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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人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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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
    智深一哂:“是。”的确是放开了,只是两指一拧,猛地掰断了我的剑身。
    断剑之辱,我又惊又怒,人却因为他突然的撤力而整个前倾,瞬间的事,断剑便噗嗤一声刺进了智深的皮肉里,而他一手抵在我胸前,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听到的话。
    他说:“小子,我为他出身入死,你又为他做了什么?”
    我为他做了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肆意评价?!
    我瞪着他,刚想呵斥,就被他一掌轻轻送了出去,与此同时:“段姽!”这两个字倏忽而至,犹如定海神针将我定在了原地。
    我收回跨出一半的脚,不知所措地握着断剑,迎面对上段涅冰冷的怒视。
    他衣摆拂过地面,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间。
    “下去疗伤。”他对智深道。
    秃驴一身僧衣破损大半,瞧着鲜血淋漓,很是渗人。
    “九皇子年幼,殿下不要太苛责了。”他竖掌默念一声佛号,转身离去。
    假惺惺!我暗骂道。
    阿骨娜一脸惶恐站在院门外探头探脑,见智深出来了,赶忙让了让。
    “你也下去。”段涅冲阿骨娜道。
    阿骨娜咬了咬唇,忧心看了我一眼,终是垂首离去。
    人都清光了,我把断剑往地上一扔,梗着脖子,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我不会认错的。”我与段涅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想怎么罚我都行,但要我认错?不可能。
    “为什么与他起冲突?”他对我的嚣张不予置评,走到一尊石凳上坐下,问道。
    我老实交代:“我看他不顺眼,他仗着有你这个靠山,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个皇子,岂是他那种人能轻看的!我就想……就想给他个教训。”
    “你不想叫人看轻?”他似笑非笑,“你今天做的事,足以叫段棋笑掉大牙。”
    我心里委屈,又很不服,就顶撞他:“那就让他笑,看他还能笑到几时!等你做了皇帝,他迟早是要死的。”
    他眼眸微眯:“我做了皇帝?”
    我又不是傻子,他助我去夺那个至尊之位,供我做皇帝,是因为夏王厌弃了他,他没办法。可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凭什么就甘心让我继续坐在那把椅子上?
    我天赋异禀?圣人脱胎?九世明君?
    人人都说我是段涅的棋子,站在我身后,所谓“九皇子”一派的各路诸侯,说白了也不过是段涅的亲信。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器物,一个顶着“皇子”威名的道具。而在段涅眼里,我也不过是与他多了层血脉相连的好用棋子罢了。
    我怨他凡事都不告诉我,可他为什么要对一枚棋子上心呢?
    但这些挑明了就没意思了,只会让本就不多的亲情变得所剩无几。
    我抿住唇,没再开口,只当自己方才口误。
    他没继续追问,也只当自己听岔了。
    “把剑鞘拾给我。”
    我闻言捡起地上黝黑细长的玄铁剑鞘,别别扭扭走过去递给段涅。
    他接过,掂了掂,道:“伸手。”
    我知道这是要罚我了,撩起袖子,将两手摊平,手掌朝上,伸到他面前。
    剑鞘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抽了不知道多少下。
    我忍着痛,硬气的一声不吭,到最后冷汗浃背,觉得自己一双手可能要废了,段涅才堪堪停下。
    双手红痕遍布,有些甚至渗出了血丝。我见他不打了,连忙垂下手,用衣袖遮住不住颤抖的指尖。
    他将剑鞘往地上一丢,像是懒得再与我多少:“滚吧。”
    我灰溜溜地就滚回了宫,手痛的拿不起任何东西,那几日吃饭都是宫人喂的,气得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觉得自己亏了,仿佛被智深占去了天大的便宜。
    期间阿骨娜有叫人给我送过伤药,说是旬誉的灵药,涂两天就好了。我信了她,裹了两天粽子,第三天果然就好了。
    事后我想起这茬就当面谢了她,她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灵药?”
    我一解释,她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哦,是那个呀!”
    她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
    我见她神色古怪,问道:“怎么了?”
