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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声音弱弱的,却足以让屏风前的元征走过来,俯身轻啄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我吵醒你了?再睡一会儿,嗯?”
说完,元征便要站起来走人,被身后的胡彦拉住了手,胡彦还躺在被窝里,抬头看着他,担心道:“小心一些。”
元征用力回握了胡彦的手,唇角勾着笑,大步往外走去。
胡彦起的早了,昏昏沉沉地躺回枕头上,知道春香端着脸盆进来服侍,他才起床,外面的天都大亮了。
他接过春香找出来的衣裳,一件件地自己套在身上,出了卧房门,才想起来道:“王爷吃过早饭没有?”
春香在后面答道:“回王妃,王爷天还没亮便和于捕头出去了,并未去过饭堂,但吩咐了人做好您的早饭。”
胡彦听到这个称呼就觉得别扭,往饭堂走的路上,“以后,就不要喊我什么王…王妃了,喊我少爷。”
身后的大婢女连忙追上他,“王妃,这可让我们做下人的如何敢啊?” 王妃可是元征让她们叫的,不敢不从啊。
胡彦表情自然,“让你们叫就叫,王爷那里,我去和他说就行啦。”
“是,王…少爷。”
“嗯,走着~”
晌午,王府后院,胡彦觉得甚是无聊,虽然才半日不见元征,但他好像有些思念他了,又想到那个已经残害了好几姑娘家的“杀人魔”,胡彦不由得在青天白日下打了个颤抖。
他自小生在胡家塘,也就碰见过遛街串巷的小偷,哪里见过这样残害好几条人命的恶人?
再说,万一不是一个人作案,而是有好几个人帮手,元征虽然武艺高强,但他毕竟也是寡不敌众呀。
若是从正面攻击还好说,万一,那手段卑劣的杀人魔从背后给他一刀子,想到这,胡彦的眼皮开始猛跳个不停,心里止不住的担心元征。
他刚来到乾州城,胡家塘那个大宅子,对他一点牵念都没有,好不容易遇上元征,长得英俊,人对他又那么好,他怎么能够失去他?
春香正坐在前院的庭院下,和几个小姐妹忙着手里的女红,便听见后院胡彦急急忙忙的喊他,不多时,胡彦拎着盖脚的衣摆向她们这里跑过来。
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下庭院台阶,“少爷,您这是怎么?” 她看着如此焦急的胡彦,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嘴里大喘着气。
“王爷…王爷在哪儿?我,我要去找他…快…” 胡彦大跑着过来,生怕他晚到一刻,元征就会死在别人的刀下。
“少爷,您别着急,我这就去问门口的家丁,您别着急…” 说罢,春香便也挑起裙裾,小跑着往门口去,胡彦跑的比她还快,扔下身后几个对他行礼的婢女。
花街是条商行街,紧挨着附近紧密的百姓住宅,街里头大都贩卖着女子的衣裳首饰,因着物美价廉,吸引了众多年轻的姑娘媳妇来这里购买她们需要的物件。
但也正是这条看上去平静繁荣的街道,已经在短短几日之内,丢失了五六个百姓家的姑娘,严重些来说,是出了五六条人命。
元征扮做普通人模样,和佩刀戴帽的于勤从街头走到街尾用了一晌午的时间,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来,不过看到三两个幼童在街上跑闹,闹久了便哭起来。
长龙一般的花街,充斥着五彩的衣裳布料、脂粉香气,即使出了骇人听闻的命案,姑娘媳妇们也是成群结伴的出来购物,好不热闹。
从早上便滴米未进的元征,这会子腹腔都被怒意填满,冷峻的眉角上挑,身后站着同样丧气的于勤,忽地,从街尾路上的马车下来一个人,胡彦从车上跳下来,跑向他这边。
怕元征看不见他一样,胡彦边跑边叫,嘴角大大的咧开,好看的面容止不住眉飞色舞。
元征身上的怒气一点点散去,被胡彦感染了一样弯着嘴角,早早的张开双臂等着胡彦扑过来,胡彦见元征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脚下加快,一猛子扎进元征的怀抱。
马车上的两个小厮生怕他们的王妃脚下踩着个石头子,那样王爷非得要了他们的命不成,眼睛瞪得老大,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之后,才胆战心惊地跑过去。
街边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扬扬的讨论着抱在一起的两个男子,胡彦娇俏的像个女扮男装的大小姐,元征虽然一身粗布,但过去英俊的脸庞和身段却显示着他的身份不凡,路人不敢惹麻烦,看了两眼赶紧走开。
胡彦紧抱着元征的腰,底下两只脚在原地跺了跺,嘴上不停道:“你没事!你没事!”
