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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远,我们要计划计划了。”
时远看着程慕的眼睛,附和地点了点头。
此次火神转世渡情劫投胎到杭州荆家。荆家在杭州也是富庶大家,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但荆家祖上世世代代以经商为业,人丁兴旺,家族和谐。奈何到了荆家第六十八位家主荆鸣这一代家中几位夫人都生的是女儿,直到荆鸣将近五十岁时才有了他的第一个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荆天宇。
这荆天宇正是转世的火神。
这种情形下很容易想到家中人对荆天宇的宠爱和看重,不过幸好荆天宇本人个性独立骨子里有一股硬气才没有变成娇纵的纨绔子弟。但也由于家里人的过度保护,荆天宇长到十几岁才慢慢接触外面的世界。
和其他那些富家子弟慢慢混熟之后,被死拉硬拽的进了青楼。
这青楼偏偏就是他此次转世宿命里该遇见尤秀汐的地方。
荆天宇初见尤秀汐时,她正在伴着小曲翩然起舞,在这风花雪月之地硬是有一股遗世独立的味道。
这一见倾心大抵不过如此。
之后,他便成了醉花楼的常客,也成了尤秀汐的常客。
时间越长,荆天宇越是痴迷尤秀汐。
尤秀汐身为舞女,在这风月场所混迹已久见人也多,察言观色的功夫可谓练到了家。那些人看她跳舞实则是为了看她的脸,而这荆天宇明显不同,不仅会欣赏她的舞姿,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自己。意识到这些,她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有点意思的富家子弟。
于是,她开始有意无意的示好拨弄,最终让荆天宇有了为她赎身的念头。
这事被荆天宇家里人知道,纷纷阻拦。荆鸣还特别告诫荆天宇玩玩可以莫要用心。
可荆天宇此时心早已陷了进去,哪里肯听。
没多久荆天宇就给尤秀汐赎了身还承诺要娶她给她名分。
这事在杭州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奈何尤秀汐深懂如何掌握控制感情,荆天宇被她迷得团团转,在家人万般阻挠下他竟离家自己置办了新的府宅——属于他和尤秀汐的府宅。
下月初八便是他们的成亲之日。
荆天宇满心欢喜,可他不知深爱之人其实对自己并没多少在意。
而程慕他们要做的便是阻拦他们成亲,帮助火神成功渡这情劫。
本来以为天帝是要让自己棒打鸳鸯,知道事情由来,程慕倒是理解天帝了,这样的感情宁可不要。
不过自己可不能随意插手改变什么,只能让火神自己看清尤秀汐的真面目自行解决了问题,这情劫才能渡得万无一失。
时远了解了这狗血故事的来龙去脉后也是唏嘘感慨了一番。不过他倒不只是听故事,重点抓得也不错。
“那就是说只要咱们做到让尤秀汐现出真面目并且让火神看到就够了?”
“嗯。”程慕点了点头,“不过这又谈何容易,我们都还没见到这尤秀汐,而且他们的婚期也近了,这事不好办哪!”
时远听程慕这么一说,也是犯难了。
不过,这运气倒是不错,隔日荆天宇便带了尤秀汐说是要见见恩人。
时远站在程慕侧旁往荆天宇身后一扫,就只见个粉色衣角。
他挺好奇,这尤秀汐到底长什么样。
等这粉色慢慢在眼前变大,时远视线往上一挪,立马变了脸色。
这,这不是那天他撞到的那个女子吗!
她竟然就是尤秀汐!
