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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建斌并未接我的话,只看向李振睿道,“皇上,南山君要挟微臣之时,雅贵君也正好在场,可请雅贵君为微臣作证。”
上官温雅略顿了顿,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
众人一致将目光看向了上官温雅,上官温雅小心地回道,“微臣前段时间确实听到南山君与西陵君有些许争执,但微臣并不知所为何事,故而……”
“那便不能证明南山君要挟西陵君了。”崔明朗补充道。
李振睿皱眉,语气已有些严厉,“西陵君,身为正一品君上,你理应克己守礼,这般无事生非,是当朕不敢治你么?”
樊建斌似是已做好准备,并未有慌乱之色,却突然话锋陡转,“皇上明鉴。南山君有孕在身,情绪有所波动亦是正常,微臣想或许当日只是南山君一时玩笑,是微臣太当真了,微臣向南山君赔礼道歉。”
本以为山雨欲来,没想到瞬间便树静风止。
或许其他人还有些摸不透樊建斌这般一闹所谓何事,但我却瞬间领悟了其中真意。
好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一个先发制人,以退为进。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反而成了我的玩笑之言和情绪不稳之过。
先是假借当日的口舌引起众人的疑惑,又有上官温雅作证,便多了几分可信度。然而毕竟无凭无据,我不能奈他如何,他亦不能奈我如何。
只是如此一来,日后我要再告发他秽乱之罪,便会被人认为是我有意陷害他,反而使我落于下乘。
这手段不可谓不高明,竟让我生出些许钦佩之意。
“南山君也不能仗着有孕便恃宠而骄,与其它男妃发生争执而影响西宫平静啊。”房胜泽大有意犹未尽之感,小声嘀咕道。
他一边的司马青岩扯了扯他的衣袖,“房哥哥,还是算了,此事就让它这样过去吧。无论南山君是否要挟西陵君,传出去都并不光彩。”
司马青岩此言令我微微皱眉,虽是息事宁人之言,听来总觉得意有所指。
我看向李振睿,不知他又是作何感想。
李振睿仿佛有感应般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似有安抚之意,我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是了,李振睿洞若观火,不会因此而被蒙骗。
今日事发,或许也是个机会。
“西陵君之言前后矛盾,错漏百出,微臣实在不解。”我微笑道,“还请西陵君解释一下我是如何要挟于你?西陵君自称被诬告,为何还要惧怕我的要挟?”
樊建斌伏在地上,眉心又拧了起来,但却依然振振有词道,“微臣虽未做秽乱后宫之事,但自樊家获罪以来一直谨小慎微,不敢再与往日那般无忌,对南山君也多有敬畏,不敢造次。南山君因嫉妒雅贵君受宠,欲让微臣暗中对雅贵君不利,微臣不从,南山君便以此威胁,说是已伪造了微臣的罪证,来日便面呈皇上,故而微臣不得不向皇上据实相告,以求皇上圣裁。”
好一个精心设计的托辞,当真是令人发指。
上官温雅受宠我确实心中不适,但还不齿于这种下作行径。
况且,若真要暗中对付上官温雅,也不至于找樊建斌做同盟,可笑。
然而他竟说我伪造罪证,那便真的是心机颇深,这样的心机,樊建斌不会有,一定是有人相助。
我舒缓了一口浊气,冷笑道,“你说我制造了伪证,那又是何伪证,竟能让你如此畏惧?”
