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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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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禹连旁边坐下来,握了他执笔的手:“这字是三岁稚子写的,还是你一个堂堂太子写的?”
  禹连还在狡辩:“我写了一夜手都写抽了……”
  我拿了他的笔,放在一边,笑道:“胆子还挺大?”
  此时太阳高照,洒在面前的地上,留一地太阳影子,晃得人眼晕。那个平日里的顽童被我抓到痛处,此刻老老实实低了头,恳切道:“我知错了。”
  我托腮笑看他,等着下文。
  他头埋得更低:“但是我绝对没有对少傅起过不轨之心……”
  我嗓子里莫名的被什么呛了一下,我一边咳嗽一边瞪他:“什么?”
  他不说话,拿起那根笔继续抄写:“我还没抄完。”
  我复又夺了他的笔:“你和白如安等人,平日里如何联系,在何处会面?”
  禹连警惕的看着我:“干什么?”
  我把他那根笔悠悠转了一圈儿,打趣他道:“少傅看上你那个大理寺少卿了,怎么办好呢……”
  禹连一紧张,腾地站起来打翻了墨,溅了我一脸,我……我能屈能伸,因而稳坐不动,等着他来道歉。
  道歉没听到,听到一声冷笑。
  “少傅说我沉溺声色难为人君?那我若是活到了登基那一日,成了祸害天下百姓的昏君,也只因我拜错了师,学错了事!”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怎么一下子就转到如此严肃的话题上了。须知本少傅我还一脸墨汁。
  我被人泼了一脸墨汁啊!
  “我倒是奇怪,父皇请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整日里拿什么四书五经人伦道德来教育我,自己是什么货色,你远比我清楚!”
  我:“……”
  我就开句玩笑话,这,这就被学生骂了个狗血淋头。以后若是传出去,我还有没有威信……
  我叹了口气:“禹连……”
  这孩子是不是抄了一夜书抄昏头了?我若是没记错,这小子最会开玩笑,而且每每不弄得我老脸无光他不肯罢休,而且他的玩笑从天南开到地北,连少傅你是否有孕这话都说得出来,我不过是说了句双关,就被他指着鼻子骂还泼了一脸墨?
  我甚至不知道禹连这句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但他此时一夜未睡,脸色本来就极度苍白,此刻更加难看,兼着一双深陷的眼睛,看得我都心疼了。
  “我竟不知,这倒是替少傅牵线搭桥了?”
  我:“……禹连,你是不是不舒服?”
  禹连摔了袖子,转身出了门,走得疾,连看都未看我。
  我摸摸鼻子,姑且认为他是在找法子……躲避抄写。
  接下来的整整三天,禹连都把自己缩在屋子里打死不见我,我在门外站得很颓然,你小子是躲我呢吧?怕我收拾你随便找个主意就把我关外面了,我虽然名义上是少傅,但是现在太子念书不念书谁会管,这朝廷就像当日东汉末年时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是把这几个皇室血脉的人关在宫里养着以定天下人的心罢了。
  当年有刘皇叔,如今有钟丞相,至于我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少傅,此刻被自己学生泼了一脸墨,还骂了一头血。我在他门外敲了敲,他不肯开门,我也不是不能踹开,只是念想我到底是少傅不是少保——我是文官不是武官,踹门,这样不好。
  于是我就袖了手,悠然在旁边看着几个侍卫帮我拆了门。然后我说句多谢,看着那寝殿里把头埋在被子里的禹连,走了进去。

  笑而不答

  已经是正午,我走进去的时候,因为卸了沉重的雕花木门的缘故,太阳照在他室内的地上,我环顾了一下,发现这寝殿过于昏暗,甚至尘土飞扬,在阳光里全部显形,我虽然没真的被尘土呛到,但是看到这副场景就莫名觉得很呛。
  他整个身子缩在被子里,我本来想撩起来把他丢出去,但是考虑到这孩子可能什么都没穿,因而只是隔着被子摸了摸他的头:“你这是逃避惩罚?”
