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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万万没想到,去年才娶了皇子妃的四皇子这么快就有了子嗣,还是十分吉祥的龙凤胎,原本看好三皇子的官员,有部分出现了松动。
毕竟皇嗣也是储君很重要的责任,萧承钧之所以太子位不稳,与他没有纳侧妃早生子嗣也有关系。
如今四皇子儿女双全,三皇子却没有任何子嗣,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三皇子萧承铎失了先机。
大宴群臣,皇上的仪仗自然不能少,原本以为只要年三十才忙一下的楼璟,这时候就繁忙起来,安排宫廷仪仗,宴会诸事,这两日都歇在了宫中。
腊月二十八,夜,麟德殿。
淳德帝坐在金龙御座之上,羽林军二十四卫持仪仗,左右羽林军统领侍立两侧。
九奏乐章,钟鼓齐鸣,群臣设矮桌于大殿两侧,珍馐美味,玉液琼浆,数不胜数。
萧承钧作为亲王,皇长子,依旧坐在最前面,三皇子坐在他下首,四皇子次之。
“大皇兄近来怎也不见出门,”大宴开始,三皇子萧承铎兴味索然地看了一眼那些跳舞的宫女,“前日弟弟得了个西域舞娘,正想着送给兄长。”
萧承钧面色不变,抬手缓缓饮着杯中酒,目光却飘向了立在御座左侧的人。
但见那人腰间佩刀,如风中青松一般稳稳站立,正是左统领将军——楼璟。
楼璟感觉到了闽王殿下的视线,便冲他眨了眨眼,脸上却依旧端肃如玉雕。
萧承钧强忍下笑意,这才慢慢悠悠地回了三皇子一句,“我向来不喜这个,倒是皇弟,当早些纳个正妃。”
早年因着陈贵妃的挑剔,三皇子至今只纳了侧妃和妾室,不曾迎娶正妃。当然,明眼人也都知道,陈贵妃是肖想着太子之位,等着给儿子娶男妻的。只是这两日,因为龙凤胎的事,陈贵妃也有些着急了。
萧承铎被噎了一下,瞥了一眼下首的四皇子,眼中闪过一道阴桀,口中却笑道:“不急,大皇兄不是也没有正妃吗?”这般说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御座边的前太子妃,这一看,目光便黏在那里舍不得移开了。
楼璟原本就是个武将,平日里穿着常服并不明显,似是个翩翩公子,美若泉中玉;而一旦穿上了盔甲,浑身的气势便显露无疑,仿若宝剑出鞘,流光溢彩,摄人心魄。羽林军做仪仗用的盔甲,自然做得奢华精致,穿在楼璟身上,衬得他越发的俊朗不凡。
三皇子贪婪地看着那人,忽然想到,一旦自己做了太子,就可以娶男妻,而纵观京中的勋贵高官,没有哪家的子弟比得上楼璟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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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盐引生意不知大家看懂没,简单来说就是:粮食→仓钞→盐引→盐
按照官价是 1仓钞=1盐引=0。5银子
而楼璟现在是用了 0。1银子→1仓钞→1盐引→2。5银子,然后赵家再用高于2。5银子的价格卖给商贾,商贾们去取来盐,再用10银子零售。
第48章 仙丹
一曲舞罢;淳德帝提酒;“前日皇四子府上喜得一对龙凤胎,朕心甚慰;今宴请众卿;以贺皇家有后。”
众人举杯,谢皇上隆恩。
刚刚放下酒杯,钦天监监正;也就是那个缥缈真人——陶缪,忽然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手持一锦盒俯身跪拜道:“臣奉旨炼制益寿延年丹;经七七四十九日炼化,终成仙丹三粒,愿吾皇与天同寿,福泽万年。”
萧承钧看着一身道袍的陶缪,眸色微沉。泰山之事,这妖道企图害他不成,被封了钦天监监正,如今又治什么仙丹,当真是嫌这朝堂还不够乱。
淳德帝似乎很高兴,显然这炼制炼丹之事他是知道的,摆手让怀忠把仙丹接过来,“陶爱卿炼丹有功,赏。”
“此丹药,当佐以烈酒吞服。”陶缪拜谢赏赐,故作宠辱不惊的样子,但那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萧承钧在侧面看得分明。
楼璟离得近,看到锦盒里放着三颗黑漆漆的药丸,忍住撇嘴的冲动,益寿延年这种事谁说的清,他也可以拿着一盒山楂丸说这是长生不老丹,反正皇上死的时候也不会追究这药丸怎么没能让他活一万岁。
腊月二十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但是羽林军要准备次日的太庙祭天,仪仗、马匹、辇车统统要提前预备好,楼璟和右统领两人,带着持仪仗的二十四位羽林军,要先行去太庙中走一遍,晚上也只能歇在宫中的班房里。
萧承钧独自在府中,安排过年的事宜。
“各家的年节礼腊月二十三之前已经送齐了,”外管家拿着各家的礼单给萧承钧过目,“回礼也皆在此处。”
萧承钧略看了一遍,这些都是按例走的,不会出什么错,忽而看到一个名“静王府”,不由得顿了顿,“静王这两日可有消息?”
