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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回去看余宁了,夏眠继续跟在他身边侍奉,只是不被允许进养心殿的内殿,燕庄泽还是在防着她。
池锦一出内殿,等候已久的夏眠便立刻迎了上来:“主子,要用午膳了吗?”
池锦不着痕迹看了看四周,没找到自己想看到的,微微有些失落地点点头:“传吧。”
夏眠挥挥手,自有专门的人去传膳。
坐在饭桌前,喝了两口浓香的好茶,又就着茶水吃了点糕点填肚子,过了片刻无意识问:“皇上呢?”
“皇上去处理事务了,说是午膳时就会回来。”夏眠道。
“那好。”池锦放下糕点,看向养心殿的大门口,眼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和想念。
不过半天没见着而已。
而同样的情绪,在燕庄泽身上也是显现得淋漓尽致,只见他听着下方的汇报,颇有些坐立不安地频频朝半开的门外看去,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在看到门外有一个太监朝他行礼点点头后,他霍然起身,将下方正在汇报的官员都吓得噤声。
燕庄泽察觉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道:“天色不早了,诸位爱卿先行回去用午膳,下午再来继续商谈吧。”
众人道:“是。”
话落,他便带着肉眼可见的急切出了门,留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看着皇上的异常,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名被皇上亲自抱回去不知容貌的男子。
此次北方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有人拧眉当即决定回去探听探听。
这里面的林丞相也是这么想的,出宫之后边直接去了孟将军府上拜访。
这边,燕庄泽快步回了养心殿,刚好午膳也到了门口,他接过一位宫人手机的托盘,亲自端了进去。
坐在座位上无精打采的池锦闻声抬头,这一抬眼便看见打头又在前面的面带笑意拖着托盘朝他走开的燕庄泽,由于逆光的原因,此时的燕庄泽在他眼里更显得高大又柔和。
萎靡的精神瞬间振奋,耷拉的嘴角都翘了起来,兴奋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很忙吗?不用管我的。”
燕庄泽将托盘轻轻放在他面前,坐过去道:“再忙也也要陪你吃饭,不然你又该挑食了。”
池锦控制着愉悦的表情,幸福地抱怨:“我哪儿挑食了,我饿了。”
燕庄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让人快点掀开盖子摆放碗筷:“饿了?那就快多吃点青菜吧。”
池锦瞪了他一眼:“……”
吃饭时,燕庄泽看着闷头猛吃的池锦,嘴里的饭菜都噎了噎,以前他一个人用膳,自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只是如今有池锦陪在身边,他躁动的心就有一点停不下来了,想了想道:“这些□□堂上会有些动荡,我可能要经常去商谈事情,不能时刻陪你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朝堂之事最能吸引池锦,于是便以此来将池锦的注意力从饭碗里拉出来。
只是似乎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池锦并不想理他。
看着池锦敷衍地点点头,含糊不清说了句“去吧去吧”就继续沉迷在饭菜中后,燕庄泽心情郁闷了,他难道还比不过一桌菜?
他看着吃得专注的池锦,心中暗想:或许还真比不过。
他再接再厉:“我准备直接收回池家兵权,如今他们已是强弩之末,我也不必再顾及其他,还有回家养老的左相,也不用再回来了。”
左相在事情爆发初期就回去躲避麻烦,不过那时他的学生和拥护者已经渗透了朝堂的各个方面,江南一事爆发,他还在家中等候成功,却没想到一夕之间他们的计划竟然算算落空。
且这之后燕庄泽也不再顾忌敌国,左相他们的阴谋也只能泡汤,接下来至于要把有异心的人直接清理掉便可。
最近一段时间的朝堂即将变得动荡不安腥风血雨,不过这也是燕庄泽和林丞相等人喜闻乐见之事。
燕庄泽将这些朝中近况都给池锦说了一通,只有最后一句话没说:等这段时间一过,朝堂之事一了,那下一个动作便是清理后宫了。
燕城尘埃落定之后,也是他昭告天下景迟身份的之时,皇后之位非他莫属,也唯他莫属。
燕庄泽想象着景迟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样子,想想景迟穿着火红的嫁衣向他走来的场景,忍不住抱着碗笑出声,他不禁抬头道:“我好高兴,景……”
声音在视线触及还不停狂吃的池锦后戛然而止,燕庄泽后面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异常难受。
和着他说了这么多,景迟一句都没回应就顾着吃东西去了?
