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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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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风溪固执地不肯收剑,我扔了手中的赤炎,趁人被响动扰神,翻手将一把刀射出,全根没入苏风溪的胸膛。
  我没再关注他的表情,只是转过头瞧我爹,他还在琴边,细细地收拢着琴弦,琴弦带了血痕,被他重新固定好,等他弄完这一切,才抬起头:“看我作甚?带你的人玩去吧。”
  我“嗯”了一声,苏风溪当着我的面拔出了我捅进的刀,又单手拿着刀,刀柄对着我,只道:“谢少教主。”
  在那场变故之前,他只唤我师弟抑或庆儿,我不认为在当时的情形下,还有别的选择,便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司徒宣被我安排在了梨落院,那是我爹最初的炉鼎居住的院落,我安排他住进去,便是想时刻提醒自己,莫要重蹈覆辙。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有丫鬟在细心喂药,他躺在柔软的床褥中,倒像是个娇养不知愁苦的公子。
  我坐在一旁看他吃药,他似乎已经想开了,也不像过往那般胆怯和抗拒,喝完了药,甚至冲我笑了笑。
  他有一双极亮的眼睛,最初见时是倔强,在之后是惊惧和绝望,现在养了养,竟像是一切苦难都未发生过,露出了几分清澈和可爱来。
  真是心机深沉的小家伙。
  我挥散了丫鬟们,坐到了床边,伸手去解他里衣的纽扣,他没有挣扎,一副顺从的模样,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羞是怒,白嫩的身体彻底暴露,胸口处的伤疤刚刚褪痂,露出粉红的新肉。
  我褪下长靴,欺身而上,将他压在床褥间,他咬了咬下唇,又极快地松开——他的眼里满满都是我。我突然就明白了我爹为什么那么爱玩弄他的身体,明知道是假的,无论是沉迷其中,还是出于恶趣味,都想看到他崩溃的模样。
  我的舌头舔弄过他新长的软肉,他的身子一直在抖,双手死死攥着艳红的床褥,我抬眼去瞧,他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摇摇欲坠,只待加一把火。
  一瞬间有些索然无味。
  再鲜美的肉体,也只是个炉鼎。
  在床榻间缠绵了一夜,他的身体上满是青紫的痕迹,我抽出了孽根,白色的浊液缓缓淌了出来。我伸出手,有点想擦干他的泪痕,但到底还是收回了手。
  叫了丫鬟去为司徒宣清理顺便涂抹上药膏,胯下的硬物依旧半勃着,这是魔功运转的后遗症,忍耐片刻就好。
  不知为何,我的大脑里突兀地想起了我爹、我娘和那座孤坟。
  “影卫。”
  一道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跪在了我的身侧。
  “叫采买的管事,送些知根知底的女人过来。”
  “教主?”
  “我不会娶妻,早日留些后嗣,总是好的。”
  “嗯。”
  影卫骤然消失,我跨进了浴池,没过多久,一些或羞赧或热辣的女子送来了,女子和男子的身体相比较更柔弱一些,不怎么扛折腾,我披着外套离开了浴池,感觉更加乏味。
  “教主。”
  “嗯?”我看向突然出现的影卫。
  “司徒宣发了高烧。”
  “叫医师去看他。”
  “是。”
  “苍牧。”
  “……”
  “我好像很久没叫过你的名字。”
  “……是。”
  “我爹做教主好像很轻松自在,比我要好得多。”
  “但您才是现在的教主。”
  他扬起了头,目光灼灼而坚定。
  “教主不必妄自菲薄。”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像一根又冷又影的木头,掌下不见丝毫的反应。
  我将心底那一丝丝的违和感撇了出去,挥了挥手叫影卫退下,又出了里间,叫佣人们整理衣衫。
  长长的头发被擦干梳起,白衣加身,便去处理教务,繁忙之下,又过了几日。


第9章 
  如此过了月余,那日的女子有一位怀了孕,我嘱托了医师照看,又准备了一笔银钱赐给那女子的家人。这事我全程没有阻拦,司徒宣自然是知晓的,但他对我如往时一样,我需要时他便躺在床上任由我摆弄,我离开后他亦躺在床上,伤病早就好了,只是懒得起身。
