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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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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屏抬眼看清是刘书吏,停下脚步。刘书吏左右看看,一抬衣袖,露出一把钥匙,悄声道:“大人,知府大人回行馆了,但大人不能多看,否则卑职真的这辈子都完了。”
  张屏点点头:“张某明白。”拱拱手,“多谢刘掌房。”
  刘书吏苦着脸:“卑职不敢承大人谢,只望大人莫久留。”引着张屏,匆匆走向大牢。
  牢房外把守森严,除开原本守卫,还有几个州府侍卫,侍卫率先喝道:“来此何干?”
  刘书吏掏出刑房的令牌和一本册子:“奉命盘查一个案子的犯人。”
  侍卫狐疑地上下将他二人一扫:“为何不堂审?”
  刘书吏道:“堂审恐怕打草惊蛇,再则……”
  侍卫夺过令牌册子,翻看了一遍,竟就让开:“速速进去,速速出来,不得意图其他!”
  刘书吏擦擦汗,拱拱手:“多谢各位,多谢各位。”和张屏匆匆进了大门,牢差见州府的人都放了,自也不多阻拦。
  进得牢内,扑面一股骚臭烘烘的暖气,牢头很识趣地没有跟随,刘书吏挥了挥袖子,说话都不敢张嘴:“大人,牢中腌臜,且忍着些。”
  张屏面无表情,他第一次来县衙大牢,与之相比,刑部牢房简直就是京城鸿运楼的天字一号房。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栏杆空隙处手臂舞动,黑压压的影子蠕动匍匐,每走一步,鞋底似都被地面黏了一下,转角牢房内,骂声刺耳。
  刘书吏走过去,作势喝道:“肃静!县丞大人在此,不得喧哗!”
  一个人伸着脖子道:“就是知府在,老子也得骂,他奶奶的为了俩疯子把老子抓来蹲冤狱,耳根还不得清静,唱屁,老子揍他祖宗三十六辈!”
  一侧耳,果然听得一阵嗷嗷唱戏声,貌似是邓绪,张屏仍面无表情地站着,刘书吏跺脚:“真不像话!牢里竟还唱戏,被知府大人知道还了得!”便向那里走去,张屏跟上。
  但见角落一间牢房,只蹲了两个人,正是邓绪和柳桐倚。邓绪正在角落舞着稻草唱:“……天啊天,你不开眼……竟设难关将员陷……过不去,难合眼……难……合……眼……”
  刘书吏咳嗽了一声,柳桐倚起身施礼,邓绪一蹿而起,扑到栏杆边:“东皋公,可是天亮了?!”猛挠自己的头,“这里!看这里!白了没?!白不白?!”
  刘书吏喝道:“张县丞在此,胡言乱语个甚……”张屏抬手示意,刘书吏便住口。
  邓绪直着眼睛道:“张县丞是谁?东皋公何在?东皋公何在?”面皮涨红,颈暴青筋。张屏上前两步,邓绪抓住栏杆:“东皋公?”却是望着年纪较大的刘书吏,“东皋公,我的头白了没?”忽而揪住一把头发,失声道,“没有,怎么还是有黑的!怎么还不白!”喉咙喝喝两声,一把扑住柳桐倚,“小主,伍员有罪!天都亮了,头还不白!过不了昭关了……”
  柳桐倚抱住他道:“莫急,窗外透入的,是月光,天还没亮,慢慢来,一定会白的。”
  邓绪哽咽:“真的?”
  柳桐倚道:“真的,伍大人请先去角落静候,若盘膝运气,白得更快。”
  邓绪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真的就到角落里盘膝打坐。柳桐倚方才又拱手,悄声道:“惭愧,惭愧。”
  刘书吏向张屏道:“张大人,卑职看这叔侄二人是有些蹊跷,堂上时还是关云长,这会儿变成伍子胥了。”
  张屏不说话,柳桐倚拱手道:“二位大人,实在是冤枉。家叔的病情就是如此。初发病的时候,曾经袒身露体,仅胯部围一草席,话也不说,整日乱叫,碗筷都不会使,只用手抓生瓜果与烤的大块肉吃。后来看了无数大夫,各种法子用一遍,总算变成了太上老君和姜子牙。来到贵县后,再治了一时,竟变成了关云长,从商周春秋到汉末,学生以为,再过一段时日,说不定就进展到本朝。谁料,一进大牢,又变成伍子胥,回到春秋……”
  话到这里,邓绪捶着膝盖又开始唱:“天啊天,你不开眼……”
  张屏面无表情地回过身,向外走去,柳桐倚疾声道:“大人莫走,学生叔侄真的冤枉哪!!”
  出了牢房门,刘书吏看了看依然没什么表情的张屏,小声道:“大人怎么看?”
