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上?不行,如此一来,君……”
“放心,君上如此聪慧,自当能妥善处理。”蔡文俊打断他的疑虑,悠哉地说道。
杨安听到此话,心里稍安些许,他说的不假,以君上的心思,这件事不可能没有后手,只希望到时候,君上可要小心处理啊。
九安城王宫——
“君上,公子醒了。”医首微微弯腰,供着手,对着正在审阅奏折的宗政渊说道。
自从那日以来,宗政渊便将奏折搬入寝宫审阅,白日处理政事,夜里便守在那公子身边,每日换药都是亲力亲为,原本光洁的下巴上冒出些许青丝,眼下微微发乌,整个人都消瘦了些。许是这段时日照顾那位公子的缘故,平日里暴戾阴沉的模样也柔和了许多。
听到医首的话,宗政渊立刻扔下手中的毛笔和奏折,倏地起身,快步走到床前。
“小玖”他紧张地唤着。
玖夜微微转过眼睛,无神地望向眼前这个人,好似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一般,那般陌生。
被这眼神突然刺到的宗政渊,心下仿佛漏了一拍。
他微微凑上前,看着玖夜的眼睛,试探性地问道,“小玖,能开口吗?”
玖夜看着离自己仅一拳之隔的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往后缩去,惊恐地伸手想把宗政渊推得远些。可他这么一动,便牵扯到了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背上的纱布瞬间被血染红,他倒抽一口冷气,却仍然往角落里退去。
见他如此反应,宗政渊仿佛被以尖锐的刺刀狠狠扎在心口。他知道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所以得以如此回应。
他总以为这个人不会屈饶的,是他不了解这个人。那样的伤痛,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可他还是做了,尽管听到了一直想听到的求饶,可他就是愤怒到控制不了自己,去伤害了一个已经半条命都快没了的人。
医首看到玖夜害怕宗政渊怕到扯开了伤口也不住地想离他远些的动作,赶忙走上前,不顾宗政渊帝君的身份,伸手将宗政渊拉开,挡在玖夜面前。
“君上,公子心有病疾,还请君上暂时莫要离得近了。”医首连忙解释道。
宗政渊失落地看着他,定定神,回道,“好,听你的,我离远点就是。”
我离得远些,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如果你看不见我,是不是就能好起来?
那我离得远些就是。我以后,一定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宗政渊如此想着,便后腿一步,随即转身离开,重新走向书桌,缓缓坐下,再次拿起奏折,捏起毛笔,书写起来。
总归,他的小玖是醒了。
“主上!”
突然,从宫门外走进一男子,恭敬地单膝跪在他的桌前,手上捧着一封折书。
内侍子方接过折书,将其递给宗政渊,便打发了男子。
宗政渊看着这份折书,微微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子方,拟旨。”
“是。”
次日——
“奉太元运帝君,诏曰:大司农严逸育下无方,纵商户私运大吴原铁入国,故,降其官品三级,罚俸一年,钦此!”
☆、第二十二章 兵临王城
自在九安王宫内,与九昭帝会宴后,姬安君便启程打算返回北黎。下月八月初九,是北黎帝后五十大寿,宫里来了书信,竟让他前去祝寿。
这可是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受邀进宫为家里人祝寿。
当他接到来信时,竟是惊得愣在了原地,半晌都未曾说话。萧羿之以为是王府里出了什么大事,拿过书信一看,才知是邀请他去为北黎帝后祝寿。他也颇为震惊。
于是乎,姬安君即刻动身,告知了内侍,让其通知九昭帝他们辞行一事,随即便匆匆收拾行囊,离开了九昭国。
就在他们离开九昭国后一日,那一日的王城一如往日,行人在城街上来回行走,买卖着物什。算命先生摆着摊儿,捏着一把乌黑扇子来回摇着。酒家门口、香楼门口等等皆有小侍大声吆喝着,吸引来者。
小姐公子悠哉地散步在街上,瞅着两排有趣儿的人、事、物。
阳光静好,晒得地面微微泛着青烟。
突然,从王城南城门处冲进一行行军。
为首的是身披铠甲的骑兵,骑着战马,铁铮滚滚地飞驰而过,丝毫不留情地闯进人群,将原本积聚的人群冲破,人们尖叫着四处逃开,来不及逃开的,便被那些战马踩踏于马蹄之下,碾身而过。
骑兵之后跟随的是一批批手拿锋利长矛、手握大刀或长剑的步兵,那些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泛着银光,冰冷无比。他们小跑而来,踏着整齐的步伐,使得脚下扬起纷飞的尘土。
再而跟在其后的,是一批重甲兵。他们推着战车,车上放着一根约五人环抱的木头,那,便是破城木。
“君上——不好了——”内侍子方慌张地跑进正元殿,大声喊叫着。
宗政渊皱起眉头,放下奏折,抬头看向来者,冷言问道,“何事惊慌?”
