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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给我!”安子期沉着脸又暴喝一声,校尉赶紧解下佩刀,恭敬的递给他。
二人跪在地上,鼻青脸肿一个劲的磕头求饶,见安子期步步上前,惊恐的往后退。
“将军,小民何罪至死?”二人被逼至角落。
安子期举起刀,一脸冷然,扫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妄言晋王生死,侮辱晋王,死不足惜”
刀光闪过,二人殒命,安子期扔下刀,转身便走“挂到城头”
校尉咽了一口吐沫,看了看副手,示意他上前将那两个倒霉鬼挂到城头。
城墙上,安子期站在最高的城楼上,四目远眺却不知望向哪个方向,大梁城也好,京城也好,这片大地也好,没了耀眼的晋王,就是空空如也。
半年来音信全无,或许有关中吴国之战,或许齐宇封锁甚严,但若是您想归来,这天下又有谁能阻隔的了。
所以从始至终,其实是您故意不想回来。
“您怎么能这样··”
您一手托起了子期,王蒙,江成文这些名将,又造就了赵志平,申学文这些名士。
王爷,子期无法相信··无法相信晋王会为了一人一事,心灰意冷,抛弃所有人。
晋王,本是永远不该倒下的。
“将军,安府家书”安子期回过神,天际已然墨黑。
“喂··喂!”曲封辉推了推旁边的秦宇,眉头一皱“白六爷··白六爷”秦宇趴在桌子上,一脸酒气,充耳不闻。
“这进了青楼只喝酒,你小子真是和尚不成”曲封辉嘟囔一声,出门叫来老鸨,安排了一间房,他驾着秦宇离开。
咚··将人放到床上,秦宇横着倒在那里,曲封辉长喘了一口气“呼··还挺沉”站到床,曲封辉拉着他的胳膊,想将他顺过来。
一直睡的死死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吓了他一跳,还没等他跳开,秦宇率先揪住他。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甘心,这本该是我的,我的!你抢了我的··”
曲封辉瞪着眼睛,秦宇脸扭曲着,一双眼睛看着他,满满的恨意和不甘,他心里一惊就要甩开他的手,可他刚刚一动,秦宇一拳狠狠的打到他脸上,曲少爷眼前一黑,也晕倒在旁边。
梦里秦宇回忆着所有的不甘,最后都落到那句,我已经恨上您了,那股不甘和愤恨哗的一下退去,他站在原地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我好累啊,再也不想听见这一切了。
翌日
日上三竿,却正是青楼内最安静的时候,秦宇刚刚睁开眼睛,嘶的吸了一口气,整个脑袋都翁鸣着,像是要炸了一样。
“老子这是喝了多少酒”他嘟囔一句,缓了一会儿,偏偏头,忽然发现旁边躺着一个人。
不会真的喝多了干了什么吧!秦宇也顾不上头疼,一跃而起,站到旁边,再往床上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啊!”他定睛一瞧,眉心一皱“这脸怎么了”
心一放下,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回来了,秦宇坐在桌边,扶着头直哼哼,他哼哼了一会儿,曲封辉也醒了,坐起来看见他,脸色难看的揉着眼眶。
“你这脸··怎么回事?”秦宇瞥了他一眼。
“白六··你这个混账东西”
“小辉,别这么骂,好像爷做了什么似的”
秦宇笑着没正经的调侃,曲封辉一瞪眼睛,指指自己的眼睛“老子这张脸算是让你毁了”
轻抬眉毛,秦宇微微诧异一下“你不是占我便宜了吧,才惹得六爷我教训你”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曲封辉嫌弃的看了看他“你这孙子喝多了耍酒疯,老子就不该管你”
“还不是你拉着我来”
“是你自己要喝一杯的”
“好好好”秦宇看着他“咱们走吧,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曲封辉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见他还在那坐着,一皱眉“白六爷,走啊!”
“你去顾辆马车吧!”秦宇的头都要疼死了,哪有能耐骑马回去。
“妈的,事还不少,哪养的少爷毛病”曲封辉骂骂咧咧的走了,不一会儿雇了辆马车,二人坐在车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马车晃晃悠悠,秦宇躺在车板上,枕着自己的外衫,曲封辉眼眶高肿,看了一眼哼哼唧唧的秦宇。
“活该”
“曲爷”秦宇看看他“刚刚万花楼的钱还是我付得,你还要老子怎么样”
“你让我打回来”
“做梦”
秦宇闭上眼睛不愿再说话,曲封辉想起昨天他的样子,碰了他一下说“你昨天怎么回事?”
