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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韵第一感觉是程慕攻克了汴州，所以南羌国的军队才这么匆忙北上。
前线的事非常多，涂卓好不容易抽出一点时间回来见云韵，大老远看到一个背影正弯腰写着什么，旁边则是军用的笔墨纸砚。
他飞快绕过去从云韵的手里夺过去，看到了上面刚写的几个字。
“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上面的程慕是谁，你家室？”
云韵没有说话，只放下手中的笔孤零零站着。
“你写吧，我派人将你的信送过去，这样他们也不会为你担忧。我还想多问一句，你有孩子吗？”
云韵被问的哑口无言，坦白说道，“程慕，是个男的。”
涂卓猛然醒悟起来，“那好，你就写你休了他。”
“少将军，我们是正经拜堂成亲的，您不能这样做。”
“那我跟你拜堂成亲之后再休他吧。”
云韵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孤身一人走到旁边箱子坐下来，手里拿着的宣纸被撕成了好多半。
涂卓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赶紧道歉道，“我刚才失言了，你别放在心上。”
“我想离开这里。”
话语里有着淡淡的忧伤，涂卓虽然想给自己的心上人他想要的，可这件事他却不能答应，云韵一旦离开了，就不可能会有回来的可能性了。“除了这件事，别的事都可以。”
最终云韵还是跟着部队北上去了青州，每离开汴州一步，他都觉得自己离程慕远了一份，涂卓骑在马上看着云韵心情很低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
攻打汴州的计划已经安排好，程慕亲自按照风岚笑的指示去了城郊的一处庄子上，枯井往里走的确有一条密道，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走到尽头。尽头处墙上有几个特殊的图案，用布擦干净之后周围是一个花瓣，中间一个老虎脸，像是一个图腾。
“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南荣泽钰看到图案说道。
程慕盯着图案也点点头，“小的时候，我也见过这个图案。”
“这是江南一个氏族王氏的族腾，氏族没有覆灭的时候这个图案可以说是王氏的象征，不过那都是前朝的事了。”南荣泽钰说道。
风岚笑听到这个解释猜测道，“所以这里是王氏的一条密道。”
“王氏昌盛的时候在大北朝建立了很多势力，这应该就是当年留下来的，时间久了慢慢没人知道了这件事，但这密道修的隐秘，所以没有人发现。”程慕高举着火吧往上走，到了出口的时候，听到了上面有人在说话。
“大人，您当时选的这地方就是好，谁能想到这个屋子这么暖和。”
“这屋子确实不同凡响，莫非是有什么高人住过这里。”
“甭管什么高人住在这里，现在是大人您在这里了。”
“就你会说话。”
过不一会儿，听到了搬动东西的声音，大人又开始说话，“听军营传来的消息，说是少将军找了一美人，每日都关在营帐之中。”
“小的也听说了，说是少将军从汴州城捡的，那天小的刚好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呢。”
“咱们这少将军啊，上战场杀敌还有心思带美人，大将军要是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怎么做呢。”
“大人，小的听说少将军已经亲自说这件事了，好像大将军不怎么管啊。”
“大将军平日里最烦在军营里分心，这次怎么松口了。”
“谁知道呢。”
上面依旧有动静传来，程慕却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风岚笑和南荣泽钰互相对视一眼，风岚笑小声猜测道，“那个人会不会是阿韵？”
第一百六十一章
空气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密封的地道里，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云韵的话，这不是一个坏消息，至少我们知道他们还在活着。”
程慕淡淡说了句，“我知道，咱们既然已经打探清楚这密道的情况，就赶紧回去吧。”
风岚笑还想安慰来着，南荣泽钰一把将他拉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还闲不够闹腾？”
