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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一滞,我端着碗背对与他,“你早点休息吧。”我心虚的磕上身后的房门,一时间心口情绪万般涌出。素心见我出来,立刻接过我手中的碗勺。
“爷,寻公子来了。”
寻思禅?“他那么晚来做什么?”我不自觉的问道,暗叹他的用心。来者便是客,我也没拒绝的理由,便让素心将寻思禅带到偏厅。寻思禅今夜有些特别,脸上挂着掩不住的哀伤,我自己心情也不舒畅,便也没开口。
“皇上现在可好些了吗?”寻思禅心口不一道。
“好多了,休息一两日便无大碍。”我观察着他的神色,缓缓道。
“那就好。”他心不在焉的接口,时不时向厢房方向张望。
又是一阵沉寂,寻思禅此番前来绝非是探寻苏兮月的状况,反倒是对婉娘和影有兴趣。他欲言又止多次,始终没开口,最后匆匆说了些礼貌话就离开了。此刻,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也不打算多想,过几日自会有眉目。
在太医的照顾下苏兮月伤口好的很快,再者每日适量进补,脸色也恢复了以往的血色。自那夜后,兴许是出于逃避,我几日都没去见苏兮月。说来也怪,寻思禅自那夜都也像消失了一般。日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好在有婉娘和影在,也没那么了无生趣了。深秋,银杏叶洒了满地,我难得弃了婉娘他们,独自在院中散步。傍晚夕霞映衬得湖面一片绯红,着一袭黑袍的修长背影融洽其中,我的出现是有些煞了风景。
“主上。”影恭敬的屈身,冷冷的开口。
拖着影的上臂,我微用力,“起吧,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以后跟着素心叫我便是。”
“是,爷。”影有着一副冷冰冰的外壳,和他在一起我总是不免拘谨起来,许是习惯了主仆关系,也就惯常摆出一副主子的样子了。偶尔也会好奇,如若当年他当应做我侍仆,而今又是何等模样。“爷是真喜欢上那人界小儿了吗?说句我不该说的,毕竟……”
“既然知道不该说,就别说。”没等影说完,我当即打断了他的话,又没控制住脾气,话语不免凛冽了些,“做好你自己的事便是。”说罢我拂袖而去,回头想来当时气的并非只是他的话,乱的是自己的妄念。
朝政荒废多日,现下苏兮月是忙得不可开交,倒是省去了我避开他的劲。王府一清净,我就慵懒散漫起来,借婉娘一句话,那便是本性难移又恢复了以前在魔界的样。我来人界已好些时日,身子却一直不太好,前人是娇生惯养惯了,受不了一点苦头。人界的天一到深秋,便冷的相当的快,几波冷风袭来,天就冷的人直哆嗦。我现在的身子又是之前被败坏了的,不出半月我便躲在卧房,窝着暖炉旁再不怎么出门走动。影的到来素心是省心不少,我贴身服侍的事也就交还给了影。
“爷,皇上来了。”素心轻叩房门,拘谨的说道。
每次苏兮月来素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明知我会暴躁,她倒硬与我作对,明明是她三言两语好打发的事。
“进来吧。”瞅了眼苏兮月,我烦恼的揉起眉心,“你们都下去吧。”闻我命令,影没急着退出去,倒是从新点起玫瑰香才离开。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苏兮月忧愁的说道,神色像是受尽委屈似的。
闻言,我未语只是倒了杯茶水给他,“怎么会,你想多了。”
“究竟是我想的太多,还是事实如此。皇叔,你自己知晓。”苏兮月的话说得轻而柔和,像极了春日里的微风,细而无力。“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
瞧他的样子,我语气放温和不少,“既然知道又为何执意要来?”苏兮月的执着是我所没有的,从小失去了太多,过惯了走悬崖的日子,我自然而然失去了很多,就如影。想了片刻,我头像是被铁锤重敲了般,登时生疼,对影我绝不该有念头,若有那只会害死他。
见我脸色骤然大变,苏兮月急忙扶了我,“怎么了?我去请太医来。”
“不必。”慌乱之际我一把拉住他的手,那是双温润的手,骨节分明,玉指如葱,肤若凝脂。突然被我抓住苏兮月也惊慌了下,但始终被挣脱开。苏兮月的母亲是个美人,自他出生就继承了母亲的优点,神武第二美人并非虚名。兴许是卧房内的玫瑰香味有催情的效果,终究还是做了混帐事,待我清醒时,已是月朗星稀的后半夜。
倚着床我端详着苏兮月那安谧的神情,他像只小猫似的,蜷在我身旁酣睡。苏琉感情作祟,我终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当真是回不了头了。我叹了口气,披了见长衫悻悻离开房间,王府内噤若寒蝉,连平日里闹得猖獗的瑟瑟秋风都消失了。我若有所思的在院子里信步,突然被极轻的喘息声勾住了心。
那是种说不出的担忧仓惶,我猛然推开房门,只见影死掐着苏兮月的脖子,“放开他。”我冰冷的开口,“我命令你放开他。”抓着影的手,我使巧劲撑开他,搂起脸色泛白的苏兮月。
“你这是要做什么,影。”我森冷的问道,帮苏兮月顺着气。
“只是执行你以前交代我的事。”影的话说的缓而淡,言语间夹杂了稍许的不甘。
对于影话语间的反抗我先是错愕,随即冷笑道:“那我有许你在香里下药么?你明知我现在是人类的身躯,自然抵不住那迷欲的诱惑,你何故如此?”