  张屏沉默不言。
  次日,天刚寅时,县衙忽起喧闹,大牢火光陡亮,鸡惊啼,狗乱吠,张屏小宅的院门忽被撞开,一队手执火把的侍卫一拥而入,一丛雪亮枪尖指向睡眼惺忪一脸呆滞的值夜小厮:“张屏何在?”
  小厮两股战战,完全说不出话,只能朝一个方向一比画,众侍卫哗啦啦杀过去,踹开房门,张屏正站在床边,身上挂着刚穿进一只袖子的夹袄,侍卫头目一摆手:“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张屏五花大绑,拖到县衙,推进大堂。
  堂内灯火通明,高知府端坐上方,四周衙役侍卫陈列森严,堂下瑟瑟跪着蓬头赤足衣衫不整的刘书吏。
  张屏被推到刘书吏身旁,按倒在地,高知府一拍惊堂木:“兀那张屏,你可知罪?!”
  张屏抬头:“下官不知。下官虽只有从七品,亦是朝廷任命,知府大人这般将下官拿到此,不合律制。”
  高大人冷冷道:“本府治沐天郡数载,比你知道什么是律制。你昨日混入大牢,有什么图谋,从实招来!”
  张屏道:“下官是宜平县丞,进出县中大牢,不用担混入二字。”
  高知府再一拍惊堂木:“本府三令五申,此案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干涉,你当本府之言是耳旁风?”
  张屏道:“大牢之内,并非只有此案犯人。再则,即便大人有令,按本朝律法……”
  高知府喝道:“莫和本府扯什么律法!”
  张屏道:“大人,律,国之纲,上至帝王,下到百姓,皆要遵从。”
  高知府一击桌案,噌地起身:“闭嘴!你昨日擅入天牢,牢中疑犯便死了几个,你来告诉本府,这是怎么回事?!!!”
  张屏仍未低头:“敢问大人,死的疑犯是哪几个?”
  高知府脸都青了,案旁的邵知县忙道:“张屏,你就老实回答大人问话吧,唉,死的几人,还有个几岁大的稚童,何其无辜,凶手何其残忍!”
  张屏脸上闪过一丝悲悯,依旧看着高知府:“大人,可有人证物证,能指认下官曾接触过死的几人?”
  高知府脸色铁青,缓缓坐下。
  张屏继续道:“下官乃大人属下,但若要问罪或免职,按本朝律令,须上报三司吏部,大人不可自判。”
  高知府缓缓点头:“好,好个不能自判。但……”神色陡然一厉,又一砸惊堂木,“本府虽不能将你就地摘下乌纱定罪,却能将你责问收押!”唤来侍从,命将张屏和刘书吏拖下收押。
  邵知县拭汗道:“大人,不再多审一审?”
  高知府脸上厉色一收,忽而微微一笑:“本府抓这么多人进牢,本就是敲山震虎,他果然嗅饵而出,慢慢再看有何伎俩!”
  邵知县一愣:“竟是……大人预料之中?大人高明!真当世神断!”
  高知府笑意淡去,又一叹:“可惜那被害的几人,亡者可还有家人?”
  邵知县道:“是卖烧饼的一家,前几年搬来,无甚亲戚在本县了。”
  高知府叹道:“那就县里安排厚葬吧。”邵知县领命而去,高知府又唤过侍卫头领:“那对疯叔侄,干系重大,本府觉得,留在本县不甚妥当,你等速将这二人押送州府。”
  侍卫亦应喏离去,高知府退堂。
  东方天空,墨蓝透白,渐染绯色,晨晓已至。
  赵书吏走到墙边,撒出一把小米,几只鸽子扑棱棱飞下,啄食小米,赵书吏俯身缓缓抚摸鸽子,众鸽食尽小米,扑棱棱飞走。
  赵书吏掸掸衣袖,转过身,身形一僵。一群州府侍卫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
  为首侍卫道:“在作甚?”
  赵书吏施礼道:“早起喂……喂喂鸟……”
  侍卫道:“是,大冬天里,掌房起得早,鸟也起得早。”掏出镣铐,“知府大人亦等着和掌房早些聊一聊。”
  清早,邓绪和柳桐倚被州府侍卫推向囚车。
  一个侍卫捧着那把折断的纸刀从车边过,萎靡蹒跚的邓绪忽而双眼一亮,挺起胸脯:“青龙偃月刀!关某的青龙偃月刀怎的成了这副模样?!!!哇呀呀——”
  柳桐倚道:“将军,此刀乃打斗之时误折,可见将军内功精进,竟连青龙偃月刀都能震断!”
  邓绪皱眉:“真是关某做的?怎的无印象?”
  柳桐倚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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