  他很别扭,不说话。
  我叹气,这家伙没比我小几岁,怎么就像个小屁孩一样这么多情绪?我说:“逃避惩罚也要选一个好一点的方式好不好?算了,不罚你抄论语了,起来吧。”
  他猛地掀开被子,我以为是被我说中了,谁知道他穿着睡衣赤脚跳下床,从那边拿了一打纸塞到我怀里,我下意识数了数,他还真抄完了。
  我看着被子里裹着的那一坨,不知道如何是好。
  禹连真的在闹脾气,就因着我一句话,在被窝里窝着整整三日,这外面的太阳都走了几个来回了,王美人那只狗都下了三个小崽子了,宫里那朵牡丹都又开了几多花了,我都用这个功夫把整个皇宫转了几圈儿了。
  我说:“你闹脾气闹够了?少傅到底什么地方开罪你了?”
  禹连把头埋在被子里:“我出去不出去有什么区别?反正你若是把我教成一个废物,王家人登基的时候更方便不是?那样等江山易主,你也可以活得更舒坦,反正不沾我的晦气——”
  这孩子,他哪怕拿刀来捅我几下,只怕我都比这舒服些,他声音渐渐低下去,说得我心里生疼。
  我说:“谁说的,少傅是你的少傅,又不是王家人的少傅。哪里会盼着你不好。好了,起来吃些东西吧,若是少傅那句话开罪了你,我道歉可以么?”
  禹连已经把自己死死的裹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见你,你出去。”
  我:“……”
  这小太子。倔脾气真是比驴都倔,还跟我拿架子。
  我怕他依旧不愿意吃饭饿坏了肚子,只好温声劝道:“你是我学生,你这样不吃不喝地呆在殿里,我就不能心疼吗?起来,跟少傅出去走走。”
  见他依旧不动,我实在是哭笑不得:“我那日开玩笑的,你那个白大哥那么好,留给你,少傅不要,行不行了?”
  他把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扒着被子看着我,可怜得像一只小狗:“真的?”
  他声音软软地,我看着都觉得我见犹怜,只好伸手去拨他额前的碎发:“我骗你做什么……你这孩子,一句玩笑话,跟我置气这么久。”
  禹连指指他那大开的寝殿:“你还把我的门卸了。”
  ……
  我从一旁架子上给他拿下来衣服,“天凉,先穿上。回头我再叫人把门安上。你至少可以记住,以后不要跟少傅玩这一招,没用的。”
  禹连恹恹的起来穿衣服,不知怎地,这少年明明比我还高出了半头,却总让人看着心疼——当然我也知他那些可怜相多半是装出来的,我不争气,每每上当,如今见他一个人恹恹的穿衣服,竟像那些民间母亲一样,伸手拿了他的衣服去替他穿,他怔怔的看我。
  我只是笑:“我小时候,每次生病,就要想着法子的撒娇,吃饭的时候会装惨,说要爹爹喂,我爹忙于政事何其辛苦,见我病了,就真的来喂我吃饭,我小时候不懂事,就一直拖一直拖……但凡生病,吃个饭都要一个时辰……”
  我替他穿好了衣服,说:“走吧,少傅带你去吃饭。”
  禹连跟在我身后,走得缓慢,忽而问我:“少傅,我一直看不清你,你回来到底为何?”
  我笑而不答。
  禹连跟在我后面,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我:“我不信你不恨王家人,我不信你就是这样颓废的当一辈子一个没有实权的文官,我不信你——”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他:“那你到底信什么?”
  禹连看着我,定定地说:“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放得下这段仇。你是回来报仇了。”
  我说:“不,我是回来当你少傅的。”
  禹连站在冷风里,愣了许久。他穿得单薄,这样一吹风,是要生病的。洛阳城近黄河,气候相对潮湿,如今深秋的阳光虽然灿烂,风却还是微冷的,室外的温度总要低了很多。
  宫里种的牡丹开始逐渐凋零,两旁的树木也开始带了秋色,青石板砖的地上还有些落叶,但是很快就会被人扫走。
  我的小学生站在一棵远比他高大的树下,在秋风里和那树一样瑟瑟着,偶尔飘下两片叶子来,沾到了他头上,他也不知。
  他想不通,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想不通我的淡然,想不通我做的一切,或许,也想不通他自己的心。
  那又如何?
  这整个朝廷上下都想不通,他们都在想,安延之回来了?报仇来的吧!咦,我们当初还怕自家子弟当上少傅,其实那少傅的位置就是留给他的嘛!
  王家人开始警惕我,钟临又在生我的气,仿佛我在这整个洛阳城都是孤身一人。
  其实也不尽然,有一个人听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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