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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睿无视我的咆哮,怡然自得地翻看这里面种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以及在这不同场景中两个交缠的人。
“啪。”我忍无可忍地合上这个册子,他措手不及间手指还被压在下面来不及抽出。
“熙儿……”他不满地看着我,“你怎的这般不懂情趣?”
他捏捏我的鼻子,吐出两个字:“迂腐。”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显得有理有据,“皇上,甘露殿乃处理公务之场所,这等风月之作怕是不适合入目吧?再者,大夏的王和南山君被画进这春宫图,也于名声无益。”
李振睿却胸有成竹道,“熙儿放心,朕是秘密行事,普天之下除了你我无人知晓。且那画师是个聋哑之人,却画技出众,做过成千上万幅春宫图,对他来说恐怕也只是万中之一,不足道也。”
“不过熙儿言之有理,此画册的确是放到长生殿更为适宜……”
“我何时说放到长生殿更为适宜?”我因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而涨红了脸,“我的意思是——”
“好好,朕知道熙儿害羞。放心,作画之人绝不会外传的。”
“就算作画之人不外传,若被有心人知道,岂不是毁你我二人的……”我斟酌了半天,竟发现无法用“名节”二字来形容,他已没有名节,我也早已被他弄的没有名节。
如此憋了半天,更是臊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呵呵一笑,将我拦腰抱住,快速地亲了下我的唇,“熙儿放心,这本册子朕会好好保存,绝不会让外人知晓。就算归天之后,亦要将他带入皇陵。”
“你……好不知羞耻。”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最适合形容他的词。
察觉到他的手已滑进了我的衣衫,我才清醒过来,将他微微推开少许道,“不要,这里是甘露殿。”
他身体被我推开,唇却还吻着我的耳垂,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喑哑道,“熙儿,这几日可有想朕?朕还未与你在甘露殿共度春宵,今日便试试如何?”
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将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用唇舌压过我颈间每一寸肌肤。
心如擂鼓。
“嗯?”他轻声问道,“就用那画中的姿势,如何?”
耳根红透,意乱情迷,只留满室春光。
云雨过后,我躺在他的怀中假寐。
手轻抚过他的胸口,猛得被他的手抓住。
我挣脱了几下却并不成功。
“皇上?”
“夫君?”
“子轩?”
“李振睿?”
一连叫了数声都未有回应,我猛地捏住了他的鼻子,“昏君!”
他终于开口呼吸,哼出了个鼻音,“你的称呼还真多。”
我不由笑出了声,“看来还是昏君最适合你。”
李振睿似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不错,朕若是明君,早该处死王生了,何必南山君亲自动手。”
我呼吸一滞,神色再也不似刚才般轻松,思忖了片刻终于问道,“你……知道了?”
“此事你虽置身事外,但细细想来却甚为可疑。姑且不论那幅画,短时间内能查到这么多‘蛛丝马迹’便很是蹊跷。”
“但朕不想追根究底。”李振睿轻轻附上我的脸颊,眼中有心疼亦有责备,“朕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不愿告知朕实情?”
我看着他的眼,身子不由自主地挺了挺,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不是不愿,是不能。”
“为何不能?”
我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有我的骄傲。”
我不愿将我的软弱示人,哪怕只靠自己,我亦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而且——我曾经寻求你的庇护,可是到头来发现,依靠别人的庇护,终究不是真正的安全。
“皇上,你是天子,你永远不会只站在我这一边。”我清醒而悲哀地说着这一事实。
李振睿无言,握住了我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但朕会保护你。”
“真的?”我将信将疑。
并非不信李振睿的承诺,只是他的心太大,而我只是小小的一角,总有他顾及不到的时候。
“当然。”李振睿严肃道,“只有一点,朕不希望你再有事瞒着朕,譬如王生,譬如乾坤石。”
我的心动了动,有些不敢看他的眼。
李振睿是真沉得住气,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却还记着……难道这些日子他都等着我将一切告诉他?
