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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来找你啊!”许壬理直气壮。
张梓淇继续用眼睛睨他。
“好吧……是投奔,投奔你。”许壬的气焰低了下去,声音也虚了三分。
张梓淇这才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继续嚼花生。
苏远皱起了眉,却不知要说什么好。
“老头又怎么了?连把你这最是温良恭德的大师兄都闹出来了。”张梓淇轻轻抿了口酒,讥讽道。
“别说了最近你不在,没人震的住老头了,所以他在变着法子作妖呢,你都不知道,老头一说要来找你,大家一人牵了一匹马那在嚎说和你情深义重想你想到茶不思饭不想云云。”许壬顿了顿,又道,“最后都被我打回去了。”
“啧,老头就是能作妖。”张梓淇面带鄙夷,嘴角却是弯着的。
苏远随着两人的话勾勒出一个蛮不讲理颇有几分小孩心性的小老头,心里只觉好笑,话说张梓淇不是算命的么?算命先生的师父不该是仙风道骨的高人么?而且听这语气他徒弟还挺多,还成体系了?
一个表面上仙风道骨的高人背地里各种无理取闹作妖……苏远想了想,眼角已经弯了。
不过倘若苏远能够看见的话,他会发现,张梓淇上扬的嘴角里,笑容却是苦涩的。
吃完后许壬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冲着张梓淇挤眉弄眼。
苏远颇为不好意思地想起身帮忙,被张梓淇拉住了。
“我师兄最是贤良淑德了,你别和他抢小心他和你急!”张梓淇用调笑地语气说。
许壬狠狠剐了张梓淇一眼,端着碗转身走进了厨房。
张梓淇贴着苏远坐,惊喜地发现苏远虽然长得像冰山却自带冬暖夏凉的功能,于是又凑近了些。
苏远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他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具雕像。
张梓淇舔了舔带着花生味的嘴唇,开口道,“苏远兄,我师兄可否在你这借宿?”
“无妨,请随意就好。”
“我是说……借宿到春节之后,元宵之前。”张梓淇颇为忐忑地瞥了眼苏远,自觉自己所言颇为过分。
苏远面露难色,毕竟……他家只有两个房间。
“他可以付房租的。”张梓淇又补充道,说完又觉失言,恨不得直扇自己两耳嘴巴子,明明平常唬小姑娘时挺利索的啊!
房租,想到这苏远神色一僵,当初的张梓淇付了半年的房租直到现在才来住。
拿人手短,苏远的话也软了下去,“只有两个房间。”
“没事三个大男人怕啥!我可以和张梓淇凑合!”一听有戏,一旁洗好碗的许壬忙补充道。
“也好。”苏远点头。
“不我不和你睡!”一旁的张梓淇却急忙说道。
另外二人均是一愣。
师兄,我喜欢过师兄,你有没有对谁有过想触碰,想占有的欲望……张梓淇的话还在苏远耳边回响,莫非,此师兄非彼师兄?苏远漫不经心地想着。
“为什么不?明明师兄从小就是和你睡一起的!”许壬说完,又看了几眼苏远。
苏远感觉自己被看的难受,对于别人的眼神他比正常人要敏感,想来这下狐狸精的名号是要坐实了啊,苏远叹了口气,算了拿人钱财替人挡灾,他爱怎样就怎样,也懒得去揣测原因是何。
张梓淇梗着脖子,涨红了一张脸,不说话。
……更像了。他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坐实了许壬的猜测。
于是许壬叹了口气,道,“那好,我一个人睡,张梓淇你和苏远一起睡。”
说罢他又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一样,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苏远兄你不介意吧。”
我能说介意么?苏远心想。
不过还好苏远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开,于是点了点头,道,“没事,我睡觉挺老实。”
三人就这么各进各房间躺下,苏远身着里衣躺下,贴着墙平躺,他睡相老实,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没差,他压好被子,很快便睡着了。
他记得昨晚睡前他明明问了张梓淇睡相如何。
张梓淇明明答的是——尚可。
所以现在……他那条腿是怎么回事?
