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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令-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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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堂之内香烛高烧,玉凤澈跪坐在一方案几之后,案上一盏银烛台承着一份灯火飘摇,他凝神垂首抄写经书。天色愈沉,灵堂内的人也陆续离去,今夜该是他守夜,守灵前香烛冥火。
  灯火飘摇之下,混了朱砂金粉的墨迹闪闪烁烁熠熠生辉。灯火微微闪烁了一下,玉凤澈眉头微微一拢,抬眸,灵前雪白背影正燃香跪拜,堂内的烟火气叫那人背影飘摇恍惚犹如幻梦。玉凤澈怔神片刻,直待上官澜上香毕了,才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上官澜转过身来,仍旧跪坐在蒲团上,身后燃起的线香明明灭灭一闪一烁,笑得眉眼弯弯的俊美苍白得过分的面孔隐在明灭灯火之中,看得不太真切,“我想见你。”
  “你——”张了张口,玉凤澈脸色微微泛红,最终没有寻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对上幽暗中上官澜清亮的眼,喉中泛起一股酸涩,“你好些了不曾?”
  岂料这句话才问出口,上官澜忽而起身捂住口鼻急冲了出去。断断续续的嗽声自他苍白修长的指间透出来,刺入玉凤澈耳中。
  玉凤澈慌忙跟出去,但见上官澜一手死死扣住竹楼扶手,一手紧紧捂住口鼻,血色在苍白的指间清白月色之下分外清明。正伸手要去扶他,上官澜已经直起身来,闷声道:“抱歉,堂内香火气太重,受不住了。”话毕,手指抹过嘴唇,将唇上的血色抹去,正要收拢了手指藏进袖中。
  玉凤澈突地伸手扣住了上官澜正要往袖中藏的那只手,皱眉道:“你还藏什么?你,到底伤得有多重?”将上官澜的手牵到面前来迫他摊开,掌心五指尽是血沫,红得泛紫。那一抹紫红,恨不得刺得玉凤澈眸眼剧痛。五指不自觉收紧,紧紧握住了上官澜的手。
  “这是心肺血脉间的瘀血,已经不妨事了。”上官澜道,要缩手回来。
  玉凤澈紧紧扣住了那只手,道:“我帮你洗干净。”话毕,径自拉着他下了竹楼,竹楼底下,放着一溜盛山泉的水缸,是为进灵堂之人备下的净水。玉凤澈拉着上官澜那只手,舀了清水为他冲洗。
  上官澜眉眼低垂,见指间血色冲洗干净了,才道:“好了。”
  玉凤澈抬眼,瞧见上官澜唇边尚有一点血红未曾擦拭干净。又自怀中掏出一方素帕来,挨近了替他擦净,上官澜定定凝视玉凤澈眉眼,他却只低垂眉眼,一心一意擦拭他唇角,擦过唇角,再擦手上水迹。
  “你,怨我?”上官澜轻声问。
  玉凤澈认真擦拭上官澜手上水迹,掌心手背指缝指间一一拂过,“这事儿不怨你,我明白。是我总是伤你。”顿了顿,又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看,伤得不重。”上官澜笑道,缓缓将手抽回,负在身后,“不早了,回堂内守着吧,香火灭了不好。”
  玉凤澈突地伸手扯开了上官澜衣襟,胸口到腰腹缠得层层叠叠的绷带,淡淡药香绕上鼻尖。此时二人近得几乎呼吸相闻,“伤得不重,真的。”上官澜道,淡淡的血气淡淡的檀木香味绕上玉凤澈鼻尖。说不清是清冷还是温热。那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的人都淹没,恨不得烧掉他所有的理智。
  玉凤澈狠狠张口咬紧了上官澜近在咫尺的嘴唇,吮咬舔舐,血的腥气,檀木的香气顺着舌尖直传入心底,欲罢不能。
  敏锐地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倏然一惊,猛地撤开一步,抬眼,眼前灯火飘摇,线香烛火余烟袅袅,小腹尚有余温未消,笔下经书还未抄完。定了定神,提笔舔墨。
  才稍稍一动,扑簌簌一声响。回头,却是一件雪白外衫自肩头滑落,搁笔,将外衫捡起,轻软的锦缎,清淡的檀木香味。他来过……
  梦里的香味,恨不得烧光他所有理智的香味。玉凤澈望着线香一点明灭红光,狠狠捏紧了手中的外衫。当初何苦招惹,如今情动如覆水,难掩难收,该如何收场?
