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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羡之似乎察觉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便有些疑惑道:“叶兄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叶深浅沉了口气道:“这些伤药还是由我来涂吧。”
不管怎样,白少央的这份脸面他都要设法保住才行。
若是陆羡之看到他身下的那些痕迹,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反应。
陆羡之只觉得他神态有些不太自然,刚想询问,却听到叶深浅的肚子叫了起来。
叶深浅向下一看,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不争气的肚子,仿佛是责怪它为何刚刚不叫,非要这个紧要关头叫。
陆羡之听了之后便道:“叶兄辛苦了一路,想必是饿得不行了,不如先去吃点面,这些事儿就由我来做吧。”
白少央出事之后,他虽然尽力搜寻,可却半点忙都没有帮上,全让叶深浅和云观路去做了,如今想来格外地愧疚,只想为白少央多做一些事儿。
叶深浅却叹道:“还是我来吧,你进门时的眼皮子都青了,想必是搜了大半日,累得紧了吧。”
陆羡之只淡淡一笑道:“我刚刚是很累,可我现在却是一点都不累了。”
叶深浅似乎还有话说,可一直一言不发的郭暖律却忽然出口道:“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们?”
叶深浅循声看去,却见郭暖律正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如刀似剑一般,面上带着明晃晃的质询之色,显然是不相信叶深浅有将事实和盘托出。
叶深浅只微微笑道:“我早就把知道的都说了,你觉得我能瞒着什么?”
陆羡之也有些相同的疑惑,可却不知该如何回应,郭暖律却没有他的顾忌,只直截了当地上前一步道:“他脉息紊乱,有中毒之象,定然是要请位大夫来看看。到时大夫一来,必会把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和我们说,你难道想等到那个时候再和我们解释?”
他问得咄咄逼人,毫无退让之态,叶深浅也只好叹了口气,有些艰难地说道:
“我觉得他的后面好像被人碰过。”
这句话说得简单,落在听者耳边,却像是一道九天惊雷轰然炸下。
郭暖律的一双眸子本还带着鲜活热气,如今却彻底地冷了下去。
他的眼是冷的,身上的血却快要沸了起来,体内如有一千把兵戈在争鸣作响。
陆羡之仍有些不敢相信似的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深浅深深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仿佛豁出去了一般地说道:“我觉得他是被人奸了。”
话音一脸,陆羡之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人在脑袋上割开了一道口子,然后灌进去了无数颗细碎的冰粒子,冻得他的脑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叶深浅一脸沉痛地看着这两人的反应,一颗心仿佛也跟着月色一块儿暗了下去。
可是陆羡之和郭暖律还没有说话,却有另外一种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叶深浅眉头一皱,目光一闪,侧头看去,却见韩绽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韩绽,可他一瞧见对方面上有一只眼略灰,心中一下便确定了这就是十六年前被“滴酒成箭”顾云瞰弄瞎了一只眼的“乌衣刀”韩绽。
可这人简直和他想象得一点都不一样。
叶深浅本以为他至少会生得高大威武,如个披风戴雪的北方汉子一般,却发现他身形有些瘦削,面容也带着点憔悴,埋在人群里一低头便毫不起眼,但他抬起头的时候,一双眸子仍如年轻人一般火热鲜活。
只要人的眸子是年轻的,心也不会太老。
而韩绽看见他的时候,似乎也很惊讶。
叶深浅知道这大概是因为他和楚天阔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乍一看总会让人认错。
可是他的面相也有几分与陆羡之相似,所以换个角度看也就没那么像了,而韩绽满心眼里都白少央的安危,因此只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便反应了过来。
可他走进来的时候,却无人和他介绍叶深浅,更没有人说明情况。
陆羡之和郭暖律都是默默无言,似乎一下子被叶深浅的那句话炸成了两个小哑巴。
韩绽察觉出气氛奇怪,只看向叶深浅道:“阁下莫非就是小陆常常提起的叶深浅叶小哥?”
