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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央只笑道:“也不怎样,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误会还是由你亲自解开比较合适。”
郭暖律冷笑道:“你倒是会讲大道理。”
白少央笑道:“我讲的大道理人人都爱听,你难道就不爱?”
郭暖律只道:“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答应了我什么?”
白少央却叹道:“我可没忘,只不过……”
郭暖律淡淡道:“只不过你想耍赖?”
白少央笑道:“只不过你有没有听过赵子龙十八枪?”
郭暖律道:“听过。”
白少央道:“赵子龙十八枪是一门重技巧,轻力道的枪法。平常人练上几个月,看上去就和练上十多年的老行家一样,可一与高手过招,立刻就要露陷。我这剑法也是和这枪法一样的。”
郭暖律敛眉道:“你这剑法练了多久?”
白少央苦笑道:“不过一月有余。”
郭暖律目光奇异道:“不过一月有余,就能达到如此地步?”
白少央却道:“可若真碰上剑道高手,只怕还是要吃亏。”
郭暖律道:“那你要花上几年时间来练剑?”
白少央点了点头道:“我至少需要三年,才能把这剑法练出十成功效来。”
郭暖律却微微一笑道:“我可以等你,但不要三年,而是四年。”
白少央好奇道:“为何是四年?”
郭暖律淡淡道:“三年后我要去与一人决斗,他和我约的决斗在先,而你和我约的比试在后,你既然要把比试延后,那就等我和他决斗之后,再和我比试。”
白少央笑道:“你若赢了那人,是不是得更进一层楼?那我可就吃亏了。”
郭暖律却霍然转身看向他,然后说了一句令人生出鸡皮疙瘩的话。
“你也许根本就吃不到亏。”
白少央眉头一扬,暗觉不妙道:“你说清楚点,那决斗是怎么回事?”
郭暖律只冷冷道:“我若对上那人的剑,十有八九是我死,只有一两线生机在这曲水剑上。”
他顿了一顿,又沉声道:“我若败了,我希望你和小陆能把我的尸身火化掉,再把骨灰撒到大江大河上。”
白少央却是听得一脸骇然,面上半点血色也没有留下。
他与郭暖律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只见过他一身煞气灭掉别人的威风,从未见过他如此灭自己的威风的。
可郭暖律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点颓然丧气都没有,完全是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交代后事。瞧他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败给那人是件可耻的事儿,反倒觉得死在那人剑下是个好归宿似的。
白少央细细一想,几乎想得从眉心冷到了脚底,忍不住上前道:“那人究竟是谁?你剑法如今高明,怎会只有一两线生机?”
郭暖律刚要说话,却听得陆羡之打了个嗝,从地上幽幽醒转过来道:“你们这是要洒谁的骨灰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赵子龙十八枪确实存在,多用于武打电影中,演员一般练几个月就能用上身的动作骗骗老玩家了,然而脚步不扎实还是会露陷的。
小郭的决斗是中后期的一卷主线~~和他决斗的那个人会在这一卷会登场,和郭日天渊源很深
另外感谢三文鱼扔的一颗地雷,还有Rebaivts扔的一颗地雷和手榴弹,特别感谢rose的火箭炮!么么哒~~
话说我有点想换个题目,现在这个也还好,就是感觉太中规中矩了一点,大家要是有兴趣的话,要不帮我想个新题目?无节操,卖萌向,苏爽向都可以~~如果觉得没啥可改的那就继续吐槽留言吧哈哈哈,但是提出新题目的人我会抽几个发红包
第60章 解王番外
晚风吹过芦苇荡时; 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鹅毛浪; 压得芦花一低腰二俯首。
这芦花们本是密密匝匝、安安分分地挤在一块儿; 可被这晚风一吹; 便互相撩拨、推搡起来,好似搔首弄姿一般; 使出浑身解数把对方压在下面。
解青衣越过芦苇荡的时候,忽然想到这芦苇在古时又叫做“蒹葭”。
蒹是没长穗的芦苇; 像是初出茅庐的少年,葭是初生的芦苇,似是初遇人事的青年。
他这么一想,便觉得这平凡无奇的芦苇也变得富有诗意和活力起来,于是就连拨开芦苇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一点; 好似怕惊动哪位天人似的。
而等解青衣越过蒹葭地,看到躺在地上休息的王越葭时; 一双眸子也随之一亮; 好似看到了不出世的奇珍一般。
