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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巳时未到便已回去,卫炎究竟因何殒命,儿臣不知。”夜昊元字字清晰坦坦荡荡,说的宪洪帝信了几分,夜昊元趁机接着说:“父皇,儿臣自小与卫炎交好,他出此横祸想必定是遭人暗算,父皇在上,望能还卫炎一个公道,卫炎泉下有知,一定会感恩于父皇。”
经夜昊元提醒,宪洪帝才想起,卫执一直都是夜昊元一派,不可能窝里反,那会是谁呢,宪洪帝在帐内几人的身上一一略过,在夜景弦身上稍作停留,心中有一丝疑惑。
“陛下。”兰迦自外进来,半跪在地上拜道,宪洪帝见是他,问道:“可查出来了?”
兰迦抬起头,“回陛下,仵作已经验过,是烈性毒|药致死。”
卫执听了,大声的哭出声来,还不时的唤着卫炎的名字。夜景弦面上没什么表态,却在心里暗自惊叹于夜长希的下手狠毒。
兰迦话音刚落,一个小内侍便慌忙的跑进来,还没站稳就跪倒在地上,急切道:“陛、陛下,河、河里的鱼,死光了。”
“鱼?!”宪洪帝惊道,“怎么会这样?”
“这这,不知道。。。都堆在河滩上。”小内侍已经语无伦次,宪洪帝挥手让他下去。帐内出现了小声的议论,刚刚才说了卫炎是中毒而死,马上就有大量的鱼也死了,稍加推测便能知道定然也是中了毒。
宪洪帝起身,“随朕去看看。”
两侧官员连忙下拜,阻止道:“陛下,死鱼不详,恐污了圣体,陛下还是派人前去查探吧。”几人三言两语,皆说着不可前去的话,宪洪帝心中烦闷,气冲冲的又坐回了椅子,命兰迦再去查探。
帐内的人都小声的说着自己的看法,卫执还跪在地上低声哭诉,沈洛悄悄的挤到夜景弦身边,眼神询问是怎么回事,夜景弦沉默的摇摇头,他根本就不知道,况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兰迦便回来了,一手带着手套,拿着一卷丝帕,里面包着什么东西,宪洪帝示意他不必跪拜,兰迦微微拱手道:“陛下,河水中的毒性与卫公子所中之毒相同,属下带人沿着河畔仔细搜索一番,发现毒|药源于此物。”
兰迦小心的把丝帕放在地上,然后展开,众人皆伸头去看,是几片碎裂的瓷片,通体雪白,碎片上还有断开的红梅。兰迦说:“想必是凶手以此毒物毒害了卫公子,然后弃尸河边,又怕尸体发现后被搜出毒|药,便将瓷瓶砸碎埋在了河边的乱丛里,不想河边渗水性好,残留的药物渗进河水,毒死了河里的鱼。”
宪洪帝起身来看,只看了一眼,他就惊的后腿一步,然后气如洪钟吼道:“长希,这怎么回事!”
官员之中也有几人认出了瓷片,均是面露惊讶的看着夜长希,夜长希满脸不知所措,他缓慢上前,看了看,说:“是我的瓶子。”因为夜长希喜欢红梅,他的所有药瓶都是一个样,很好认。
夜景弦也为他捏了一把汗,暗道他怎么会如此不小心,留下证据,不过再一想,以夜长希的手段,怎么可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之地,见众官有发难之势,夜岚启连忙上前护在夜长希身前,说:“父皇,皇兄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蓄意加害。”
夜长希捏了捏夜岚启的手,让他放心,然后他缓缓的说:“父皇,长希问心无愧。”他话语里多了无尽的哀伤,听的宪洪帝心里一酸,他自小就忽视了这个孩子,尤其是他伤了身体之后,更是很少过问,如今好事想不着,坏事却怀疑到他头上,让宪洪帝心里泛起一阵愧意,不敢再看他的脸。
宪洪帝不再质问夜长希,转而对兰迦说:“速去调查,还有谁有这样的瓶子。”
“是。”兰迦领旨而去。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宪洪帝稳然坐于上手,目光深沉,夜昊元眼神狠辣,在夜景弦和夜长希身上扫来扫去,始终不能锁定目标,夜景弦就当看不见他的目光,安然的站在一边,反正本来就不是他做的,他也不用担心什么,夜长希满面愁容,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夜岚启在身边与他低声说话。
临近午时,夜灵熙已经站的腿都酸了,他扯扯沈洛,暗自后悔为什么要来凑热闹,可是查不出结果谁敢先走,沈洛伸出胳膊让他挽着,夜灵熙撇撇嘴,蔫头蔫脑的靠在他身边。
又过了一会儿,兰迦再次回来复命,这次,他带回了一个人,正是殷笑开,他维诺的进了营帐,转身去看夜昊元,夜昊元不回应他的求救,能帮的已经帮了,下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兰迦上前道:“陛下,有下人汇报,说殷公子曾用过这样的瓷瓶。”
殷笑开已经吓得两腿发抖,见宪洪帝的目光射过来,他站立不稳,一下子跪倒在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他们都以为他是凶手,殷笑开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或喜或怒的人脸,头脑一阵眩晕。
前一日晚间,夜昊元闯进他的营帐,毫无顾忌的将楚良音大骂一通,楚良音是楚贵妃的侄子,是夜昊元的表弟,怎么看都是楚家的家事,殷笑开不便多问,便给夜昊元斟茶消气,过了许久,夜昊元才平息下来,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打算回自己的王帐,刚刚起身,夜昊元就看见了他放在桌上的瓷瓶,夜昊元看着特别,拿起来问:“这是什么?”
