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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觉得呢?”秦宇挑眉,小崽子这是什么眼神。
“怎么也过不惑之年了吧”临晚风认真想了一下说。
咳咳咳··秦宇放下茶杯,看着小崽子认真的神色,嘴角一抽,索性说“没错,差不多,差不多”
“哦”临晚风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为什么叫她红姐”
“这是··江湖封号”
临晚风点点头没多问,又过了一会儿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老东西,如此说来红姐··你还是应了吧,你这把年纪··不好找了”
“滚”秦宇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老子干活去了,小崽子早点回家”
临晚风看着气急败坏的人,眼底笑意差点蔓延过春色。
第253章 自作孽
夜游运河也不错!
画舫杂役每隔一个月要夜里来当差,白六爷看着眼前的景色,反倒觉得很舒心,唯一就是有点不放心临晚风,不过还好小崽子没有乱跑的习惯。
夜里总归比白天清闲一些,毕竟晚上来的客人,除了赏景还得干别的不是。
秦宇跟一帮伙计在底舱里凑热闹,小圆窗里吹来冷风,让挤在一起的众人凉爽不少。
“于大叔,您押吗?”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计拿着骰钟问他。
秦宇回神,意识到他的称呼,一阵怪异,摸摸自己的胡子,回答说“押”手指一弹,一块碎银子落下。
骰钟一开,秦宇赔了钱“手气不好,不押了”站起身他推门出去。
今夜无月,星光璀璨,阳澜河面上楼船晃出的灯火,比天河更为明亮,秦宇趴在船尾,低头看着黑黢黢的河面。
老子真的看起来那么老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欣赏到爷这把胡子衬托出的英雄气概?小崽子居然真的觉得老子一把年纪,真是混账!
身后有赌钱的声音,还有二楼雅间内的丝竹声,混合着一起传到耳畔,秦宇转身靠着船舷遥望,灯火下他拉了拉自己的胡子,暗自笑了。
没了意气风发,便少了不甘和执念,轻衣裘马当然痛快,而如今也未尝不好,至少安然些许。
九月残秋倏忽而过,白六爷这画舫杂役干的不亦乐乎,天下大仗小仗多少还是有些,只不过从他耳中一过就散了,偶尔梦里惊醒,白六爷看着房梁,觉得自己还挺吃饱了撑的。
太阳刚要落下,楼船就靠了岸,今日收工的早,秦宇挺开心,绕道红姐那里要了两个菜,可是推门进院,却没看见小崽子那嫌弃的目光。
“小崽子!”
秦宇放下东西,挨个屋子看了看,人影都没有,刚想坐在前厅等一会儿,眼角一瞥发现自己的佩剑不见了。
不好!
秦宇下意识的以为付玉思发现了他,抓了小崽子,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付玉思发现了自己,何必抓临晚风,大可以直接抓了自己。
站在院里沉思了一会儿,秦宇眉心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几日吴王还师吧!这个小崽子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呢!
来不及多想,秦宇收拾了东西,骑着马就出城了。
小崽子应该不能坐船,怕在码头碰见自己,所以应该是早晨直接出城,骑马快些应该能追上。
南城官道,秦宇纵马驰骋,一直跑到月上中天终于在凉凉的月下追上了临晚风。
“小崽子”秦宇跳下马,一把拉住他“你疯了,招呼都不打就走”
临晚风看见他愣了一下,手里的斗笠掉到地上,一时理亏的没说话。
秦宇横了他一眼,抢过自己的佩剑说“回去”
“不回”临晚风驻足不动。
看看他固执的样子,秦宇皱了一下眉,问“那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给爹报仇”
“报仇?”秦宇怔了一下像是没听清,斥责说“报什么仇?找谁报仇?吴王还付玉思?你这个样子连吴王宫都靠近不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能进去”临晚风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秦宇观察着他的表情,略微一想就明白他的心思,抬起他的头说“你的招数不行,你当付玉思是什么人,会识不破你的伎俩,再说谁说付玉思是你的仇人”
“我都看见那个人了”临晚风挥着手臂。
“我说了”秦宇摁住他的肩膀,严肃的说“你看错了,那些人不是吴国的人,更不是来杀你的”
“可是··”
“可是什么,就是你看错了”秦宇打断他的话,在他头顶一拍说“若是马五知道你去送死,非得死不瞑目,跳起来揍你这个小崽子”
临晚风不说话了,初冬的寒风吹过,即便是此地依旧带着凉意,秦宇拉拉他的披风,声音缓和下来。
“走吧”
临晚风没有回答,却听话的被他拉上了马,秦宇在官道上缓行着,临晚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姓白的,你确定我看错了吗?”他忽然在身后低声问。
“确定”
“哦”
摇摇晃晃走了一阵子,秦宇感觉临晚风总是往后看去,眉毛动了动,他犹豫一下问“你是不是还想去看吴王?”