  自苗家灵堂内回到那竹楼时,天色已近黎明。许久不曾这般赶路,回了竹楼竟觉得乏得厉害。在竹榻上躺稳,气息尚未平整,方圆丈余的斗室之内,风声飒飒也掩不住呼吸不稳。上官澜在榻上趟得端正,思虑不休。
  南疆局势不稳,江湖势力也势必有所察觉。但江湖势力的立场尚须敲打敲打才能叫公子盟行动方便些。毕竟公子盟势力未曾延及南疆,这次必须借助外力才能成事。
  崇圣寺有圆心大师一行,料来无事,只是南疆分布散碎,若逐一收归,一来历时太长,而来怕引火烧身,得另想法子联合。
  上官澜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步步为营。只不过这一回,他仍旧是料错了。因为已有人,先他一步。
  到底是太乏了些,上官澜竟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待起身洗漱毕了,已经是午时过半。那时一方描金请帖已经送到了他长几之上。
  杨千秋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将那描金帖子看了,又扔下,“这扶灵山倒是好大的口气,说是请盟主前往略尽地主之谊,分明就是不将公子盟放在眼里。”
  上官澜斟水,笑道:“这南疆势力杂驳散碎,扶灵山也算个中翘楚。有了这般实力,有些傲气也是应当的。”
  殊无妄把个檀木盏子那在手心转个不休,道:“去不得。”言简意赅。
  “去,还是去得的,只是现在去不得。”上官澜将小巧的檀木水壶在长几上安置稳妥了,将盏子拿在掌心把玩,瞧着其中盈盈碧水,映着一双清爽带笑的眉眼。
  “他们的接送车马是随着帖子一齐到山下的,若是不去,该如何回话?”杨千秋又问,之前有意不提,也是为了试探上官澜的态度。
  “车马随帖子一道来的?”上官澜忍不住笑了一声,“也真是太恃才傲物了些。既然要甩巴掌,不妨甩得响亮一些。回话就说,我正为盟中前辈守孝,待孝期守满,便亲自登山拜见。”
  殊无妄听见这话,正要开口询问,但旋即想起前些日子为玉简送葬之事,心下了然,也不再多话,领命而去。
  斗室之内一时寂静无言,上官澜又道:“杨先生可抽空去收凤澈的公子令了?”
  杨千秋斟酌着词句开口道:“玉公子痛失堂前,咱们公子盟难辞其咎,如今去烦他,恐怕不妥当。”
  “我也知道不妥当,只是玉氏一族领受皇恩,公子盟收不起这样的人。”上官澜眸光闪烁,铺陈了白宣,“若是他情愿,便请他一道去一趟扶灵山。眼下,他身份显赫,抬出来镇镇场子也好。”
  杨千秋听得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也没再反驳,何况上官澜自个儿也说他不情愿就罢,也就领命去了。
  斗室之中,又仅剩上官澜一人,手中檀木香盏之中清水早已凉透,饮入腹中犹如饮冰。这场面话说得漂亮,但若问本心,只是存了试探他心意的私心罢了。
  杨千秋到了玉氏所在,却被家仆拦在了门口。被告知玉凤澈为父守孝不见外客。杨千秋也只能望绵延的竹楼飞阁兴叹。幸亏来时早有准备。将怀中信件交予,望家仆转交给玉凤澈。
  当那信件递至玉凤澈案头时,他不由自主住了笔,任由笔尖下滴墨染了一张绢黄宣纸。
  焚香抄经几日才换来的平心静气,竟在目光触及案上信封的瞬间支离破碎。从清月湖畔的初遇到望湖楼中的一吻,再到那荒唐的旖旎梦境,种种过往翻上心头,交织成一片酸涩。
  良久,搁笔取信,看罢,忍不住苦笑。
  信,是上官澜手书,信中言辞恳切恭敬,恳请他将公子令交还。再就是上官澜要邀他同行扶灵山。
  收公子令,倒在情理之中。公子盟毕竟在野,盟中若有人在朝,难堵悠悠众口。
  至于上官澜要与他同行,虽说是为了公事,但肯与他同行,总是好的。唇角笑容才绽开一半却又僵住,上回见面,他才将上官澜击伤,如今又对他抱了这样的念想,再见,又该如何自处?
  玉凤澈颓然松手,信笺落在桌上,最终和经文一道,被送进了火盆。被搅乱的心思,仿佛火盆之中被熊熊燃起的火焰,腾腾不休。玉凤澈打怀里掏出公子令,这枚令牌,他已贴身放了许久。他翻来覆去将令牌看了好几遍,这才将令牌并着自个儿手书放进信封里头,差人送出。
  再有五日,便是满月,守孝期满。
  自上官澜所在的小竹楼到扶灵山,须经由柳山,上官澜与玉凤澈所约之处,便在柳山。玉凤澈如约到了柳山,上官澜早倚马而待。玉凤澈瞧见上官澜,心底稍微有些发颤,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堪。
  上官澜回头瞧见玉凤澈来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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