“我，我就是想安慰他一下。”
“程慕不是喜怒哀乐表现在在脸上的人，也不需要我们来提醒他，你就少说两句吧。”
风岚笑只好点头跟在后面出去，“我好像很笨，每次做什么事都帮倒忙，是不是在你们眼中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点都不懂事。”
南荣泽钰握着他的手，“没有，你只是做了你自己，无论好事或坏事，都不要内疚。云韵那么聪明，一定会没有事的。”
等出了地道已经是下午，程慕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地方，都是从地道出去可能到达的地点，百姓都被关押在城中，他们必须从内击破。
“将军，人员都准备好了。”**说道，自从曹晏带着兵北上后，程慕就将信任的**调到了自己身边管事。
“好，即可出发。”
城内两万兵力，程慕也不确定双方的实力如何，但是他们兵力有限，就只带了一万名士兵。以一对二，程慕知道这是一场险仗，但南羌国这次二十万大军，比他们整整多了三倍，没有及时的援军，即便是训练的再剽悍，也很难胜利。
一万人陆续从地道里穿过，到了出口处，在下面听到上面没有动静，**自告奋勇用剑将头顶上的木板捅开，刚从地道上来，两个佣人走到屋子里，正要出去通报，一挥剑两人倒地。
“将军，你们赶紧上来。”
下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上来，出来五百人后，程慕便带着这五百人往城中的方向去，剩下的人守着这个院子，以烟花为号，看到烟花之后所有人再行动。
街上巡逻的敌兵时不时从街道穿过，五百人实在太显眼，程慕让十人为一小队，等到了百姓聚集的地方，先让百姓从地道中离开。
计划安排的很好，守着百姓的也不过一两百个士兵，很快解决完之后，里面的妇女孩子都在大哭大闹，程慕赶紧让所有人守住出口。“不要大喊大叫，我们是来救人的，想要活命的都闭上嘴跟我们走。”
一听是来救人的，所有人赶紧闭上嘴巴听从程慕的安排，他们在这里拥挤住了十多天，早就盼望有人来解救。
信任他们的都纷纷跟着引路人走，才走了不到两百人，大规模的人员迁移还是引起了敌军的主意，一声号角响，所有人纷纷傻眼了。
“**！”
“属下在。”
“你带队，让所有百姓赶紧撤离，咱们被发现了。”
“将军，那您呢？”
“不用管我。”
烟花嗖的一声放上天空，早已经等候的人全部从屋里冲出来，城门处的官兵往中间去，没过多久，外围的兵队将里面的包围的紧紧实实。
“你们这些兵从哪里来的，看来这汴州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对方是一个留着浓密胡子身上系着几个响铃铛，手中拎着锤子的人，眉毛深重眼神深邃，光是对上他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个人程慕却认识。
“达鲁，好久不见。”
达鲁骑在战马上听到程慕喊他的名字有点意外，“哪里来的小子，以前竟然认识我。”
“我不仅认识你，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好大的口气啊，我怎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别是瞎说的吧，激将法在我这里可不管用。”
程慕从旁边拿出自己的红缨枪，走出部队站到最前面，达鲁见他挑战，自然不甘示弱走了出来。
“今天，我就教你怎么好好做人，说话不应该这么大的口气。”
南蛮人普遍毛发深重，因此看起来更加强壮，后面的人都不免为程慕捏把汗。战场杀敌之时，两名大将的对抗可能是整支队伍输赢的关键。
一人骑在马上，一人在地上，优势劣势明显看出来。
达鲁在马上行动自如，大锤子时不时甩出去，好在程慕每次都能躲开正面进攻，但一直躲避也不是办法，**在下面看到一次锤子出现，心就被提起来一次，必须想办法让那达鲁也下地，才有胜的可能。
程慕也明白一昧的躲避只会消耗自己的体力，他要找样东西让那马受惊，然后甩掉达鲁。达鲁是勇猛的将领，但是在单独对抗这一方面没有杀敌强，程慕之前能够轻而易举胜利，这次他依旧有信心。
正奋力抵挡住锤子的进攻，程慕看到在不远处的房屋们有一把铁棍，心里瞬间来了主意。
往房屋旁边跑的时候，达鲁以为对手是要逃跑，正要乘胜，程慕一把捞起地上的铁棍，从身后用力甩出去，铁棍更好甩在了马肚子上，马匹受惊长啸，达鲁赶紧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