”敌对双方,难道还能相看两不厌?
秦冲怔怔望他,半晌才喑声道:“走吧,我这就陪你去救人。”
“但是还没天亮……”
“不用等天亮了,现在就去罢。”
赵佑心头一喜,却不予表露,跟他走到洞口,忽觉腰间一紧,被他揽住又是一番腾云驾雾,从那瀑布穿越而出。
先前事出突然,也没太注意,如今已有先例,再被他这么一搂一抱,周身虽有水珠飞溅,雾气升腾,鼻端却还是嗅得一缕淡雅气息,清新宜人,不知何时在哪里闻过一般——
唉,一夜没睡,都有些神志不清了,看来办完正正须得找个地方补眠才行。
两人越过瀑布,刚在池边出现,就有黑衣侍卫围合过来,那黑衣首领抢上一步,面露担忧道:“王子,那石室水汽太重,你的腿……”
秦冲摆手道:“我没事,方才有人来过没有?”
黑衣首领答道:“有两他大美帝国宫卫巡逻,我们隐在角落,没被发现。”
秦冲点点头,目光朝他身后一扫,唤道:“小楼,准备些药物和工具,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被唤的男子一个箭步上前,抱拳行礼,即是朝他上下打量:“王子哪里不舒服?”
秦冲摇头道:“不是我,是别人。”说罢看向赵佑,压低声音问道:“人在哪里?”
赵佑看着天色,已民泛起蒙蒙亮,铁士还没有任何回返的迹象,再等无益,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把宝押在他身上了。
三百一十七章 情债
暗叹一声,如实告知:“在宸宫。”
秦冲想了想,招来黑衣首领一阵低语,后者听得连连点头。
趁着天色将明未明,那黑衣首领带着手尽数散开,剩下三人悄然潜入宸宫,一路摸进先前藏人的房间。
祁金仍在昏迷,秦冲也没多问,只叫那姓楼的男子替他拔箭医治。
赵佑在旁也帮不上忙,一边盯着那人的动作,一边寻思秦冲这样做的动机。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他很清楚,可是怎么也想不通他对自己如此相助示好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暗暗提防,凝神细看,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动作。
“他伤势怎样?”秦冲低问。
“不太好,先前应该受过重伤,没能及时医治,身体虚空,这箭又是正中后心,失血过多,虽然用上了最好的金创药,但恐怕撑不了几日……”
赵佑正听着两人对话,忽见秦冲从腰间摸出一物,朝祁金嘴里塞了进去,不觉跳起来低叫:“你做什么?”
那姓楼的男子看得分明,也是叫道:“不可,王子!那是你自己的药啊!”
秦冲盯他一眼,伸手将祁金嘴巴合上,朝赵佑笑道:“别那么紧张,只是颗疗伤的丹药而已。”
赵佑见那楼姓男子的神情不似作假,放下心来,又坐回去:“这次算是铁士欠你个人情,以后他会还的。”
秦冲目光幽幽扫过,低道:“我不要他欠,我要你欠。”
“不是一样么?”
“不一样。”
听他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赵佑瞧着那祁金渐渐好转的脸色,只得应道:“那就算在我帐上吧,不过先声明,若是违背我心思意愿之事,我是不会认的。”也就是口头上应着,那些一诺千金,涌泉相报什么的,对他而言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秦冲笑了笑,对他这明显不上心的态度也没太在意,对着正在上药的楼姓男子道:“他何时能醒?”
“属下已经解开他的睡穴,顶多再等一刻钟,他就会被痛醒了。”那楼姓男子上药包扎完毕,轻问:“王子还有何吩咐?”
秦冲朝他点头道:“很好,你归队吧。”
“是,属下告退!”那男子恭敬行礼,继而从窗口一跃而出。
男子一走,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呼吸之声。
见他盯着祁金一瞬不眨,秦冲轻声道:“你们不顾一切救他,想必他跟铁士的身世有关。”
赵佑侧头看他,眼神戒备:“你知道什么?”他与铁士是旧识,极有可能对其身世也知道一二,但凭他多年来对那虎儿的了解,不像是个到处述说的大嘴巴啊!
秦冲笑了笑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猜到些许。”
赵佑挑了挑眉,思量着他话中的可能性,听得他柔声道:“不用这样防备我,我对你没有半点恶意,日后你就会知道。”
“这个难说,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这样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都懂,想必秦四王子也不会陌生。”
秦冲突低头笑起来,眉眼愈发温润,正要说话,忽听得底下一声低吟,祁金醒转过来,哑着嗓音道:“痛死我了!”
“你醒了?”赵佑俯身下去。
祁金看看他,又转头看看秦冲,不解道:“我家殿下呢?”
赵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