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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总说他对人好时便不顾自己,可这些令他在意之人,分明都值得他付出。
“对了,说起来,我还没问王兄,后来是如何说服侯爷夫妇应下这门婚事的。”
邢辰牧犹记得那日卫林在朝堂上是如何激动,可不过月余,态度竟发生了翻天变化,要说这说服人的手段,他对邢辰修真是不得不服。
若是一切顺利,在瞒着卫衍怀孕后,仍有许多需要邢辰牧帮忙之处,故邢辰修并不打算在此事上对他隐瞒,如实道:“其实说服侯爷不难,他最在乎什么,我便应允给他什么。”
邢辰牧一愣:“侯爷想要什么?”
“侯爷与夫人并非思想迂腐之人,可卫家几代单传,若是阿衍迎娶男妻,侯爷最在意的,自然是子嗣问题”
与面对卫衍时不同,这次邢辰修向邢辰牧详细说明了有关产子之事,以及自己的打算,听他说完,邢辰牧“嗖”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怒道:“你疯了!子嗣之事根本不值得你拿命去赌。”
“哪有那么夸张。”邢辰修也跟着站起身,笑了笑,“自从与阿衍在一起,这条命我可是十分珍惜,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若期间有什么意外,哪怕放弃孩子,我也会率先考虑自己的身体,但已经知道了有这样的药,如果什么尝试都不做,我不甘心。”
这也是邢辰修无法告诉卫衍此事的原因之一,若在这过程中出了任何意外,他想他会自私地选择舍弃孩子而保自己,所以在事成之前,他不想卫衍担心或是失望。
在他的打算中,他希望邢辰牧寻个借口将卫衍支开几月,不论是去北境或是其他别处,最好能待他诞下子嗣后再返回。
如此,卫衍也不会见到他怀着孕的怪异模样,可谓是一举多得。
邢辰牧皱眉:“这事我断不可能配合你,万一你真出了些什么事,你让我如何对母后、对卫将军交代?”
“有师父在,且我自己也懂医,圣上实在不需太过担心。”邢辰修想了想,又道:“何况阿衍不在我尚能做到以自己为先,阿衍在却会影响我的判断,那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哪怕他同样愿意以我为重,我又怎么忍心当着他的面放弃我们的孩子,那样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太过残忍了。”
“王兄这是在逼我?”
邢辰修摇头:“不,我是在求圣上成全。我要是真能成功,圣上便也可让卓大人。。。。。。”
“我不会!”邢辰牧下意识抬头去看,过了一会儿才默默松了口气,他想起因为昨日自己将卓影折腾得太过,今早并未叫醒对方,当值的换作了另一影卫,被他留在门外看守。
“不论圣上觉得会不会那么做,能多一条路也是好的,后宫一直无出,群臣不会放任不管,你又能拖得了多久?”
现下邢辰牧能依靠强硬手段暂时稳住前朝,可帝王后宫从来不止关系到他个人,而是关系到整个冉郢的稳定,储君之事更是非同小可,哪怕邢辰牧再护着卓影,也不可能抛开所有。
其实邢辰牧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两人谈话间,福禄宫那头的宫女来报,邢辰修大婚的吉日太后与侯爷夫人已经选定了,正是卫衍看中那日。
那日既是与两人八字相合的良辰吉日,又是两人相识满一年的日子,此外,十月初十,取十全十美之意,再好不过,虽然日子赶了些,但宫中人手足够,总能将这婚事筹备得尽善尽美。
这时日倒比邢辰牧想的要早上许多,待那宫女离开后,他问道:“我若答应,你打算什么时候服那药?”