十一月份的时候,楼璟把晋州城里的一个大夫连哄带骗的硬绑到了京城来,给萧承锦诊脉。
那大夫是世代相传的赤脚医,在西北一带很是有名,只是用的都是土方,上不得台面,达官显贵们甚少找他医治。
萧承钧看着那邋里邋遢的干瘦老头,也忍不住微微皱眉,但他信楼璟不会乱来,便让那大夫去给弟弟诊脉了。
那土医也不知萧承锦的身份,大大方方地给他看病。
“哎,你们这些富贵人家就是没事瞎折腾,”那老头诊完脉直摇头,“快别住这湿气重的地方了。”
按这土医的说法,早年居于温泉,于萧承锦的身子有利,然而住得年月久了,湿气入体,反而不利。而且平日里吃得太精细,反倒对他身子不利,五谷杂粮都该吃一些。
左右按太医的说法,弟弟也活不过冬天,死马当作活马医,萧承钧即刻入宫告知了皇后,纪皇后破例命人在静王府中修了地龙,让萧承锦搬回王府中住。
十一月底搬过去,如今已然一个月了,静王的身子虽没有大起色,但着实不再加重了,萧承钧心中也难得轻松了几日。
“今早小的去送宫宴的赏赐,听说王爷这两日已不怎么咳了,几处关节的疼痛也好了不少。”外管家笑容满面道。
“这便好。”萧承钧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来,
“启禀王爷,有位自称钦天监监正的人求见。”侍卫前来禀报,那人没有名帖,就这么冒然前来,门房没把人放进来,只是先进来通禀。
萧承钧敛了笑意,昨日陶缪宫宴献丹,刚刚出了风头,今日就来寻他却是何意?“让他到偏厅去候着。”以他的性子来说,是不愿意见这胡言乱语的神棍的,但如今这人正得淳德帝宠信,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
“老道见过闽王殿下。”陶缪还是一身灰色道袍,拿着个尺长的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何事?”萧承钧在主位上坐下来,冷眼看着他。
陶缪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位闽王殿下气势如此慑人,便只那般随意一坐,自有一股泰山龙行之感,让人不由得对其恭敬起来,与他所见过的三皇子、四皇子尊贵了不止一点。
暗自捺下心中的不安,陶缪堆起笑脸道:“大过年的前来叨扰,实在是老道的不是,然则事关重大……”这般说着,故意停了下来,抬眼看着闽王的脸色。
萧承钧不为所动,见他不说话,便端起了茶盏。
除非坐下谈天闲聊,平日里主人端茶即为送客。这会儿萧承钧的意思就是,你既然没什么说的,那就快些走吧。
陶缪顿时一慌,忙装作没有看到闽王端茶的动作,接着道:“此事,有关静王。”
萧承钧端茶的手一滞,面色不变,眸中却已泛起了冷光,“说。”
“老道听闻,静王儿时中了毒,至今未曾痊愈,”陶缪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这是老道炼制的丹药,能解百毒,只要二皇子用了此药,便可活下去。”
萧承钧闭了闭眼,二皇子活不过今冬的事只有皇室几人知道,如今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道也敢跟他说这种话,沉声道:“来人。”
话音方落,门外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便走了进来。
“把这丹药喂监正吃一颗,若是七日之内无事,再来与本王谈条件。”不用他张口,萧承钧都知道陶缪要说什么。
这人不过是右相的一颗棋子,不论是拿药来匡他在朝中让步,还是借他的手害死萧承锦,都不可原谅!
“唔……殿下……”陶缪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侍卫捏着下颌,将一颗丹药塞进了他口中,直扔进了喉咙里,“咳咳咳……”
“送客。”萧承钧摆手,让侍卫架着惊恐不已的陶缪,直接扔出门去。弟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