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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深浅叹了口气道:“明明是他在祸害我,怎么到你嘴里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了。罢了罢了,我今晚就把话给他说清楚。”
只是在说清之前,他却还有一句话非问不可。
这话藏在他心里太久,简直要把他憋成个球了。
所以白少央今晚第二次来看他的时候,叶深浅可算是做足了功夫。
他故意压着内息,身上便开始冰凉,嘴里也是进气多出气少,摆在人前的脸色青白得好似死鱼肚皮,倒真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白少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坐在他旁边好生瞧了一会儿,瞧到最后,竟忍不住钻进被窝里抱住他,只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暖都即刻传过去。
叶深浅躺在这人身边,只觉得自己同他从未这般近过。
从前他们也这般靠着过,可即便是咫尺之近,也仿佛隔着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山。
如今那座大山已被他这愚公给搬空了,自然只留下小溪脉脉,泉水泠泠。
他一动不动地靠着对方,静看着对方那细白秀嫩的脖颈,只觉得上面似乎覆了一层温温软软的光,让人想到糖果的甜,糕点的香,叫人闻得血脉喷张,直想一口咬下去,在舌尖细细咀嚼品味。
可是他心中辗转了半晌,还是死死忍住了。
他只瞅着白少央那光滑的额头,那微微张着的唇,还有轻轻扇动的眼睫,仿佛想透过这张美好的皮相,看看这人的心究竟是如何长的。
白少央忍不住道:“你瞧我做什么?我昨日未曾睡好,眼皮下是不是生了黑圈子?”
叶深浅却笑道:“你就是晒成了小郭那样的黑脸,那也是好看的。”
白少央却酸溜溜道:“你别哄我,我知道自己生得不如你好看。”
叶深浅认真道:“我不哄你,但我有话想要问你。”
白少央道:“什么话?”
叶深浅目光深深道:“有些话你不方便告诉活人,但总能告诉将死之人吧。”
他这话音一落,白少央就眉头一颤,随即抱得更紧了些。
叶深浅凄苦一笑道:“看在我查了这么多年份上,你能不能可怜我一下,告诉我当年楚天阔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白少央眉眼中便透出几分深切的悲郁之意,仿佛有一阵僵硬从他的指尖扩散到了全身,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冰窖火狱之中。
可他定了定神,还是问道:“在我回答之前,有句话我也想问你。”
叶深浅奇异道:“什么话?”
白少央忽地叹了口气,然后在他耳边吐了口热气,好似撩拨人心一样地浅笑道:“我抱了这么久,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你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呢?”
话音一落,叶深浅的大白脸忽地一下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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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脉脉温情不诉兄妹各自藏锋
白少央眼见叶深浅的面上正发生一种极为好看的变化; 不由笑意盈盈道:“怎么不说话了?”
叶深浅挑了挑眉道:“我不过是在想; 你既已知道了真相; 那你刚刚说的那些话; 究竟哪些才是真正算数的?”
他只怕对方的一番真情告白是哄自己玩的一场戏,自己当了真、陷了情网; 最后反落个无路可退的下场。
白少央听了这话,却笑了一笑。
他笑得简直有些轻佻; 有些放肆。
而这放肆完之后,他便向叶深浅靠了一靠,靠得简直能看清对方眼里的倒影,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拍在脸颊上的热度。
“你说我是算数还是不算数的?”
叶深浅本来在白少央的手心里挠着痒痒,听了这话后; 心里似升腾出了一团火,烧得脸颊都红红的。他忽地一把抓住白少央的手; 眼里含着柔光; 嘴上却坚定道:“你即便不肯算数,我也能想法子叫它变成算数的。”
“这么说你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少央的两涡里盛满了笑,一双眸子仿佛流淌着星光与月华。叶深浅单是看着他; 便自觉在那星光月华里流转了一瞬; 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不得不醒一醒脑子才能继续说下去。
“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老关说的一点倒是不错,你看着像个大人,实则年纪颇小。”叶深浅细察着白少央的面色; 思忖片刻后方道:“若真要做起那等事,一来对你的身子不好,二来我也会像个禽兽。还是等你满了十八再提也不迟。”
满十八?老子好不容易表明了心意,老叶这厮还得让我空等这两年?