苏远又挪了挪身体,这回动作颇大,床又小,以至于把张梓淇惊醒了。
张梓淇很显然是睡迷糊了,眯着眼睛含糊不清问了句——你谁?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哦苏远啊。”
然后翻了个身,再没下文。
好歹是把腿拿开了,苏远叹气,摸到自己放在床边的衣服,抖了抖,不紧不慢地穿了起来。
苏远推开门,几乎是同时,许壬就抬起头,喜气洋洋地说了声,“早啊。”
苏远点点头,许壬已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屋内,嘴里念叨着,“这小兔崽子,怎么还不起来。”
苏远识趣的侧身让许壬进去,然后走进厨房拎了个脸盆走到井边洗漱。
许壬走到床前,正欲掀被子的手却顿住了。
……他已经很久不见张梓淇睡得如此香甜了。
许壬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走时还不忘把门给轻轻带上。
苏远刚洗漱完毕,正坐在饭桌上喝粥,听到动静,随口问了句,“张梓淇还没起来?”
因为在苏远的印象中,张梓淇向来起得比自己还早,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
许壬的表情一瞬间像是吞了只苍蝇般难看,他上上下下把苏远给扫了个遍,僵硬道,“没有。”
苏远略为尴尬地把脑袋埋进碗里喝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待到张梓淇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张梓淇眯起眼,在暖洋洋的阳光里伸了个懒腰。
看见许壬,他随口打了个招呼,“早。”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早个屁啊你个小兔崽子”,张梓淇有点诧异,看着许壬。
许壬脸色颇为复杂,他盯着一旁悠然喝茶的苏远许久,然后才把眼神又放回了张梓淇身上。
张梓淇看着许壬,隐隐觉着气氛有些不对,却又不知是为何。
幸而此时苏远开口救场了,他说,“张梓淇?洗漱完来喝粥吧,你师兄煮的粥很好喝的。”
“好好。”张梓淇忙点头。
此时许壬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道,“光喝粥怎么能行,苏远你知道哪里有卖包子茶叶蛋什么的吗?”
“出了巷口就能看到孙婆婆的包子铺。”苏远答。
……张梓淇终于知道许壬误会什么了。
他竟然以为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一个,这误会可大发了,少不得好好解释一顿。
宋景刚回到家,尚未来得及脱下官服,将军府的下人便急急冲了过来,说是林然不见了。
宋景一愣,“没在将军府吗?”
那下人急得在一旁跺脚,他是将军府的老家丁了,看着林然长大的,虽说林然一直不争气,但再不争气也是手心里的宝啊。
宋景也只好跟着他去将军府,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自从腊八过后他就再没踏进将军府一步,最近朝中局势愈发动荡,主战主和吵个不住,尚处中立的户部愈加要避嫌。
宋景从一旁家丁颠三倒四的话中勉强知道了个大概。
现在边疆战事胶着,林菉守着边关最后的底线,而林老将军天天在朝堂上和别人跳脚——他甚至指着主和太守鼻子把太守给骂了一顿。
这样的条件下,自然没人去管林然,林老将军也只是每天吩咐一句别让林然出家门就又去朝堂上跳脚了。
于是也只是家丁每天把吃食往林然房中送去,又因为即将过年,府里家丁数量少了很多——老将军仁厚,很多家丁都放了假。
所以当今天老将军想起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想与他一起吃顿晚饭派人去他房中喊时才发现没人在房中。
这下可了不得,没谁说的上是什么时候不见小公子的,将军府一下便炸开了锅,老将军忙派人来宋景的府里看看。
宋景赶到将军府时,一片鸡飞狗跳,老将军坐在太师椅上,气得直摔茶杯。
看到宋景,忙问,“知道那逆子去哪了吗?”
宋景老实摇头,“学生最后一次看到林然还是在腊八。”
将军叹了口气,“近来太忙,我竟然连儿子丢了都不知道!”
宋景想了想,“林然他离府了吗?”
“据守门的家丁说没看到他出去,或许是用什么法子瞒过了家丁也未可知。”
“那就应该还在府内,还请将军放宽心,我去找找看。”宋景说得笃定。
林然的破毛病他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要闹离家出走定是要闹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然后来哄他,断然不可能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
八成又是老将军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宋景今天一天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