“君上!安阳王率领大批将士冲进王城了!”子方慌张地回道。
“到哪儿了?”宗政渊严声问道。
“如今,应是快到王宫南门口了!”子方焦急地回道。
“知道了,下去吧。”宗政渊又重新拿起奏折,平静地回道。
“君上!那安阳王可是兵临王城了啊,君……”子方见宗政渊出奇的平静,莫不是已经放弃了抵抗?他心里越发焦急。
“够了!想亡了本君,简直是做梦!”宗政渊突然恼怒起来,打断了子方的话语。
他站起身,走下榻,拍了拍子方的肩膀,吩咐道,“你且看好小玖即可,其余的,本君自会处理。”
随即,大步走向殿门口。子方看着宗政渊的背影,心里的担忧稍许少了些。他不知道君上的安排,可他知道,君上不会有事的。
宗政渊除了正元殿,径直去了太元殿,走上正座,端坐着。四周空无一人,他一个人看着殿门口。
皇叔,我就在这里,等你。
宗政宣骑着战马,身着明黄锦服,上头锦绣的龙,张牙舞爪、威严盛气。他一路从九安王城南门破入,长驱直入,直至王宫南门,破守城,轻而易举地进入禁宫之内,直达太元殿前。
只见他跳下战马,带着一行士兵,闯入太元殿。
“哈哈哈!侄儿可是久等了!”宗政宣朗声大笑道,一边快步走向堂上端坐的宗政渊。
“皇叔,您可真是心急。”宗政渊把玩着手上的御玺,冷笑道。
“宗政渊,念在你是我皇兄的儿子份上,你只要乖乖让位,我定保你荣华富贵,长享万世!”宗政宣威胁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宗政渊看着眼前这个狂妄的人,深吸一口气,身体自然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开口道,“皇叔,这句话应是我说的,你若是乖乖投降,我一定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闻言,宗政宣突然大笑,随即恶狠狠地嘲笑道,“黄毛小儿也敢与我如此说话!来人!拿下他,重重有赏!”
听到宗政宣命令的士兵们,纷纷举起长矛,一个个冲上前。
看见冲上来的宗政渊,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冷笑着。
突然,不知从何处冲来一身着铠甲的人,飞身而过,两脚便把冲在最前方的士兵踢了出去。随即,从四面冒出来一批又一批的兵卒,一个个身着黑色铠甲,手握长剑,将宗政宣等人紧紧围在其中。
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中领军,宗政宣大发雷霆道,“你们不是应该在城门口守着的吗?你们竟敢背叛我!”
“宗政宣,你错了!”宗政渊缓缓站起身,大声说道。
宗政宣惊愕地看着他。
“他们,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宗政渊冷笑着,又说道,“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效忠过你。”
话语刚落,四周的中领军蜂拥而上,为首的将领,提着一把嚯嚯大刀,奋力冲上前,与宗政宣厮杀在一起。
“宗政渊!今日无论如何,都是你的死期!”宗政宣愤怒地大喊着,脖间暴起青筋,唾沫飞起,眼眶微红,杀气满身。
“保护君上!”为首的将领大喊道。
宗政渊冷眼看着如今堂下的这个皇叔,看着他被中领军团团围住,在这围中被一刀一剑地折磨,心中不禁冷笑。
他在父君和皇叔的压制之下苟延残喘了一十九年,想要一展宏图的愿望丝毫得不到释放,反而处处受制。手上的兵权竟然大数归于这个安阳王,自己却是孤家寡人地被围困于这到处是线人的牢笼之中!
“君上!已生擒安阳王,还请君上发落!”为首的将领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