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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转头望着齐昀,苦笑一声:“家?”
是了,齐晨曾说过,因为身份才结交自己的。现在秦家庄没了,哥哥身中寒毒,自己再也不是昔日的大小姐了……
“是啊,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们就是一家人啊。”
李沐雪抓住她的胳膊。
秦霜看着眼前的师姑,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
她晕晕乎乎地闭了闭眼,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晨:秦家庄的事,和苏先生脱不了干系。
秦霜:怎么可能,我不信!
齐晨:真的是这样,我去找他要解药。
秦霜:啊,苏先生还活着!
齐晨:……
寻药伏罗
“霜儿!”
齐昀和李沐雪齐声喊着,随即无奈地对视一眼,把她扶到大厅的椅子上休息。
这时候,齐家庄的容涣喊人回来了。他叫了五十名小厮,帮着收拾尸体,又叫了二十名小厮去买棺木和新衣,给所有人洗浴后换上。
八月六日中午,泉雨露终于到达了秦家庄。
她看着这一片狼藉,不禁哑然。
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气势恢宏、声势浩大的第一庄,才过了几个月,就成了惨剧人寰、让人唏嘘人间炼狱。真的不敢想象,昨天那天的恶战,究竟惨烈到何种程度。
“爹,娘,这……”
她望着干爹干娘,说不出话来,可惊骇不已的感觉已经让她脸色苍白了。
“雨露,你怎么也过来了?”李沐雪问。
“他们都说秦家庄发生了大事,我想着我也得来看看。”
“苦了你了,孩子,本来还想明天成亲的,可现在……”
齐昀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就出言宽慰。
“爹,我知道,我知道。”她轻声应着,又不禁担心秦枫,“秦大哥他怎么样?不会也……”
“他中了毒。寒毒。”齐昀叹了一口气。
“寒毒?怎么会是寒毒?不是说苏先生中的是寒毒吗,这……”
“雨露,你叫来几个小厮,把枫儿和霜儿送往罗碧山下的小竹屋吧,那儿比这儿适合养伤。”
齐昀并没有回答,只是吩咐着她。
“好。”雨露点头,正欲离开去叫小厮,却是被李沐雪拉住了。
“雨露,”李沐雪叹口气,“现在枫儿中了毒,若能救回来还好,若是没有解药,恐怕也会像苏先生那样,挫皮挖骨,改变样貌,还饱受寒毒折磨,而且就是最好的大夫,也医不好他。若是,若是,”她哽咽着顿了一下,才说出来:“若是你不愿意,我们会给你做主的。”
“娘——”她喊了一声,不由得感动。
秦家庄发生了这样的事,但干娘竟能为自己这么考虑。但又想起了秦枫往日对自己的照料,就也叹口气:“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秦家庄遭此大难,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背信弃义。况且秦大哥往日待我不薄,我们应该先想着救他。”
“对啊,”齐昀说,“晨儿不是去寻苏先生了吗?还是有希望拿到解药的。”
“嗯。”李沐雪点点头,松开了泉雨露,“去吧。”
泉雨露也点了点头,出去了。
不多时,她就带着几个小厮,抬着架子,把秦枫和秦霜抬出去了。
罗碧山下的竹屋,本就很小,也只有一张床。幸而雨露想着竹屋可能有一阵子没人打扫了,床上也都是灰尘,就临时买了两幅卧榻,把秦枫和秦霜安置下来。
刚刚办妥,她就遣了一名小厮去镇上请大夫,又把其他人解散,自己开始打扫起来。可这一打扫,才发现内室的床上,竟然躺了个面如冠玉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江湖侠士装扮,眉眼甚是英气,长发如瀑,呼吸均匀,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
他是谁?怎么会这个时候,躺在这儿?
