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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见此情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想苏雪音一直注重仪容,举止有礼,而他那么狼狈的时候,还真是第一次啊!
苏雪音回头一看,正看到楚琴端着脸盆,很是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他衣服的前面也都湿透了。见此情形,苏雪音也不禁笑起来。
秦枫挥挥手,向楚琴道:“这不怪你,下去换身衣服吧。”
楚琴见状,急忙施了礼,端着盆跑出去了。
秦枫走到苏雪音身边:“还不把衣服脱下来?想等着寒毒发作吗?”
“我……”方才还在发笑的苏雪音,此时甚是尴尬。
秦枫没有理会,直接从衣柜里取出衣服递给他:“诺——给你。”
苏雪音接过衣服,却还是没动。
“行吧行吧,”良久,秦枫叹了口气,“我出去,行了吧?老古董。”
秦枫说完,就直接走出去了。
院子很大,他却不知道去哪。他咬咬牙:这个苏雪音!
只是片刻,苏雪音就从屋子里出来了,向秦枫施礼:“打扰公子了这么久,我想我该回去了。”
秦枫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他穿自己的衣服,很是合身,其实两人的身高身材都差不多,也难怪了。只不过自己穿着有种公子感觉,可这人穿着就像是个古朴的先生了。
这时候,楚琴又端着脸盆出现在门口,“先生,你就留下来吧,你要是因为这个走了,公子会杀了我的。”说完,还有点惧怕地看向秦枫。
秦枫给他了个赞赏的眼神,随即又看向苏雪音,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苏雪音无奈地摇摇头,乖乖去洗漱了。
早饭后,楚琴端来一碗药,递给苏雪音:“苏先生,这是公子吩咐的。”
苏雪音稍稍闻了闻,就愣道:“这里怎么会有我常吃的药?”
“这是……”楚琴刚想说出来,却被秦枫插了嘴,“苏先生,你知道你哪点对不起我吗?”
苏雪音没回答,有些疑惑地看着秦枫。
“就是你问的太多。”秦枫说,“你别问那么多,直接喝了行不行?”
苏雪音看他如此,便不再说话,端起碗一饮而尽。
喝完药,苏雪音起身告辞,秦枫也没有留他,让楚琴送了回去。在这段时间里,朱砚来秦家庄了两次,都被楚琴挡了,这次看先生无恙地出现了,才松了口气。
碧水山庄。秦霜早起,去了后山。可没想到竟是碰上了齐晨,不禁说道:“怎么这么巧,此时此地也能碰见你。”
“对啊,确实是很巧。我也想着今早来后山的,只我一个呢!”齐晨打了个哈欠。
“对了,你说等事情结束了,就会让我知道全部。这事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秦霜问。
“等我要回去的时候,差不多要结束了。”
“三个月?”秦霜说。她知道齐晨也与那女子约定了三月之期。
“没有三个月了,”齐晨说道,又皱了皱眉,“三月就要过去了,至多还有两个月。”
“对啊,”秦霜也想到了自己。不知不觉快过去一月了,可事情没有一点进展,该怎么办呢?
“哎,我都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回去呀,会不会被打死。”
齐晨展开眉头,笑了。
“你说直接拒婚,会被打死?”
“嗯。”他点点头。
“不会吧,齐家庄的庄主,会那么对自己儿子?”她一阵狐疑,又转而一笑,“实在不行,那姑娘也不错啊,就娶了她呗。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呀?”
“她姓泉,名雨露。”齐晨面无表情。
“泉雨露?”秦霜念出来,不禁笑了,“这姑娘的名字好听是好听,显得也很温柔,奈何她姓泉。”
“此话怎么说?”
“你想啊,泉是水,雨是水,露还是水。她这命中是多缺水啊,父母给起这个名字,干脆叫‘水水水’得了。”说完,又笑起来。
齐晨微微一笑,“你呢?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没有啊,我出生在秋天的早晨,那天下了很大的霜,然后我爹就给我起名‘秦霜’了。哎,这么说来,我真得感谢那天没有下冰雹,不然就给我起名‘秦冰雹’了,那么难听。”
齐晨一下就被逗笑了:“有没有人说过,和你说话,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是吗?”秦霜朝他一笑,“或许我们秦家人都这样吧,我哥也这样啊。”
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在说些什么啊?他可认识自己的哥哥啊!