“什么?”睁开一条眼缝,秦宇疑惑的看着他。
“你揪着老子说你不甘··然后你就打了老子一拳”曲封辉说。
秦宇眉毛轻轻一动,又闭上眼睛“我哪知道,也许做噩梦了吧!你不是说我喝多了嘛”
“可是··”
“哎呀,别跟老子说话,头疼”翻个身,秦宇干脆躺下睡去。
第230章 人心浮动
京城
秦翼小心翼翼的进入金华殿,恭敬的跪下行礼“儿臣恭喜父后”
殿内寂静,南宫玉良坐在那里许久没有回复,秦翼微微抬头,见他不知看着何处,怔怔出神,他犹豫一下,还是没出言提醒,只是跪在殿中。
“殿下!”南宫玉良终于回神“多谢殿下”
“不敢,儿臣替您高兴”
高兴?南宫玉良挥手示意他起来。
秦翼刚刚要起身,殿外传来王公公的声音“陛下驾到”他再次慌忙跪倒。
宣帝转瞬进门,满面笑意“玉良··哎?翼儿也在”宣帝诧异了一下。
“儿臣参见父皇”
“嗯”宣帝坐下,看着他“怎么没去先生那里上课?”
“儿臣告了假,特来恭喜父后”秦翼手心冒汗,头又低了一分。
“难得你有孝心”宣帝点点头,听见恭喜他眉间升起喜悦,这几日是他这么多年最高兴的日子,挥挥手他笑着说“回去吧”
“儿臣告退”秦翼叩首,退出大殿。
门外,秦翼松了口气,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四月里他刚刚跟和王氏王谦和的内侄女订了婚,还以为再也不用战战兢兢,没想到六月就出了这样的事,帝后的儿子一出生,他这个向来不被喜欢的嫡长子又算什么。
殿内,宣帝转身去看南宫玉良,发现他又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
“玉良··”
“陛下”南宫玉脸略微低头“玉良失礼了”
“无妨,天气热你小心中暑”
“多谢陛下挂念”
宣帝笑着点点头,又说了两句,总感觉南宫玉良心不在焉,总是出神,他心里暗自摇头,起身离开,走到殿外,问南宫玉良的随身宫人。
“帝后这些日子怎么回事?”
“太医说不碍事,许是刚刚有孕,神思疲乏所致”
宣帝点点头眉心还是拧着,吩咐说“你们好生照料,若有差池,朕决不轻饶”
“是”宫人跪倒。
宣帝带着王公公离开,尽管有太医的吩咐,但玉良的样子,总让他觉得不是什么疲乏,而是藏在心里的什么东西。
这件事天下震动,他知道消息那天,兴奋的一夜未眠,可是玉良却很淡然,淡然的喜悦,淡然的对待,仿佛这一切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宣帝手心一紧,忽然有些慌张,他禁不住的想起新年夜里,玉良,我们都到了这一步,你还··还放不下一个晋王,那么朕于你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昭和殿,宣帝刚刚进入殿门就吩咐说“叫温候入宫”
不消片刻严士君就来了“参见陛下”
“晋国的事怎么样了”
严士君微微躬身,回答“安子期已经带兵悄悄返回,大梁很快将大乱”
宣帝看着他,严士君对他总是很恭敬,但是他越是恭敬,宣帝越是不喜欢和戒备他,就像秦宇说的,这是个小人,他提防小人,更提防严士君这样的小人。
“你确定赵志平他们不会回心转意,投向秦坚”
“不会”严士君肯定的说“半年来晋王音讯全无,微臣也将晋王已死的消息散布到晋国朝野,可是赵志平等人依旧死心塌地,若是回转心意,岂会等到今天,他们还在愚蠢的··等着晋王回来呢!”
“通知齐宇吧”
“是”
严士君退走,宣帝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深沉,晋国一乱,严士君会借此要求带领京城两营,西征东阳郡,借此握住兵权。
一个虚衔的太尉并不满足此人,此人不仅想要兵权,还想要丞相之位。
“胆大包天,其心可诛”宣帝说了一句,王公公在旁边略微欠身“陛下可要召老丞相回来”
“不必,能给他朕便能收回来,况且··”他冷笑着没继续说话,严士君没有太大的才能,不足以兴什么风浪,晋国事一成,严士君的命也就到头了。
胶州郡边,秦宇和曲封辉、马五三人骑着马慢吞吞的走着,天气太热,三个人都晒得汗流浃背。
“我说”曲封辉擦擦汗“马五你揽的差事怎么总是这么操蛋!”
“不是你们说不要在干什么坑蒙拐骗的了吗”马五也擦擦汗。
秦宇一脸的胡子,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