泉雨露心中好奇,可人家毕竟在睡觉,自己也不好打扰。只好等他醒来,再做问询。
她一边打扫,一边又想这人可真是大胆又能睡啊。昨天秦家庄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还能在这儿安稳休息,今天这都中午了,光是齐家庄的人在这里来来回回办事,也都够吵的了,可就是没把他吵醒。
大约一炷□□夫,小厮带着大夫来了。
她先领着大夫给看了秦霜。
“这姑娘就是受了刺激,一时接受不了,才陷入昏迷的,”大夫切着脉,却又摇头了,“心脉大乱,恐怕得等她平复下来,才能清醒。”
她点点头,又引着大夫去看秦枫。
大夫并未切脉,就摇了摇头,“光看面相,就知道这公子是中了毒,”他坐下来把脉,又是连连摇头,“这,这毒好生厉害!恐怕不是我所能解的……”
“大夫,你可能缓解一下?”
她当然知道寻常的大夫是没办法的。可就算是缓解一下,或让秦大哥舒服一点,也好啊。
那大夫摆开银针,道:“我只能给他缓一下疼痛,而不能开药。这毒太过怪异,不能乱用药。”
说着,他拿起一根针扎入秦枫的穴位,又连连扎了几针,可秦枫没有任何反应。
“他怎么没有反应?”
泉雨露看秦枫毫无反应,不禁焦急。
“姑娘,”大夫叹了口气,“这公子中毒太深,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说着,他把针都拔了出来,又问道:“你们在这竹屋里,你们与这秦家庄有什么关系?”
“大夫为何如此发问?”
“这秦家庄,前夜传来很大的喊打喊杀声,都传到镇子上了。我们听到了,也不敢贸然过来,今早才听说秦家满门被灭,这可是真的?”
“大夫,秦家庄昨日确实是发生了大事。但并不是满门都被灭了,你看的这位公子,就是秦家庄的公子。”泉雨露说。
“他就是秦家庄的公子?”大夫惊讶,这公子虽穿着华服,姿容也颇具神采,可中毒太深,嘴唇都已经变成了黑色,真是可惜。而自己也没察觉,他就是秦家庄的公子。
“噢,对了,”泉雨露想到床上还躺着一人,便说:“大夫,床上还有一人,你顺便来看看他吧,他一直没醒。”
大夫应了一声,随即跟着泉雨露到了床边,给床上那人把脉。
“这位公子倒是无事,就是中了很多迷香,应该得睡上几日。”
“几日?大夫可有办法解这迷香?”
大夫摇摇头,“这迷香也很是怪异,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他中的只是迷香,并无大碍。耐心等他醒来就可以了。”
泉雨露点了点头,给了大夫银两,又道了谢,才把他送走。
齐晨走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得尽快找到苏先生。
他一路南下,也一路在放着两人见面时的信号弹。
可终究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这信号弹就是放出去了,苏先生也不一定可以听到。他不禁大为着急。
正为此事懊恼,迎面跑来一个骑着马的老者,这人鹤发白须,已然是个老头儿了,可他身体强健,中气十足,快速骑着马也没显得颠簸,想来是个功夫不差的老头。
他就这么迎面跑过来,走至面前才停了马。
“公子,刚才是你放的信号弹”
“是啊。请问你是?”
“敢问公子,秦家庄是不是出事了?”
那老头一脸焦急。
“是出了事。请问老伯,你和秦家庄有什么渊源吗?”
“我是秦家庄的老护卫了。庄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公子和庄主,还有姑娘都怎么样了?”
“老伯,秦大哥中了毒,霜儿她没事,就是秦庄主他,因病离世了。”事出紧急,齐晨尽量简短说话,不等他应声,就直接说道:“我是齐家庄的齐晨。你是从何处回来?可是庄主有任务交给你?”
那人一听庄主离世,公子中毒,不由地眼含泪花,可又一听自己遇到了齐家庄的少庄主,心中疑惑,看到齐晨带的剑,才暗自确认下来。心情不免激动,“齐公子,我可是有个说这话的人了!这苏先生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不要着急,慢慢说。”
“从他一离开宝月阁,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