元征的唇角还没有展平,拍了拍胡彦的后背,他今天穿了身水蓝的轻绸,整个人都轻盈无比。
“担心你夫君我出事,嗯?”
“唔。”
“那我的过寒可是小看为夫了。” 这才松开的胡彦,低头含笑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他。
“我担心那杀人魔手段太过卑鄙。”
元征刮了刮他的鼻子,“那你还敢往我这里来?小心送了命。” 他假意吓唬胡彦,却没想到胡彦拉住了他的手,得意说道:“本少爷福大命大,老天爷护着我呢!”
于勤和两个王府家丁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尾,看着如此打情骂俏还不自知的定王夫夫。
终于,胡彦问他饿不饿,急匆匆的跑过来,午饭也没有吃,这会儿过了晌午,他才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
元征笑他馋猫,带着身后几个人往外走,半里外,满客盈门的满香阁。
门口招呼客人的店小二眼尖,引着元征他们去了二楼的雅间,元征让王府的下人和于勤都落座,点了几个胡彦平常吃的家常菜。
虽然已过饭点,二层的小酒楼依旧热闹,这里多是平常百姓时有富裕时的消遣地方,也有住在附近的有钱人家。
二楼的雅间用白色珠子串成帘子隔起来,未过多时,元征便听见他们隔壁的雅间,上菜的小二大声吆喝,“客官,您的炖猿脑~”
仅思索稍许,元征忽站起身,撩了帘子去了隔壁,动作太快,简直吓到了旁边的胡彦。
于勤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提起刀护着身后的胡彦也去到了隔壁。
端菜的小二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看着提刀过来的于勤,又看着满脸阴云的元征,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隔壁的食客看打扮像是外乡来的生意人,这会儿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元征看着铺了大红桌布的八仙桌,中间放着用大海碗装起来的“猿脑”,血红红的一盆,元征额头悬针,一脸阴翳。
片刻,胡彦看着饭桌,听见元征开口,“我乾州城的小酒楼何时这样富足了?竟可以给平常百姓提供这样珍惜的吃食?” 又听得元征厉声喝道:“还是你和他人狼狈为奸?做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破案
元征的话一出口,上菜的小二连裤子都要尿出来。
于勤站在后面,看着桌子上那盆“猿脑”像是知道了什么真相,转而紧皱着眉头,否认心中的猜想。
桌上的几个人筷子不敢动一动,被喊去叫人的小二已经带着做饭的厨子上来了二楼。
元征负手笔直地站在饭桌边,指着那中间的“菜肴”,缓缓开口道:“以猿脑的重量,大一些的猿脑不过七两,而你做的这猿脑子却是二斤八两还有余,这个,如何解释?”
胡彦站在元征身侧,打量着里面那盆菜,感觉如何猿猴的脑子也不会那么大个,细细一琢磨,“呀”的一声,连忙抓住了元征的外衣,再不敢往桌子上看。
那厨子听着元征这样问他就已经惊吓不已,听见胡彦尖叫更是连忙跪下了身子,连朝着元征的脚底磕头,看着元征的样貌和气度,就可知他非同一般,战战兢兢地嘴里嚷嚷着“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是不是你杀了人家的姑娘!” 于勤厉声问到,右手握着即将被拔出鞘的刀。
“小人冤枉啊!老爷,小人怎敢做这样的勾当,那东西……那东西,是小人从别人的地方买来的,大老爷明鉴啊……”
回王府的路上,元征合眼坐在马车里,胡彦抓着他的衣服没敢出声说话,他能感觉到,元征正在生气,连身上的松木香气都变得冰冷起来。
良久,定王爷张开两片薄唇,“都是我疏忽大意。”
“……夫君”胡彦无措地看着他,刚刚在满香楼,元征把厨子如何弄到的“猿脑”车从头到脚问了个遍,才知道,那东西是他从花街上的猪肉铺买来的。
那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厨子还以为他买到了好东西,炖了报给有钱人,他就可以和上菜的小二分钱,酒楼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