    她犹豫一番,笑道:“有用就好,那几日我很担心你。”
    那时很多事都只看到表面,没想那么深,现在再看,只有阿骨娜关心我,给我送药,可不就是因为她喜欢我吗?其他人又哪里会管我死活。
    这世间,最真心待我的竟然是个旬誉女人,还是段涅的妻子。
    哈,段氏一门估计也是气数将尽,祖宗都不佑了。
    
    第15章
    
    旬誉称臣,段棋已斩,内忧外患皆除。之前天灾致使流民暴乱,我虽不曾混迹民间,但也懂稼穑之难,因此登基第一要务便修政行德,减免了各地税赋,希望百姓能尽快恢复生机。
    如今大夏诸侯们个个都是明主,照理说我应该很轻松才对,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段棋一派的余孽混迹大夏各地,密谋着他们的翻身大业,犹如跗骨之蛆,着实令我寝食难安。
    段樱只是个开始,结束的却不知是哪个。
    一击不成,还有下一击,他们有用之不尽的死士,可我再有几条命与他们搏?
    段樱之事发生后,我便下了一道密旨,要各地诸侯彻查境内,一旦发现乱党,不留活口,立即处死。
    尚地原先是宋甫的封地,后来宋甫死了,我便将它封给了段涅。凤王虽是尚地诸侯,却一天也未在那里待过,更不要说统治那里了。
    尚地现在由我任命的亚卿申禄代管,管得还不错,前几日上书说有天降祥瑞落于尚地,要亲自护送宝物来见我。不过其实这只是借口,护送祥瑞是假,护送犯人才是真。
    我要诸侯们抓到段棋的人就杀,但没告诉他们抓到凤王的人该怎么办,特别是当凤王的人和段棋的人搅和在一起时。
    曾经的死敌,合该水火不容,却在主子一个被我搞死一个被我囚禁后,奇迹般的联手了。
    我本事可真大。
    “申禄要来藤岭了,皇兄可要见一见他?怎么说也是尚地的亚卿。”
    我将这件事告诉段涅,本来也没想得到他的回应,未曾想他转动眼珠看向我,思索片刻竟是点了点头。
    “哦,那个奴隶?见一见倒也未尝不可。”
    碧虹灵珠对他可能真的有奇效,才几天功夫,脸色虽还是差的,看着起码没那么病怏怏了。
    “他叫申禄。”我纠正他。
    段涅靠坐在宽大的罗汉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执卷,身旁小几上摆着个水绿色的细口花瓶,瓶中插一支嫩生生的碧翠蒲柳,整个人显得分外漫不经心。
    “我知道。”他头也不抬地道。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们,我、段涅,包括段棋,不愧为兄弟。只要涉及轻视之人,便连直呼其名都觉得是种煎熬,一定要找个极尽折辱的词来指代,才叫不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比如我,现在在段涅心中恐怕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而申禄,对段涅来说永远只是“那个奴隶”。
    不过申禄原本也的确是个奴隶,祖上三代都是奴隶。他从小就遭主家虐待打骂,不堪受辱,于是逃了,结果没逃掉,又被抓了回来。
    奴隶私逃,可大可小,为了杀鸡儆猴,主家将他绑在一根柱子上,风吹日晒,供来往行人观看。我凑巧便是那“行人”之一。
    可能是因为我身体里有一部分“不那么高贵”的血脉,我对周围一群皇亲国戚并无归属感,反而更能同情平民和奴隶。
    我让身边随侍向主家表明身份,将申禄顺利买了下来。本来也只是一时冲动,觉得车室闷热,掀帘子往外一瞥,瞧着可怜就买下了,根本没想到这件事还能惊动段涅。
    申禄就比我大两岁,我与他很说得来,少年人嘛,都是有几分共通性的。而在几次交谈中,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有理想、有抱负、有胆识的年轻人,加以培养,定能成为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
    抱着惜才爱才的心,我叫人去了他的奴籍,让他成了我身边的一名门客。
    但这事没多久就让段涅知道了,那日他叫我去见他,我到的时候,他也像这样靠坐在一张塌上,只是身边摆着另一只花瓶,瓶里也插着另一朵春花。
    “听说你买了个奴隶。”
    我老实站在离他半丈远的地方,说:“他现在不是奴隶了,是我的门客,就和皇兄的门客们一样。”
    “不行。”他没有片刻迟疑,唇间吐出的两个字清晰有力,掷地有声。
    我一愣:“为何不行?”
    他一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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