等王越葭招呼他躺下来过夜的时候,他眼中的光便仿佛经过了提纯一般,变得更加热枕而纯粹了。
赶路对解青衣来说本是寻常事。
可这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却因为一个人而变得非同一般起来。
这个人当然就是他身边的王越葭。
只要有王越葭在; 解青衣这条漂泊四海的小舟就好像有了停靠的岸头,茫茫无定的心也有了一个归处。
而王越葭似乎很疲惫,疲惫得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们两个相处已有好几年的时光,所以王越葭在解青衣身边时,总是感到格外地安心。
他若能安心; 解青衣便能放心。
可他现在的心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撩拨着一样。
也许这东西是芦苇被风吹过发出的声响。
风一急一慢地吹着,在芦苇荡上吹出了层层絮浪,让这芦花们从容闲适地碰撞到了一块儿,发出一种奇艺的“沙沙”轻响。
这轻响仿佛是芦花们发出的信号,一在这静谧深夜里响了起来,便引来了野鸭和鹭鸶。
可就连这野鸭和鹭鸶也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好似永远不会形单影只似的。
解青衣也并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有王越葭,而且他也正看着王越葭。
王越葭睡得很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幕天席地的生活。
月光静谧而柔和,静得似照在他面上的一道白乳,柔得像盖在他身上的一层轻纱。
解青衣静静地端详着他的面容,发现王越葭的面孔很白,在月光下如一团透明的白玉。
被这玉质的皮肤一衬,他的嘴唇也显得很红,红得似是沾了一点血。
这人冷笑起来的时候,就如一团烈火重塑了面容。
可他现在熟睡起来的样子,却很像一个孩子。
解青衣忍不住细细端详着这张孩子似的面容,只觉得这张面容仿佛有一股特殊的魔力,若是看得久了,连人的魂魄都要化在这面孔之前。
而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和那些触碰到的身体部位,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起了一股异样的悸动,这悸动像是一团燎原的明火,从中心烧到了四野,把他的理智和克制慢慢烧得一寸不剩。
解青衣渐渐起了一种恍惚的错觉,他和王越葭好像隔得太近,近得没有他,也没有王越葭,只剩下一团模模糊糊、交缠不清的光影。
仿佛是为了让这光影融得更快,解青衣忽然朝着前方那温热的肉体微微一靠。
他这一靠,原始的欲望便在这静夜中升腾成一种不可抑制的欲/火。
在鬼使神差之下,他忍不住在王越葭的唇上亲了一亲。
他这一亲,王越葭就猛然睁眼,死死地瞪着他。
解青衣身子一僵,一团欲/火登时被这一瞪给灭得干干净净。
他只觉得全身冷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如在冰窖里一样。
他本就是个自制无比的男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败给了原始的欲望?
一想到自己冒犯了心尖上的王公子,解青衣懊悔地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王越葭只淡淡道:“你在干什么?”
解青衣低头道:“我……我方才是无心的……”
自责和羞耻在一瞬间吞噬了他的心海,使他恨不得现在就打自己一拳。
可他还没打起来,王越葭就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拳。
他打完这一拳,解青衣整个人都已经愣住,愣得像是成了一块儿石头,一座雕像。
可王越葭却冷笑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解青衣窘得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在他面前。
可他一闭眼,又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恨恨不已道:“因为我该打!我没能管住心里的那头畜生,让这头畜生冒犯了恩公。别说是一拳,公子就算是一剑杀了我也是理所应当!。”
王越葭却笑了笑,不急不缓道:“我打你,是因为两件事。这第一件事,是你不老实。”
解青衣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