“这……微臣便不知道了。”樊建斌谈起头与我直视,“具体是何伪证,便只能问南山君自己了。”
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他专门为我设计的陷阱,而我被倒打一耙却无还手之力。
我的确没有证据,而我拿不出证据便无法真正为自己开脱。
证据两个字在脑中盘旋,突然灵光一闪,我瞬间了明白该如何应对。
理应我占上风的局面因樊建斌的突然告发而使我变得被动,如何化被动为主动,便是要将真相示于人前。
权宜之计和缓兵之计都并非上策,必须正面破局、摧枯拉朽、一劳永逸,如此才是上策。
樊建斌与人私通是事实。
即便我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事实,论他们隐藏得如何好,一定留有防不胜防的蛛丝马迹,那便是我的突破口……
我认真地思索着,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跃现脑海,不禁放松了神色,顺势说道,“微臣从未要挟过西陵君,不过西陵君方才提到的证据,微臣近来倒刚得了一个,正欲请示皇上。”
“哦?”众人不禁好奇地看过来。
李振睿道:“说来听听。”
我颔首,平静地说道,“如此微臣便直言不讳了。微臣去年秋撞见西陵君与人在御花园一处假山私通,场面极为不堪。因当日心神俱骇,遗失了宫牌,故而来日又特去寻找,同时也找到了些西陵君与那人留下的别的东西。”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西陵君,他神色紧张,一滴汗水自他的面颊流下。
其实我并没有去找过宫牌,但樊建斌不知道。
而找宫牌之机又顺势发现了些别的痕迹便也在情理之中。
而我没说出口的“别的东西”相信樊建斌听得懂。
“本以为那东西没什么用,正欲弃之,不成想此次与皇上出宫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微微笑道。
李振睿挑眉,有些兴趣盎然,“哦,是何收获?”
我微微一顿,继续道,“便是西秦乾坤阁的宝贝——乾坤石。传闻此石通阴阳、晓八卦,知世上所有隐秘之事,乃天下奇石之首。”
我就势取出了欧阳空赠予我的那块石头,小心地呈到了李振睿面前。
此石通体红色,晶莹透亮,甚为奇特。
当日并不在意此石,此刻却因它的特殊而派上用场。
其实并没有什么乾坤石通阴阳、晓八卦之说,一切皆是我胡诌的罢了。
但乾坤阁素来神秘,藏宝无数,有此奇石也并不奇怪。
且我说的有板有眼,还真的拿出了奇石,不免让人信了几分。
李振睿看着这块石头,神色有些微妙,但还是很配合地与我一道演戏,“不错,朕当日与熙儿偶遇西秦摄政王时确实获此奇石。”
有了李振睿的认可,其他将信将疑之人便不得不信了。
上官温雅问道,“那么此石到底是如何通阴阳、晓八卦之事呢?”
此问便问到了点子上。
我接过李振睿手中的玉石,将它放在阳光下观察,然后咬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到了这玉石上。
原本血红色的玉石奇迹般地变成了玉白色,透着一股柔和的微光。
这神奇的一幕不仅看呆了众人,也令李振睿万分惊讶。
“这便是盟誓了。微臣已成为此石的主人,微臣想知道之事便可以通过此石来得知。”
我的这话却不全是假的。
滴血石变,说明我确实与之盟誓了,然而我盟誓的对象却不是这块石头,而是乾坤阁。
欧阳空的那个交易不期然地跃入脑海,但我并不在乎。
即便是到现在,我也并不觉得需要依靠乾坤阁的力量,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故而我的美人皮也绝不会给乾坤阁。
“世上竟有这样的石头。”房胜泽喃喃自语,“乾坤阁的宝贝的确与众不同,世间罕有。”
我将石头收拢于掌心,重新看向樊建斌道,“西陵君,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承认你与他人私通?”
樊建斌犹疑片刻,已是举棋不定。
我看他的神色忽晴忽暗,意味不明。
不经意间又朝房胜泽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才恢复了原先的镇定之色道,“不承认,微臣从未做过此事。”
看来参与此事的不止他一个人,就不知到底是谁给他出的注意了。
房胜泽?司马青岩?还是……上官温雅?
这个答案相信会有揭晓的那一天。
“好,”我放弃了垂询,将石头展开,“乾坤石已听到你的回答,皇上是否有兴趣看看乾坤石为我们找出的真相?”
李振睿兴致盎然地点头。
我正了正神色,将蝶衣唤到身边耳语一番,将玉石交到她手中,然后道,“需要些时间,请大家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蝶衣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侍从,侍从手中是一个黑色的小袋,袋中空空如也。
我指着侍从手中的袋子道,“本君已命人将西陵君当日所留下之物让乾坤石鉴定。现下,只需要有人将自己的手伸进去让乾坤石与之配对,便能确定是谁私通。”
众皆哗然。
我请示李振睿,李振睿对我点点头。
“请所有男妃一一验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