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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闪过了一丝感慨的神情,似乎在回忆当年的灿烂往事。
叶深浅笑道:“有些人能靠兄弟,有些人能靠情人,可对我来说,这两者都能靠得住的。”
虽然这个兄弟还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兄弟,虽然他的老婆貌似坑了他好几回,但那些都不要紧,全不重要。
他这话一说完,“下面老七”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给他在面里加了点肉。
说来也巧,这肉一加完,白少央的身影便从街对面出现了。
他走得风度翩翩,来得不紧不慢,打扮得像是要去参加一场上层人士才能入席的宴会。
可他却走到了这小小的面摊,坐在了油腻腻的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嘴上还挂着面条的叶深浅。
“老叶,这面好吃么?”
叶深浅把面条从嘴上揉下来,搓了搓手,挤出一丝贱笑道:“它没有你好吃。”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只觉得白少央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连神态也变得格外地不一样,那些羞涩和骇然不知被他抛到了哪里,整个人都变得格外从容起来。
从容得简直像是拿到了他叶深浅什么把柄似的。
白少央只笑了笑道:“你宁愿大冬天的躲在这儿吃面,也不来客栈找我?我难道是只老虎不成?”
叶深浅继续厚颜无耻道:“你要是只老虎,那我宁愿每天都割一块儿肉给你吃。”
白少央却把这甜腻腻的话给扔了回去,不假颜色道:“难道你不是跟踪小陆到此,不是为了他躲在这儿的?”
叶深浅苦笑道:“你既已清楚,何必出此一问?”
“你觉得我是来问什么的?”
白少央把笑容收了起来,眼中含着刀刃一般的锋芒道:
“小陆的事你瞒了我整整两年,连小郭都知道了,我却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脸吃他们的醋?”
此话一出,叶深浅总算是明白了两头不是人的滋味。
趁着白少央怒气勃发的功夫,他转脸瞥了一眼“下面老七”,发现这人正偷眼看着自己和白少央两位丰神俊朗的少侠,似乎在疑惑着他们之间的关系,那眼珠子转来转去,几乎是一刻不停的。
叶深浅忍不住哀嚎道:“别看了,再给我下一碗面吧。”
白少央道:“还吃?”
叶深浅道:“小陆赶了我一回,你又把我一顿数落,我难道还不能吃点面开心一下么?”
“下面老七”刚拿起汤勺,白少央就沉声道:“不许下。”
叶深浅挑了挑眉,却见白少央一手拉住他道:“何必找别人替你下面?我下面让你吃不就得了?”
白少央刚觉得这话听来哪里不对,刚刚还磨磨唧唧的叶深浅先是眼前一亮,然后非常果断地站了起身来,发出了一声有板有眼的咳嗽,道:“既是盛情相邀,那叶某就却之不恭了……”
白少央:“……”
恭你个大头鬼!