叶深浅点了点头道:“白少央人就在里面……”
他的话还没说完,韩绽的人已经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开始,老叶知道自己真的动心了
小白虽然是未成年,但也不用担心,剧情需要的时候,可以放出大招——“两年之后”
第78章 撩的就是你叶深浅
韩绽几乎是一刻都不能等; 只想立刻确认白少央的身体状况。
陆羡之听得他大步冲了进去; 才想起自己除了愤怒和悲哀之外; 还有许多问题想问。
他看了看低着头; 攥紧拳头的郭暖律,又看了看叶深浅; 只见他面色一沉,用一种他们三人才能听到的声响说道:“我冲进去的时候; 那姓唐的已经脱了裤子……”
剩下的话他也不必再多说了,陆羡之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但基本的事理还是明白的。
可就是因为他明白,所以才恨得咬紧牙关,几乎要咬出一口血来。
第二日白少央醒来的时候; 才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被什么人揍了一顿似的。
不过他一睁眼; 就见到了仰着头椅子上睡着的陆羡之; 还有抱着剑坐在地上睡着的郭暖律,更有一只叶深浅东倒西歪地睡在他床边的地上。
有这三个人在身边,他只觉得心中一口憋闷的恶气都出了不少; 盘在心中的阴霾也登时去了许多。
然而等这三人醒来之后; 他便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了。
陆羡之一醒来,就忙着送水端饭,恨不得从大户人家的少爷变成一个万能的小跟班似的,郭暖律一改冷面,竟然学会对着他笑了。
不过他的笑不是出自真心; 而是努力扯了扯嘴角,硬挤出来的一个弧度。
所以这笑容显得有些寡淡,看得让白少央都觉得有点奇怪。
叶深浅倒是依旧笑得如春风拂面,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日里抱着他的场景。
白少央看着他那镇静从容的面容,只觉得昨日发生的一切就好似一场幻梦似的。叶深浅似乎根本没有在为他心痛,也没有一遍又一遍地如念咒一样说着对不起。
可是看他眼底的那些阴翳,那些痛楚明明仍旧在那里,只等着白少央去看穿罢了。
白少央叹了口气,喝了茶,吃了东西,然后才想起了问一问韩绽的下落。
照理说韩绽这个时候是最应该陪在他的身边的,可是他醒了半天,这三个人都没有想过要去叫韩绽,想必韩绽根本就不在这面铺里了。
可若不在面铺,他还能在哪里?
莫非还以为白少央在失踪着,所以在外面没日没夜地寻着他?
白少央想得十分疑惑,见陆羡之笑得有些尴尬,心中暗道不好,急忙问道:“他到底在哪里?”
陆羡之看了看郭暖律,郭暖律又瞅了瞅叶深浅,叶深浅叹了口气道:“我和他说了说你身上的伤势,他就提了刀出去了。”
白少央诧异道:“出去?”
陆羡之补充道:“相处这么多天,我从未见过韩大叔气成那样过,他不仅听得眼睛红了,连人也在发抖。”
他看上去仍心有余悸,仿佛韩绽发怒时候的样子十分可怖。
白少央只听得面色一暗,连胃口都淡了不少。
无论韩绽与张朝宗有怎样的恩怨,对这个儿子却是上了一万分的心的。
即便白少央日日夜夜都想着要他的命,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可韩绽欠他的东西,又岂是一番真心能换回来的?
所以白少央又问道:“我是受了点伤,但也算不得什么要人命的重伤,他何必气成这样?”
陆羡之目光一闪道:“难道你不知道……”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如被什么人扼住了脖子一样。
白少央听得越来越疑惑,想用内力,却发现内息还是十分不畅。
叶深浅似乎看出他的忧虑,上前安慰道:“你身上还有迷香的效用在,一时之间是动不了内力的,不过不要紧,养上几天就好了。”
白少央这才稍微宽了宽心,但又觉得他们似是瞒了什么极为紧要的东西,不让自己知道。
可他实在疲得狠,累得紧,还不想花太多时间这这些琐碎的东西上,便又躺回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起来。
叶深浅眼见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