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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郁泱捂嘴咳了咳,润了润嗓子,然后双眼一瞪,鬼哭狼嚎地唱起歌来,手舞足蹈,嚣张猖獗。
郁泱一个跺脚一个扭腰,船身都激荡不已,好似行驶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突遇狂风暴雨!
那婉转的歌声和曼妙的舞姿具有让他无法抗拒的魔力,他一个没忍住趴在船板上大吐起来。他不是欣赏不来郁泱的美,只是他晕船。
郁泱一个大跳,船身一弹,他活像锅里的鱼被锅铲掀翻了身,郁泱再跳,他再翻。来来回回十几下,他这条鱼可谓被煎得外焦里嫩、火候均匀,连一声求饶都没空说。估计是命不该绝,他半个身子都颠出了船板,愣是没掉下水。
郁泱挽起衣袖大步走向他,盛气凌人的站在他跟前。
船消停了下来,他稳住身子,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到郁泱,含着生理泪水的双眼笑起来,裂开的嘴流出一股胃浊物。他想郁泱不是有意的,只是游戏而已。
然而郁泱伸出脚抵在他的腹处,他脸色马上冷了下来。郁泱慢慢踢,他四肢绷紧,小手连忙抓住船舷,低头眼睁睁看自己一寸一寸的脱离船板,然后咕咚一声,整个人扎进了水里。
太监在一旁看见,连忙跑过来劝郁泱:“陛下使不得!”
“朕说使得就使得!”郁泱喝退了太监。
他挣扎了好一顿,喝了一肚子的池水,终于攀住了船板得以喘几口大气。
然而郁泱蹲下身去,生生扮开了他扶船的手。他吃了苦口,眼神终于有了畏惧之色。
“这种反应才正常。”郁泱道,一巴掌覆在他脑门上往下压。
郁泱中邪了!
他眼睛睁得圆溜,鼓起了嘴巴,被按进水里。他不住挣扎,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一旁太监左右为难,不知进退,再闹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
片刻,郁泱拽住他的头发从水里拔了起来,道:“知道朕为什么罚你?”
他吐了几口水,哭了:“我再也不要别人的东西了。”
“不对!”郁泱又溺了他一阵,拔起来,再问:“好好想。”
他泣不成声,哽咽道:“再也不坐船了!陛下不要生气,生气了鼻子会长歪。”
“朕最恨你拿鼻子说事!不罚你你不得记!”又是一掌按进水里去。
他才第一次说,怎郁泱的话好像他说过很多次似的。
“再想。”
“我不知道,呜呜…”
他答错一次郁泱便溺他一次,七八个来回他都没答出来,而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
郁泱恨铁不成钢:“错在你离经叛道。安逸朕警告你,如果你还有一丁半点的知耻,就不该心悦男人。念及先帝器重你,朕不驱逐你,但你胆敢再靠近朕一步,敢有乱七八糟的心思,仔细你的命!”
他被凶慌了,愣愣地看着郁泱,咬唇停止了哭泣,澄澈的眸子委屈可怜,心里莫名难受,老实巴交地点头答应。他不知郁泱的话有多么严重,只感到郁泱对自己厌恶至极。
“孺子可教。”郁泱站起身满意地拍了拍手,踏上了岸。
太监见郁泱走远,才敢把他打捞起来,替他将衣服上的水拧干。
他哭哭啼啼地回了书堂,背上书篓回家。大书篓小身板映在残阳里,捎上几阵晚风,异常造孽孤独。出了皇宫,从书篓里取出今天早上捡来的小奶狗放回原处。原是要送给郁泱的,不想郁泱突然如此恨他,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理他了。
他一想心酸得又哭起来。小奶狗跟上去咬住他的裤腿,不愿被抛弃。
同是天涯沦落汪,奶娃何苦为难奶狗。他抹掉一把眼泪,将小狗抱回怀中,从此相濡以沫,取名“耗子”。
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虽然顽皮了些,但起码见证了他喜欢过郁泱而郁泱胖过。而这仅仅是他俩互相伤害的开始。
以前不甚明白郁泱的话,现在想来,郁泱当时正正骂他断袖,口气还不小。不无道理,女儿多好呀,凝白细腻的肌肤、傲人柔软的双乳、小鸟依人的情怀…若不是郁泱一席警世良言,他还不知错过多少美妙的邂逅。可一个八岁的小孩竟有那么深刻的见解和厉害的手段,算是天赋异禀了。安逸特别想知道郁泱的奶娘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强悍了乳汁,从而营养了郁泱的口粮,使得郁泱相比同龄人早熟了十年有余!