白少央被他这话扫了兴,心中恼气横生,干脆眉一横、嘴一撇道:“你要真心疼我,让我骑在你身上不就得了?”
他是随口一说,叶深浅却道:“我这辈子只被一个人骑过,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想让人骑在身上了。所以小白,这个要求我只怕是不能应承你了。”
说完这话,他的面上却忽地浮现出一种奇异的悲哀,仿佛是心口上藏着的一道伤,又重新被人撕开了痂、翻出了血淋淋的皮肉。
白少央暗道不好,不禁低头道:“老叶,咱不说那些俗话了,好不容易才过了这一关,咱今日就谈谈情吧。”
谈情未必比谈肉要雅致,但总能把叶深浅的心伤给暂时遮了过去。
能让这贱人如此伤心的人,只怕是他之前爱过的两个人中渣滓之一。早晚有一天,白少央得花时间把叶深浅的过往挖得一清二楚,好叫自己不在与他交锋之间落了下风。
叶深浅笑了笑,然后把白少央往身上抱了一抱。
对方的发丝有些蓬松,跟纱线似的打在他身上,只叫他觉得面上酥酥软软,可白少央似是有意似的,在他脸旁蹭了又蹭,像是故意拿头发给他挠痒似的,不像是个十六岁的人,倒像是个六岁的娃娃。
叶深浅却一边轻轻抱着,一边哼起了歌。
别人的歌是用来哄人,他的歌是用来哄自己的。
最好能哄得自己忘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只沉溺在此刻的温情脉脉之中。
至于这段情最后走向如何,不如等日后再想。
无论如何,他总不会在同一个坑上摔上三次。
————
罗知夏从私狱里出来的时候,外边正是雨后初晴。
他这走出这不见天日之地时,便觉得那阳光像是早早地侯在那儿,就等着他出来好为他接风洗尘似的。
雨后的赤霞庄如被换洗一新,花红得迷人眼,水清得似明镜,墙上如被刷了一层暖人的粉迹,然而那冷梅枝头仍旧料峭,檐下瓦间也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湿冷之意,秋风忽地一吹,便是一刀一刀地刮在人面上,不见刀下出血,但见白面如霜。
但寒意再深,人心再冷,只要能照到这一抹暖烘烘的光,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罗知夏在昏暗的牢房里处了四天,重见天日之后,便近乎贪婪地沐浴着头顶的光。他侧耳听到脚步声,便抬眼一望,发现前方朝他走来的人是罗炼秋。
罗炼秋本是他的二妹,但罗春暮四十岁时兴致一起收了一个义子,让他排行老二,所以罗炼秋便矮了一截,成了赤霞庄的三小姐。
他与这三妹妹小时候玩得倒是极好,但这人越大,心思也就越多,故成年之后的兄妹关系反不如之前亲厚。到罗应寒入庄之后,罗炼秋便与这堂哥更为亲密,和他之间疏远了不少。
罗知夏回想起他们兄妹在冬日里打雪仗,罗炼秋的小脸蛋被冻得通红,却仍高兴得发出各种怪叫,而罗知夏在一旁扮着老爷爷吹着口哨,不知多么荒唐,也不知多么快活。那时他们都在天真无知的年纪,哪里能想到兄妹之间会有如此疏离的一天。
他又不由暗暗一叹,但转头看向罗炼秋时,还是面色如常,温颜含笑道:“三妹可是特意来看我的?”
罗炼秋点了点头道:“大哥若不嫌弃小妹,不如去望心亭一坐?”
罗知夏笑道:“也好。”
他刚从牢狱里出来,本该是好好歇息一顿的时候,但眼见着罗炼秋前来,自也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