时远也在尤秀汐的眼里看到一抹惊讶,不过只是一瞬。
“奴家尤秀汐见过两位恩公,多谢恩公对天宇的救命之恩。”
说着她还满含情意的看了一眼荆天宇。
要是时远不知道事实,怕是也要被这充满爱意的真诚眼神感动良久。
然而,他知道事实。
而且,那天尤秀汐对着他的模样,他又想了起来。
这女子,心机挺重,不简单。
第29章 月老牵根线(四)
等荆天宇和尤秀汐走了之后,时远把之前他撞上尤秀汐的事告诉了程慕,两人更是坚定了要拆散他们的决心。
“月老祠。”
程慕看着时远突然说道。
时远愣了三秒,想到了什么。
刚才他们来的这不久,提到了一件事——
本月二十他们将去城外三里远的月老祠还愿,感谢月老的成全。
听到这句时,他默默把视线转向了程慕,程慕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我们要在这事上动手脚?”
程慕神秘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只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们到时候一起去月老祠转转,我的庙我都没见过,罪过罪过呦。”
时远仰头翻了个白眼。
二十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月老祠进香的善男信女纷至沓来,热闹非凡。
荆天宇送尤秀汐进了祠堂之后,自己随意在周围溜达着。
瞥了一眼几步开外大大的一个“卦”字,荆天宇咧了咧嘴摇头准备走开。
“公子,请留步。”
荆天宇不知为什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愣了愣,慢慢转回了身,就看见那“卦”字旁一副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脸和蔼地对着他笑。
荆天宇走向了那个老者,开口即言:“师父好,在下一向不信这神佛之说。”
听着这话,老者并无变色,依旧是那副和蔼的样子。
“公子不妨先算上一卦,信与不信暂且都放在一边,毕竟这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都在个人意愿罢了。你信,它便真;你不信,它也不过虚妄而已。”
荆天宇似懂非懂,只觉这老者的话深含禅机,他半信半疑地算了一卦。
看着老者不时地皱眉,荆天宇心下也觉得几分不安。
“师父,如何?”
老者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公子,福生祸祸变福,一切看淡即可。”
语毕,老者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荆天宇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不祥,出门时的好心情顿时没了,转身大步走开。
这鬼怪之言果然不可信。
身后的老者见他走远,收了卦布立刻走人。
荆天宇心下生气,看着地上的石子都不顺眼,直接一脚踢开。
这石子滚呀滚停在一人脚边。
“恩人?你们这是——”
这人正是程慕。
“当日听说你们今天要来这月老祠我也没甚在意,不过今日实在在你府上呆得憋闷,正好想起这事,便来这儿看看,”程慕突然脸上一红,“顺便求个姻缘。”
荆天宇:“……”
时远:“……”
“咳,荆公子这是……心情不好?”
程慕试探地问了一句。
知道算卦一事,程慕表现得格外气愤,不过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站在旁边的时远硬是忍着,没当着荆天宇的面翻白眼。
这演技,啧啧,骗人跟真的一样,一套一套的。
难怪程慕会有装大师连眼都不眨的“狐朋狗友”——物以类聚啊。
他出神这会儿,荆天宇便被程慕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公子也莫要忧心。哎呀,这转着转着都累了,不如公子同我们一起去祠里厢房歇息一会儿?这还愿一事现下过程冗杂,估计尤姑娘出来还得一会儿,咱们歇息歇息正好等着姑娘。”
“好。”
荆天宇也着实又气又累,就直接向祠堂左边不远处厢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程慕给时远使了一个眼色,跟了上去。
时远摇摇头也紧随而去,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事没事。
荆天宇推开离祠堂最近的厢房门,里面已有了人,正当他转脚准备进第二个,被程慕拉住了衣袖。
“公子,今日这祠堂人满为患,估计这近处的厢房都有人占了,咱们不如直接去最远的那间吧,说不定离得远没人去,咱们正好碰碰运气。”
“……嗯。”
荆天宇觉得这话有理,走过一间间厢房直奔最后而去。
程慕看着前面的荆天宇,轻轻叹了口气。
眼见着快到地方,荆天宇脚下更是快了。
不过,这门竟也是关着的。
荆天宇狠皱眉,今日真是晦气。
他正准备拂袖离开,突然听得自房中传来微弱的一句——
公子,奴家好生想你。
这话在荆天宇这个只爱慕过尤秀汐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