“····”临晚风没有说话,许久之后,秦宇都差点忘记自己的问话,他才低声的说“是不是不该如此”毕竟他有可能害死了爹。
秦宇一拉缰绳停在原地“没什么不应该的”右手一拽,骏马调转方向,秦宇看看去路,和声说“你喜欢一个人,思念他,想去看看并没有什么错”
比这更执念的举动才是错!
京城
永寿殿内,御史大夫林峰跪在殿中,叩首而拜,声音从地面传来“陛下,大殿下已经思过满三月,如今年满二十宜尽快完婚,使朝廷内外安心”
“嗯”宣帝点点头不置可否,之前秦翼和王氏的婚事是他压着才没有如期举行“听说翼儿最近身体不好,这婚事还是暂缓吧”
“陛下”这回跪下的是丞相徐含“大殿下是嫡长子,长期囿于府中,恐怕天下议论,殿下弱冠之年,却未行加冠之礼,实在有违礼法,还请陛下下旨,恢复殿下爵位,加冠完婚,以免宵小揣测,居心不良”
严士君站在一旁,冷笑一声,这声宵小自然说的是他,他想了一下站出来说“臣启陛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若心怀孝义,自然会明白体谅陛下的苦心,此事本不需我等外臣多言”
“温候此言差矣”谏议大夫站出来,躬身说“寻常百姓可以如此,但大殿下乃皇子,先帝后嫡子,一举一动皆关乎国运,岂可任意妄为”
殿下争论不休,宣帝垂头看着众人,瞥着严士君叹息一声,心里暗自摇头。
严士君威望太小,势单力薄,终究还是无法和满堂的朝臣对抗,渐渐落入下风,他眉心一皱轻咳了一声。
殿内瞬间寂静,所有人躬身侍立。
“诸位爱卿所言有理,只是近日朕常梦见母后,母后一向爱惜翼儿,如今翼儿既然身体不适,此事暂缓,朕斟酌一下”
宣帝说完站起身,王公公一看,喊了一声散朝赶紧跟着宣帝离去。
昭和殿内,宣帝看着御案上那摞高高的奏折,眉心紧紧皱着,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宣帝招手,王公公赶紧过来。
“换衣服,朕要出宫”
“是”
王谦和的府邸,宣帝到访的时候正是晚膳时候,老丞相听说宣帝来了,放下筷子赶紧就迎了出来。
书房内,宣帝冲王谦和行礼“老师”
“参见陛下”王谦和赶紧跪下。
宣帝点点头扶起王谦和,坐下苦笑一声说“老师,今日大殿的事您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
“老师觉得呢?”
王谦和眉毛一抖,微微躬身说“老臣不知道该如何说,陛下的心里真的属意四殿下吗?”
宣帝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问“老师属意谁?”
“臣属意大殿下”王谦和没有遮掩。
“为何?”
“人心依附”
人心依附!宣帝心里嘟囔一声,眯了眯眼睛说“惜儿未必会没有人心依附”
“如此,便是党争之始”王谦和看着他,胡须轻轻颤抖的说“陛下忘了景帝一朝到先帝党争之激烈,于国何利,陛下难道忘了,先帝也是逆势而为,违背人心强立秦正,才有陛下西避彭城”
秦正!时隔今日提起此人,宣帝仍旧心里不舒服,也正是这丝不舒服让他警觉。王谦和观察着他的神色,心里了然,再次躬身。
“陛下,若是真的爱惜四殿下,当不让他卷入如此纷争,现在··还为时不晚”
“朕知道了”宣帝面色严肃的点点头。
金殿上的借口并没有拖住朝臣,流水的奏折,和永寿殿内越来越多的谏言,此事若再耽搁下去,就会变成离散朝廷人心的大患。
庸和十二年十月,满朝重臣跪于昭和殿外,请求宣帝恢复秦翼的爵位,加冠完婚,学宫的士子也纷纷请命,宣帝避无可避终于妥协了。
当月,秦翼恢复爵位,宣帝下旨加王谦和为太子太傅教导秦翼,建宁郡王虽然没有入主东宫但是意图很明显了。
金华殿
宣帝抱着秦惜,笑呵呵的逗着,小家伙笑的开心,一双圆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