齐晨继续笑着,“在我眼里,秦大哥是个很好的哥哥,对我很是和善,也很照顾。至于你说和他说话很有意思,我真没感觉到。”
“是吗?”秦霜朝他尴尬笑笑,又想到也许哥哥把他有意思的一面都留给苏先生了吧!只有苏先生在,哥哥就那么欢脱。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过了一阵儿。
“你在想什么?”齐晨突然问。
“我在想,怎么能找药救人。”秦霜答。
“我来之前,曾听父亲说过,碧水山庄有个湄潭,里面藏着稀世珍草,还有一些功夫秘籍。不过这个在很深的地方,里面机关遍布,危险重重。碧水山庄对这个地方讳莫如深,肯定不会向别人提起。”
“你怎么不早说?”秦霜一下就兴奋了。
“要就这么只身闯过去,恐怕……”齐晨不禁担忧。
“就算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试试啊。”
“那湄潭有个水闸,每到月圆之夜才会开启。打开也不过一炷□□夫,就自动闭合了。要想进去,得等到月圆时候,水闸门打开,从庄前面的落月湖跳下。”
“好,多谢齐大哥了,我等到四月十五就下去看看。”秦霜说道。
有一瞬间,她怀疑他在骗自己。但为了苏先生,只好去探一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知下一刻,他的话让她懵了。
“我陪你一起去。”
第 12 章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月十五了。
这些天,秦枫与苏雪音并没有再见面,两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忙。
自上次苏雪音留宿枫院,不知为何,秦穆明就生了心疾,大夫说是早年就有迹象,只不过一直没有发作。可如今却发作了,而且很是厉害,近两日居然吐了血。
秦霜不在,秦枫自然是要每日早晚去问安的,他心疼父亲,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心里也是自责:难道父亲真是被自己气成这个样子的吗?
苏雪音呢,自回来,也是忧心忡忡,生怕自己连累了公子。
他是穿着秦枫的衣服回来的。回来后才发现,衣服上带有玉佩,他听秦枫说过,这种玉佩也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妹妹秦霜的。上面雕琢的是秦家庄的特制酒壶的纹理,很是小巧精致。后来,他急忙让朱砚把这些东西送回,可秦枫却是不收,说这些给了他就是他的了,怎么还有收回之理?最后,自己也不得不替他保管着这东西。
四月初的时候,朱砚受苏雪音之命,去给那卖烟花的葛老头送一锭银子。每到月初,先生就从那里买回来一月的烟花,如今不买了,但怎么说也得送点钱。葛老头年纪大了,生意也不怎么好,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先生这个一直买他东西的人,哎,如今却要失去了。
可那老头怎么也不肯收银子,最后自己好说歹说才同意,却还送了一个花灯,说是无功不受禄,不能白收银钱。
说也奇怪,自从先生接到那个花灯后,就更是郁郁寡欢了,他每日就望着花灯和那玉佩发呆,神情也是忧愁无奈。自己曾经劝他去秦家庄看看公子,先生是去了秦家庄,可没有去见公子,而是去看了庄主。他在庄主屋里呆了一下午,聊得什么朱砚不知道,不过许是过度辛劳忧苦,回来后就毒发了。他强是要自己不去找大夫,硬是这么撑了过去。
秦穆明呢,那晚他听说苏雪音留下了,就急忙把儿子叫到自己房里谈谈心。他本是想好好与他聊聊的,谈谈苏雪音,也谈谈他为什么从庄外带回来齐家庄少庄主的未婚夫人。可这孩子实在太执拗了,怎么说都说不动,为了那苏先生,竟明摆着要弃秦家庄不顾,还说自己宁负秦家庄不负苏雪音……
那晚是这四年来两人谈话最多的一次,也是两人都觉得沉痛不堪的一次。枫儿在房里跪了一夜。他也确实是生气了,自他长那么大,自己从未发过那么大的火。那夜,他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哑着嗓子低吼:要是你真的如此,就不再是我秦穆明的儿子!可是他还是不为所动,只是低声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