“影是难得糊涂,你也别发那么大的火。”婉娘算准时机闯入,拉扯住影,对我淡笑道:“我这就拉走,帮你好生教训番。”
带着凉薄的笑,她眼神凌厉的扫过苏兮月,不容我反对的拉走了影。苏兮月是吓坏了,他死抱着我不停的发抖,眼泪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这模样我性子也柔和了下来,温柔的说道:“别怕,没事了。”
我花费了不少力气,才哄得苏兮月睡着。这一晚,被影折腾的我是一夜难眠,不免疲乏倦乏。清晨天际微亮,我就招来素心让她安排早膳,顺便捎来朝服,来人界数日,我也该是现现身的时候了。
苏兮月由于前晚的事惊魂未定,早膳时分始终沉默不语,至于影多半是怕惹我再生气的缘故,也就缄默了。饭桌上鸦雀无声,倒是旁边的侍婢窃窃私语不断,不过被素心训斥了几句,紧闭上嘴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膳后我依旧是让影来服侍,影的动作很是利索,我向来头疼的朝服他很快就帮我穿戴整齐,眼下只剩束衣腰带。我紧盯着他的脸,方能看出他眼中的惧怕,便也不多说什么。毕竟这事上若说他错,其实没什么错的。只是我烦他这私心,当真是为我也罢,就怕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心思。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恼自己的多思,搅的自己心神不安的。
“王爷早朝时间快到了。”素心见我迟迟未好,好生来提醒。
“知道了。”
将至上朝时间,我也不敢多耽搁,和苏兮月乘着王府马车直奔皇城大殿。身为皇亲,我自是不能从正门进,就随着文臣大流从侧门而入。苏琉从不上朝,我这一出现消息便是在朝臣中不胫而走,私底下话语是闹腾的沸沸扬扬,大多没什么好话,自不会入我耳。朝廷上的局势如我所料,大多是庞龙的走狗,中间派不多,至于帮苏兮月的官大多官位太小帮不了忙。苏兮月多数意见是被驳回的,朝堂上更是没人敢反对庞龙。说句不好听的,苏兮月就是个傀儡皇帝,难怪他当的不舒心,换是我早要了庞龙的脑袋。直到下朝他与我单独在一起,才强颜欢笑,甚是难看。
“皇上,腰好些没。”我与苏兮月比肩而行,话音极轻。
闻言,苏兮月登时微微垂目,霞飞双颊,娇嗔道:“你还说,明知道朕是第一次,还那么粗鲁。”
瞧他那羞赧的模样,我轻呵一声,故作安定,“臣知错了。”
“苏,你当真是要疏离我了。还以臣自称。”他愤愤道,急得直跺脚,又怕被人看见东张西望了番,疾步走向回王府的马车。
强忍着笑,我跟上他的步伐,窜上车之际冷眼瞅了瞅庞龙及其跟班,就命马夫驰车回府。
“影呢?”从进府一直未见影,我一问才了解,他仍怕我怪他,所以才不敢露面。“素心,把影少爷请来。”
偏厅死气沉沉,婉娘双眸紧盯着苏兮月,眼神里似有片片薄刃,能至苏兮月于死地。我瞟了眼婉娘,伸手搂了搂苏兮月的肩,让他紧挨着自己。我和婉娘都没开口,只是双眸对视,僵持不下。
“婉娘,爷。”影的颤微的开口,到正好缓和了气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