  女为悦己者容,男子也是一样,司徒宣这番做派,倒映衬了他痴情的性子,只是他痴情的人是苏风溪,不是我罢了。他伪装他顺从,是为了不吃苦,不受罪,从这点来看,他倒是个聪明人。
  教中没什么大事,炉鼎采补也到了瓶颈,我便又去了那间密室,这一次修炼了四十多日,魔功进了一层。我停止修炼,也出不去密室,只好又去翻阅我爹留下的札记和画卷。这一翻,倒是发现一个蒙灰的箱子。我将箱子打开,发觉里面泾渭分明地放了两摞画卷。左边打开一看,是画我娘的;右边打开一看,是画我爹前任炉鼎的。我席地而坐,挨个打开,数了数数目,左边51卷,右边50卷,左边比右边多上那么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箱子空了,我本想把画卷挨个放回去,偏偏鬼使神差似的,掂了掂箱子的重量。
  箱子要比正常的重上一些,我运起魔功,集力于掌,一掌拍碎了箱子,有两幅画卷滚了出来。
  画卷依次打开,一卷是我娘的,身体朝向左侧,一卷是我爹那炉鼎的,身体朝向右侧,背景都是娇艳的桃花。
  我瞅了一会儿,把两幅画卷交换位置,对齐,又仔细看了看,在最上端找到了一处桃花,桃花分成两半,左右各半,颜色极淡。上手摸了又摸,没见什么异常。
  这幅画勾起了我久违的解谜欲望,仿佛找到了幼年时,同我爹一起玩儿九连环的兴奋。
  我将那两幅图挂起来反复看,看了足足二十天,到最后认为这件事实在太过无聊,随意扯下了画卷,准备卷起来,手指触碰上纸张,才察觉出不同,翻过画卷,发觉桃花的位置,在背面也绘着一朵桃花,用厚厚的颜料涂抹,像生怕人看不见。
  但我的确没有看见,我未曾想过,关节会在画卷的背面。我用小刀刮掉了那厚厚的涂层,最终显现出了三个墨色的字。
  “灯下黑”
  一个谜套着一个谜。我冷脸按照字面的意思翻遍了整个密室里所有的油灯的下方——预料中的一无所获。
  八十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出了密室,一路上碰见教中的佣人,他们都瑟瑟发抖,和过往大不相同。
  我便停了脚步,喊了一声:“影卫?”
  影卫应声而跪。
  “发生了什么事,总不可能是正道打上门来了。”
  “是东院的夫人小产了。”
  我捏了一下手心,心底叹了口气,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半月前,司徒宣去见了那位夫人一次,他走后没多久,就出了事。”
  “呵。”我嗤笑了一声,谅司徒宣没那么大的胆子,大抵有人借刀杀人,但司徒宣也脱不了干系。到底是中途找的炉鼎,难合心意。
  想到这里,脑子里飞速掠过一道身影。
  “洛林最近如何?”
  “自你上次将他禁足,大半年都没有出过院子了。”
  我有些心虚,叹息道:“他年级太小,当不了炉鼎,又是执拗的性子。”
  洛林今年不过十三岁,他一出生就被我爹带回魔教,我那时也是个半大孩子,还给他喂过奶,换过尿布。
  我爹唤人带他,教他读书习武,又日日洗脑,这孩子自会说话起,就喊着要嫁给我做新郎。我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这事如果没意外,是会这样处置。
  魔功修炼不能没有炉鼎,一个知根知底的,总比半路掳来的要强得多。
  但偏偏出了意外,我爹骤然离世,洛林又太小了,教众叫我继承我爹的炉鼎。
  后来洛夜闹得要去杀司徒宣,我便将他禁了足,一晃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低头去瞧影卫,影卫也正抬头看我,眼中带着久违的审视和讥讽:“想起他来了,要拿他当备用的工具?”
  我伸手捏紧了他的下巴,拇指按住他的嘴唇轻轻擦过:“你是看中了洛林,还是看中了我?”
  他没说话,神色变得更为漠然。
  “倘若看中了我,我准你自荐枕席,”我收回了手,用丝巾擦了擦手指,随手扔到一边,“洛林是我的东西,你想保他,拿新的炉鼎来换。”
  我倒不是禽兽到要现在动洛林,只是日子过得极快,倘若司徒宣一直是这副养不熟的性子,那换洛林也不错。
  我固然对洛林起过惜才和怜悯之心,但同魔功修炼相比,就不够看了。
  影卫自然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但他体内有我爹留下的毒蛊,我生他生,我伤他伤,我死他死,大抵最安全不过。
  我总觉得我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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