若我不说,想必日后我们彼此心中都会有疙瘩,但若说了,他的疙瘩是否会越来越大呢?
我叹口气,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地将所遇到的事告诉了他,除了穆彬的事和我在宫中的势力。
“欧阳空此人行事古怪,深不可测,你切不可轻信他。”李振睿点着我的额头告诫道。
我顺从地点点头。
良久,他抚上我的脸,“怪不得朕那夜见你的脸有些红肿,若知道是王生所为,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我靠在他怀中,低垂着头,既感动也有些后怕。
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最害怕的是他的轻视和不在乎。
我坚硬的外壳内是脆弱的忧伤。
我所有的自信,都会因为李振睿的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而轰然倒塌。
希望不要有那一天,你我彼此失望。
“熙儿……”李振睿吻住了我的唇。
我闭上眼回应着他的索求。
“你是朕的,谁也不能对你有非分之想。”李振睿的吻中透着浓浓的霸道。
我环住他的脖子,与他热情纠缠。
李振睿,我又何尝不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一夜缠绵,我懒懒地躺在榻上,看着李振睿穿戴龙袍,忍不住调笑道,“昏君,你去哪儿?”
他嘴角扬了扬,又颇为遗憾地看我一眼,满满的无奈之情,“昏君还得上早朝。”
我打趣道,“既是昏君,上不上早朝又有什么打紧?”
“嗯……有道理。”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不然我们继续昨夜未完成之事?”
“呃……时候不早了,想必文武百官皆已等候多时,还请明君快快起驾,微臣不送了。 ”我快速地一头钻进了被窝,连带着包住了脑袋,只余一缕青丝散在被外。
他呵呵笑起来,龙袍一挥,向前几步后转头看我道,“那朕晚上再来做昏君吧,爱妃记得晚上变回妖妃。”
被窝里的我依然被他的调笑声弄得面红耳赤。
第58章 (五十七)
一转眼,入宫已有四年多。
“君上,司绣房来人说过几日将新制的礼服送过来。”蝶衣说完,看到走过来的苏瑾月道,“正说着,她便来了。”
我对瑾月微微致意,感叹道,“是啊,转眼快到中秋了。”
“公子,奴婢这几日赶工,礼服已提前制好,您要不先试试,若有差池,奴婢回去还可以再改。”
我接过礼服,展开细看,也不由为瑾月的绣工而惊叹,“难为你了,其实也不急在一时,熬坏了身子便不值了。”
瑾月含羞一笑,手却抓着衣角,似有些担忧。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在我的提携下,苏瑾月现在同时管理着司绣房和司制房,我正打算过段时间便升她为尚宫。
但看她似乎有些消瘦,不知何事让她这般忧虑。
苏瑾月抬起头看向我,红唇微张,正要说什么,却是大喊一声,“公子小心!”
然后猛地将我推到一边,伸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她突如其来的推搡让我后退了一步,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一把白亮的匕首刺进了她胸口。
一切只在刹那间,她呜咽一声,身子已软了下来。
我连忙接住她倒下的身体,难以置信刚才还捧着新绣的锦衣笑得很甜的女子此刻已奄奄一息。
她的胸前是一大片红色的血花,还在不停往外流着,染红了我的衣袍和手。
但是任凭我怎么按着伤口,依然止不住血。
刺客一击不中,想再来刺我时已被一旁的侍卫拿下,死死压着他的肩不让他动弹。
我有些慌张地轻轻拍了一下苏瑾月的脸颊,沉声道,“瑾月,你没事吧?坚持住!”
然后转过头对蝶衣道,“太医,快去叫太医!”
同时看向眼前的侍卫,我的眼中一片冰冷,“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是,君上。”
待我重新将目光移到苏瑾月身上时,她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也冷了许多,呼吸便得越来越微弱。
“瑾月,挺住,太医很快便来了。”
虚弱中的她此时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因为牵动到了伤口,笑容被撕扯得变了形。
她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