作者有话要说: 想插入一篇叶白番外了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卷与上卷不同,整体内容是不太轻松的
小陆的CP如果能成的话,会是个汉子
另外这卷会把很多伏笔填上,所以有兴趣的亲可以回看一下前几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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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房间里的人
红莲教起于十多年前的饥荒时分; 初始不过是一只四处流窜、到处传教的小队伍; 数来不过寥寥三四十人,后来因种种缘故渐渐壮大; 等盛京里的武林群豪把傲慢的目光投射到西北大地时,才发现这小小的邪|教竟发展到了十万之众; 教徒或盘踞山岭; 或流窜于各州城内; 已然成为西北一患。
而红莲教除了陈州大明山的本部之外,还在襄州西侧的左龙山建立了分舵。
左龙山上地势险峻,日夜温差极大; 越往上越是寒凉; 稍有不慎便要寒流入体。
等那邪寒不知不觉侵体之后; 行路之人要么越走越困; 然后直接在睡梦当中冻死过去,要么就在寒流中迷失方向; 彻底困死在这错综复杂的小道里。
就凭着这地势; 所以红莲教占据了左龙山好几年,却还是屹立不倒。
而陆羡之爬上左龙山的第一天,天上就下起了小雪。
雪片下得又快又急,像是特意为了迎接他的到来,特意选择这个时辰来到世间似的。
陆羡之仰头望去,发现这雪片就那么落在光秃秃的山上,不多久,他脚下的平地就覆了一层厚实的白银瓦; 唯有两边的斜坡崖壁上分布不均,像敷了一层稀稀薄薄的霜粉。
人若在这种天气去爬山,只消风这么一吹,那雪片就铺天盖地往人身上砸,能把所剩无几的暖气都给生生砸走三分。
不过陆羡之是不用担心寒流,也不必担心迷路。
因为他不是走路上山的,而是被拉在马车里上山的。
马车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襄州本地的男|妓。
这些出卖皮肉为生的男人有着与平常男子显著的不同,他们或妖妖娆娆,或文静羞涩,或薄粉敷面,或浓妆艳抹,有的长腿翩跹,有的五官深邃,拥有着各式各样的手段,也含着各有风情的美感。
这些大美人小美人几乎都被塞到了这个不大的马车里,眼对眼,身挨身,呼吸着对方的呼吸。
如果要讲陆羡之是如何混到这个美人队中的,那大概又是另外一段令人尴尬的、不堪细说的小故事,所以在这儿只能直接地讲一下原因。
他混入这队伍的原因也很简单,左龙山分舵的副舵主没有什么别的业余爱好,不过是喜欢捅一捅男人的下面。他的一群手下人里也有几个是荤素不忌、不挑羊肉牛肉,只挑鲜肉嫩肉。所以每隔一段时日,红莲教的人都要请襄州本地的年轻小倌去左龙山上坐一坐,美名其曰为传教授道。
至于这教是通过嘴巴传的,还是通过屁股传的,似乎也没有什么要紧关系。
男|妓们每上一次山,都能得到一笔不小的赏钱,于是便也把这正经差事来争取,每次教使来拉人,他们都和等着翻牌子的嫔妃似的,彼此争风吃醋得厉害,渐渐演出三十六种攻心斗心的计谋来,什么舌战、陷害、亲友反目,一套跟着一套,简直令人防不胜防、烦不胜烦。
不说别的,这些人一上马车,彼此面对面坐着,那得意或怨毒的目光像火花一样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碰撞着,弄得挤在其中的陆羡之好生尴尬。
他第一次发现,男人吃起醋来,只会比女人吃得更厉害,也更要命。
要的不单是别人的命,还有自己的命。
陆羡之也在自己脸上涂了粉,只是涂得不太好看,把一张平整的脸整得坑坑洼洼,为此引来了几番明笑和窃笑。
因为这些笑声,他忽然想起了面白如霜的小绿姑娘。
也许等下山之后,他应该去向郭暖律讨教涂粉的秘诀,虽然对方很可能给他一记郭氏白眼。
可等他和一群美人下了马车,却被总管给看中了。
理由无它,连涂粉都不会涂,只怕连男人都没伺候过,想必是鲜得不能再鲜的嫩肉了。
于是他这块嫩得发白的肉就被人从一堆粉肉里拎了出来,在小倌们嫉妒的目光中跟着管家走了。
陆羡之紧紧跟着管家走过九曲十八弯,先是穿过“忠教堂”,再是走过“正理厅”,最后来到“银华走廊”,这一路上他探头探脑,傻里傻气,和乡下人第一次进城似的,这里惊呼一声,那里瑟缩一下,一不留神就差点摔了两次,绊了三次,说话也是直直磕磕,从不懂什么拐弯抹角。
总管听得无语,看得眉头纠结成了一团,只觉得眼前的青年看着长了一张聪明伶俐的漂亮脸蛋,可说话做事竟像是个憨头憨脑的娃娃,实在叫人又气又爱。
大约这娃娃一没见过世面,二是刚入这一行,难免不如以往那些小倌懂得人事。
不过他的一言一行虽叫人觉得无奈,但最起码他的身子是干净的。
只要身子干净,容貌体面,到了那副舵主的床上,还不是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陆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