殷笑开知道夜昊元向来不喜身边的人与其他皇子多接触,便扯了个谎说:“今日去太医那里讨来的。”
“做什么用的?”夜昊元问。
“恢复伤口。”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夜昊元嘀咕着,感觉这瓷瓶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见殷笑开神情紧张,有意逗他,便说:“本王拿去用了,你再讨一瓶去吧。”殷笑开心里憋闷,哪里还能再讨得到啊,他虽然不舍得夜昊元拿去,可也不能说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昊元将那红梅瓷瓶装进衣袖扬长而去。
坐立不安半晌,殷笑开努力说服自己忘记此事,可一转眼就又想起来,那是夜长希送他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珍惜就落入了他人之手,他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夜昊元的营帐外。帐内有说话声,殷笑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或者编个什么理由把瓶子要回来。
忽然,他听见了一串对话,“王爷,这是何物?”是卫炎的声音。
“笑开那里拿来的,说是治愈伤口。”夜昊元懒洋洋说着。
“哦?好用吗?”卫炎好奇的问。
“不知道。”夜昊元懒的答。
殷笑开听不见声音,他把耳朵贴在帐幔上,细细听去。突然间,帐内传出杯碗落地的声音,以及夜昊元的惊呼,殷笑开来不及多想,冲进了营帐。卫炎已经倒地气绝,夜昊元震惊的望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殷笑开吓的坐在地上,夜昊元迅速反应过来,他马上控制了殷笑开,招进阮七云商量对策,殷笑开已经恐惧的说不出话,任由夜昊元几人将卫炎的尸体不知运去了哪里,然后夜昊元在他面前恶狠狠的问了又问,他几乎没有听见夜昊元问的是什么,心里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夜昊元杀了卫炎。
彼时的夜昊元,心中也存着诸多疑虑,药物是在殷笑开那里拿来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殷笑开下的毒,但卫炎是他的人,殷笑开也是他的人,自相残杀,有何意义,夜昊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设想成立,他就要失去两个重要的支持者,经过一晚的浑浑噩噩,他打算先保下殷笑开再说。
殷笑开呆愣愣的跪在地上,宪洪帝怒道:“你从哪里得来的瓷瓶?”
殷笑开一激灵,条件反射的看向夜长希,见夜长希一脸愁苦,他忽然不想把他牵涉进来,而且,夜长希给他涂的明明是治伤的良药,为什么到了夜昊元那儿就变成了毒|药,若是他说出是夜长希给他的,岂不是让夜昊元咬定了是夜长希下的毒,殷笑开心底冰凉,他想来想去,发现是夜昊元想要找个替罪羊。
“回、回皇上,这瓷瓶,臣在帐外捡到了一个。”殷笑开声音颤抖的说。
“你胡说!昨日你告诉本王,是从太医那里讨来的!”夜昊元怒目而视,从刚才夜长希上前认下瓷瓶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夜长希,但昨日夜景弦蛊惑楚良音的一幕还在眼前,让他依然怀疑夜景弦,他没想到,殷笑开今日怎么又改了口,他难道也被收买了?
“父皇。”夜长希低声唤道,伸手让夜岚启扶他起来,他艰难的从轮椅上下来,两腿无力的差点摔在地上,在夜岚启的搀扶下跪倒在地,脸色苍白的说:“父皇,儿臣方才想起,昨日曾送过殷公子一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