“新婚之夜。”邢辰修勾唇,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来。
那药除了服下后得立刻交合外,更是必须将阳精留在体内,与身体由于药效而产生的液体相结合,方能受孕。
以往交合时,卫衍大多十分注意这点,生怕那物留在体内会引起他身体不适,但没有哪日比新婚之夜更让人不设防,邢辰修有把握能在那夜令卫衍失控。
“你真是。。。。。。”邢辰牧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又或者说,也许从十多年前他便明白,凡是邢辰修认定了想做之事,几乎没人能够阻止。
“我可以答应帮你。”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静下来道:“但你要保证,若发现这个孩子会危及你的性命,必须立刻终止妊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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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邢辰牧的应允,对邢辰修来说便几乎是万事俱备,只等着大婚之日。
为了要赶在婚期之前修建完成,将军府内的工匠翻了一倍,邢辰修与卫衍无事时便会去盯着,看那一砖一瓦被搭建起来,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模样,这种感受十分奇妙。
虽是男男成婚,但在许多规矩上,礼部并未做太大调整,邢辰修身为辅政王,自然一切按最隆重之礼操办,加上圣上与太后的重视,不论前朝后宫对这桩婚事都丝毫不敢怠慢。
将军府建成后,邢辰修特意请了贺幺儿入府为二人铺设喜床,那龙凤被乃侯爷夫人与宫中数十绣娘连夜赶制,精美无比。
而由“好命人”铺床,也是冉郢一直以来的传统,又称安床,铺床之人必须父母健在、婚姻和睦、儿女双全,希望这样的人能替新人带来好运,也寓意未来生活幸福美满。
按照太后的意思,邢辰修需从皇宫出嫁,大婚前三日两位新人不得见面的传统,十月初七一早邢辰修便暂时搬回了宫中居住。
待做完这最后的一道准备,意味着大婚之日近在眼前,淡定如邢辰修也止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坏笑。jpg)
顺便说下,其实筹备婚礼真的是超累的事。。。
第64章 大婚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四条银笋尽标齐。”
铜镜前,被太后特许入宫的贺幺儿替邢辰修上头; 待四梳结束; 她才将手中崭新的红梳交给专门来替邢辰修束发的宫女。
“多谢师娘。”
“傻孩子,谢什么。”贺幺儿看着此时一身红袍; 气宇不凡的邢辰修; 眼眶不由浮起一片水雾; “能送子穆出嫁; 师娘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华辛从邢辰修年纪尚小时便对他十分严格,不容许他露出半分软弱来; 因为只有这样; 他才能学会在这个残酷的后宫中生存下去。
可贺幺儿不同; 她真正接触到邢辰修是在那场变故之后; 华辛退隐山林,邢辰修第一次借着治病到山内寻华辛时,那时她便觉得这小孩十分惹人心疼。
随着邢辰修逐渐成长; 他在那颗实则柔软内心外; 包裹上了一层又一层冷硬的外壳; 贺幺儿一度十分担心,担心是否真有人能撬开那壳,接触到壳底真实的邢辰修。
谁能想到; 竟会有这样一个人,他只是站在壳外温柔地看着; 邢辰修便自己从壳里走了出来,走进他怀中。
只要他们彼此恩爱; 幸福一生,是男是女,是嫁是娶,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贺幺儿正想着,脸上忽然传来轻柔的触感,邢辰修拿着帕子站在她身前:“师娘别伤心,要是日后阿衍欺负我,我可还指着师娘替我教训他呢。”
“嗯。”贺幺儿收了泪水,替他整了整喜袍笑道:“别怕,日后那小子要是欺负你,师娘替你打断他的腿。”
“王爷,快到吉时了。”外头传来宫人的催促。
“王爷快去福禄宫拜别太后吧。”贺幺儿起身,亲手替邢辰修戴上了特制的凤冠,披上绣有各种吉祥纹饰的长披风。
邢辰修却退后两步,对着贺幺儿行了一礼。
贺幺儿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他:“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在外头也就罢了,这可是皇宫之中,邢辰修乃天潢贵胄,身份何等尊贵,哪有他向平面百姓低头的道理。
“师娘授我武学,亦是我的长辈,自然当得起这一拜别礼。”邢辰修满不在意地笑笑,吩咐宫人照顾好贺幺儿,这才在众人的护送下迈出房门。
从朱瑾宫往福禄宫去的一路上都被铺上了厚厚的红绸,太后也特意换了一套庄重的新衣,等在宫中。
“修儿来了。”太后坐在主位上,见到邢辰修迈入宫门,开口第一句话已经带上了哽咽。
宫中出嫁的公主众多,却没有哪个像邢辰修这般,令太后既欣慰又心疼。
“母后别难过,儿臣来给您敬茶了。”邢辰修撩起喜袍,恭恭敬敬地跪在备好的软垫上,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母后保重身体,有什么事差人到将军府通传一声,儿臣必会立刻入宫来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