他将筷子一放,伸手按住池锦风卷残云的筷子道:“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池锦躲开他的手,继续夹菜道:“听了,左相完了,朝堂动荡不安,我好饿别拦着。”
这些天他越来越饿了,而且怎么吃都不胖,全都长在肚子上,他看了眼打岔的燕庄泽,心道吃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为你孩子。
“……”燕庄泽还能怎么办?
只能委委屈屈放下手,任由池锦继续吃,行吧,你还真听了的。
他叹了口气,眷恋地看着池锦吃得鼓鼓的腮帮子道:“所以这些天我要去处理政事,会很忙,白天少有时间陪你,我会想你的。”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燕庄泽:“……好,我会准时回来陪你用膳,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出去走走。”行吧,至少还叮嘱了他早去早回。
于是燕庄泽就之能靠着池锦敷衍的“早去早回”勉强度日。
吃的正香的池锦后知后觉地察觉了燕庄泽的失落,停下手中动作道:“我会想你的,我等你回来吃饭。”
回来吃饭,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燕庄泽低落下去的心瞬间振奋,缱绻地看着池锦温声道:“好,你好好休息,宫里你随便走,不过要带上我给安排的宫女太监随行,不然我不放心。”
池锦乖巧应声道:“你放心吧,我肯定带着他们。”
宫里人多眼杂,他还担心有人冲撞了他的孩子呢,对此池锦可是深有体会。
燕庄泽勉强放下心来,心想等过段时间把后宫解决了,那整个后宫都是池锦的之后,他才会彻底放心下来吧。
用完午膳,燕庄泽便匆匆离开,他这些天的确是很忙,离开宫半个多月,需要他批阅的奏折都堆积成山,需要尽快处理,不然越放越多。
燕庄泽走后,池锦躺在软塌上吃着饭后水果消了消食,看着门外明亮的天地,还有地上铺着的一层厚厚积雪,心念一动对一旁的夏眠道:“带上人我们出去走走吧。”
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现在的锦仪宫是何样呢,在他放了一把火离开以后……
夏眠应声:“是,主子,外面冷,多穿点。”
此时还处在深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外面看着是出了太阳,实则连阳光都带着寒意,地上的雪更是一点融化的迹象也没有。
片刻之后,池锦披着厚厚的狐裘出了门,身后身侧都簇拥着宫人,将之团团围住保护。
外面的世界也就如夏眠所说,冷得浸人刺骨,池锦裹紧了披风,沿着那条熟悉的路往锦仪宫而去。
路上的花坛里也布满积雪,一眼望去只有白茫茫一片,没甚看头,偶尔雪白之中露出一点枯黄的树叶,让这里看起来愈发的灰败,一如现在的锦仪宫。
池锦站在锦仪宫外,面前是两个看守的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道:“前方宫中禁地,请止步。”
池锦应声停下,眺望着眼前的锦仪宫,外表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被烧得乌黑,也没有如他所想那般烧成废墟,从外面看似乎还很完好,大门静悄悄地紧闭着,只是多了重兵把守。
他对身侧随行的一名大宫女问道:“这里怎么了?”
宫女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火灾,幸好救火即使,并没有烧毁多少,但皇上怕这里危险,便派人守了起来。”
原来其他人不知情啊,池锦心中暗道,他可是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也大致猜到自己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而重兵把守,也不过是因为里面有地道而已。
看着如今虽然外表依旧华丽辉煌,却掩盖不住一种破败萧条气息的锦仪宫,池锦心中一阵长吁短叹,又有谁能想到,如今站在这里的他就是那个锦妃呢?
隐在狐裘下的手放在腹部,这些天他越是和燕庄泽亲近,就越是没了那份告诉他真相的勇气,生怕他心里的气还没消,得知真相后会和他闹,而池锦扪心自问之后发现……
自己似乎越来越在意燕庄泽对他的看法了,也越怕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