所以,试问这么一个恨龙阳恨到咬牙切齿、挖坟鞭尸的人,怎么会是他的倩女?他敢以屁股打赌,绝对不可能。
安逸连忙看起案宗,他与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干系,郁泱极有可能借题发难,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嚯,什么品味,穿得那么丑!”安逸始看清自己的着装,娘得跟什么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郁泱只是肉体比安逸年轻两岁,算上重生的话。郁泱算安逸叔叔了。郁泱不喜欢安逸的原因,后面会写到,因为安逸上辈子就骚过郁泱,还是个奸臣。郁泱重生后还是直直的,所以教训了安逸。冥冥中,安逸是喜欢了郁泱的前世今生。而郁泱是这辈子才感觉媳妇好,倒插的。
第20章 谪仙图12
次日,班姝案再次开审,《谪仙图》正正的展挂在大堂中央,一干证人在堂外待传。
许沿指画问道:“安逸,画可是你亲手画的?”
安逸瞥了一眼画,不否认:“是。”
傅讥和老板娘顿时瞠目结舌,今日见到安逸时,他们就发现莫追的气场不对。莫说骨子透出来了放浪不羁之气,就连站姿都比莫追要风流倜傥。也奇怪,没一个大人敢压他跪下。
只听堂外传来呼声:“莫哥别逞强了,你连笔都拿不起呐!”
安逸右手指不禁动弹了一下,仅是一个对于刺激的本能反射。他的右手确确实实是拿不住笔了。
许沿:“肃静!”
傅讥忙闭了嘴,跟老板娘交头接耳道:“难道莫哥真的是安逸?”
老板娘捶胸顿足:“亏了亏了,早知道赌一把,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
焦点移回画上,安逸道:“但上面的鳞漆不是我添上去的。”
许沿:“可是你调出来的?”
“是。”
“你的意思是描上鳞漆的人另有其人?”
“是。”
许沿陷入片刻的沉思,而郁泱道:“调毒的是你,作画的也是你。出了意外你倒会挑点,想把问题撇得干干净净?”
郁泱往常都是默默旁听,自从扯上了安逸,说话变得有的放矢,甚至是不假思索,就将矛头对准他。
安逸负着手,有所会意地点点头,表情似笑而非。“大可传个画师来鉴别,看看画上的唇是不是我的原笔。”
两人互不相视,隔空较量。郁泱手拿杯盏,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一边针锋相对道:“第一,班姝晕过画上的漆,已抹乱了原笔的痕迹;其次,你想以‘非原笔’为借口逃脱责问,一开始或用脚复添鳞漆谎称他人改动之手也未可知。有这两点,画师即便鉴别出不是你的原笔,又有何意义?”
“陛下过誉了。”不出所料,郁泱是要往死里治他。千里迢迢从鹿州赶来,大费周章,真太抬举他了。“比不得圣上天赋异禀呢。”
堂外的人听得安逸称那名举止威严的大人为“陛下”,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低下头去,下跪磕头:“吾皇万岁!”
这下兴师动众了。郁泱烦恼地挥手免了他们,继续道:“你谦虚了。”
堂上沉默了一片,案子已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郁泱执意指鹿为马,作为朝臣谁敢不服。安逸有罪或无,于任何一人都没有利害关系。谁要站出来道不公、与郁泱立敌,岂非自找麻烦。
君要臣死,臣不死即奸!安逸已然感知到求生无望了,即便据理力争,也将毫无力量。他下意识地看了丁鹭一眼,丁鹭亦有同感,愁眉紧锁。
谁都是精明的人。许沿默默更改了原来的审讯计划,转成有利于落实安逸罪名的问题。问道:“你为何要调配鳞漆?”
“因为我要修补一尊佛头上的珍珠。”
那次安逸醒来,见到了当初搭救自己的方丈大师。寺庙被盗,一尊佛头上的珍珠被挖走,留下一个凹下去的坑,极不美观。方丈让他想办法补上,他虽然顽劣低俗,但好歹知道知恩图报、杀人偿命、嫖/娼就要付钱的大道理,便担下了这个活。经来回思索,他定下以鳞漆补上那个坑。鳞漆红而光泽,能滴成珍珠的模样,凉干后会如宝石一样璀璨光滑,又成本廉价,再合适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在大暑天的时候,鳞漆容易变质。他将鳞漆调浓,使它不至于热到融化流失。
许沿传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