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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闻言,点头往前院走。
春凤见狐狸可爱,跑到厨房找了些饭菜,盛好放在狐狸笼子前面才离开。长遥君对着面前的一盘剩菜,差点没呕出来:竟然给本君吃这种东西!等本君恢复法力……
阿七到了前厅,柳三娘正在对账本。
柳三娘今年二十有六,整日抛头露面做生意,虽然貌美,但稍有脸面的家里都不愿意要她,说“有辱家风”,普通人家五大三粗的,柳三娘也看不上,这么着一来二去就剩下了,成了个实打实的老姑娘。
柳三娘一边拨弄算盘,一边听阿七的主意,红唇一张:“不杀狐狸只剪毛?这个法子好,虽然多费点手工,但成衣的花样更多,价格可以卖高一些,况且狐狸毛剪了再长,费些饲料钱,几番下来,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做得!“阿七高兴地领了命,手下的刀一撂换成剪刀,喜滋滋地去了后院。阿七有心,打算剪毛之前先给狐狸洗洗澡,这样狐狸毛会更加干净漂亮——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一洗就洗出个大问题!
两盆水烧好,端到院外。
笼子前面,菜碗里的饭菜一口没动,几只狐狸鼻子伸在菜碗边上来回嗅,不时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舔口水,十分想吃,但又因为一边的秃毛狐狸,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七看了颇为惊异,这秃毛狐狸非常不起眼,甚至显得很狼狈,但似乎是狐狸之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该给狐狸洗澡了。
长遥君此刻无聊地趴在笼子里,看阿七把隔壁笼子里的狐狸拎出来洗干净,由于怕狐狸放屁,阿七鼻子上还堵着两团布头,看来了愚蠢极了。
“这蠢人总算有点脑子了,知道给本君另备一盆热水。”长遥君虽然一万个瞧不上凡间的井水,但是此刻也只能凑合,毕竟爱干净的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连他自己都嫌弃身上的味儿。
长遥君翻身挠挠肚皮,忽然瞪大眼睛,只见阿七将手上的狐狸在水盆里搓了一会,又放另一个水盆里晃了晃,拿麻布略擦几下,放到一边铺好的干净木箱子里。
“居然不是给本君备的洗澡水!哼,等本君恢复法力,看我不扒你的皮……”长遥君冒着火气,阿七感觉不到,其他的狐狸却能察觉。它们不知为何十分惧怕这秃毛狐狸,此刻倒是越发乖顺,一动也不动。
“狐狸原本就这么听话吗?”阿七疑惑,拎了最后一只狐狸洗干净,伸手把秃毛狐狸捞出来。
“嗷嗷嗷!”长遥君看着身下黑乎乎的污水盆,内心在狂吼:愚民尔敢!本君乃天界第一仙灵,天地初开即孕于仙界,以天为父,以地为母。本君一出生,长生林百木开叶,生机凝聚三日不化,本君只在瑶池洗过澡,本君……
“呼噜噜……”长遥君一脸震惊,他,他,他被按到了水盆里,喝到了一口水……呕——
阿七被这秃毛狐狸惊到了!
狐狸居然发出人类呕吐的声音!虽然它什么也没吐出来,但阿七肯定,那的确是呕吐的声音,因为他白天在街上还被狐狸屁呕了一下。
此刻这狐狸的脸,比上午刘大山被屁熏绿的脸色还难看,阿七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狐狸也是有表情的。
“秃毛,你还好吗?”阿七揪着狐狸的脖子肉晃了晃。
长遥君一幅失魂的样子,随着阿七晃动的频率摆了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对阿七叫他“秃毛”也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喝了好几只狐狸的洗澡水的震惊中。
阿七又晃了狐狸两下,见没反应,又要把狐狸按回水盆中。长遥君眼瞅着那一盆脏水离自己越来越近,五寸、三寸、一寸……终于开口大喊:“奶奶的,你敢……呼噜噜噜……”
阿七手一抖,狐狸又掉进了澡盆子里。
☆、特效用完了
狐狸,说……说话了……
阿七被那一句叫喊,惊得三魂丢了两魂,剩下一魂颤颤巍巍地伸手,把在水盆子里扑腾的秃毛狐狸拉了出来。
“呕——”长遥君一出来就呕个半死,差点没把内脏都吐出来。
阿七把狐狸扔到棉布上,再也不敢上前碰,退了三步远在边上问:“你……你……你……”你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这一口水喝下去,长遥君悔得肠子都青了。
天神下凡,为了限制仙法扰乱人间,经过洗灵结界时,均会法力尽失。但,人修可有三次小施法术的机会保命,而妖修若被打回本体,则有说三句话的机会,这是在关键时刻的保命伎俩,不管是吓到人类也好,还是求饶逃跑也好,三句话用好了,发挥的功效不可预估。
长遥君此次下凡,被打回了狐体,虽然他不是妖修,但因为开天辟地就他这么一个灵体成仙的例子,谁也说不好他经过洗灵结界后会发生什么,长遥君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决定在恢复人形之前,好好使用自己仅有的三句话的机会。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在危机关头才可说话。
结果,第一句话就在这么虚无的情况下用掉了……而且他又掉回了水盆里,喝了一肚子洗澡水!
长遥君又恶心又生气,用了平生的理智才拉住自己的嘴不要冒出第二句骂娘的话。
一边的阿七早已吓呆了!
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吧?看着狐狸呕完了在棉布上老老实实趴着,阿七又开始犯嘀咕。
“喂,你……你……你刚才跟我说话了?”他终于鼓足勇气。
长遥君不理。
“刚才是你说的吧?”阿七又问。
长遥君依旧不理,懒洋洋地趴在棉布上,两天没吃饭,又呕了半天,此刻他再也提不起劲。
阿七仔细打量瘦弱地趴在那里的狐狸,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之后,又上前把狐狸擦干净放回笼子里,整个过程提心吊胆,知道听到狐狸“嗷嗷“叫了两声,阿七才放心。
这狐狸明明是“嗷嗷”叫的,刚才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青天白日的,就算有狐狸精能怎么样呢?
阿七自我安慰一番,少年心里不藏事,没一会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等着狐狸毛晾干的间隙,厨娘叫大家吃饭。绣坊的绣娘和学徒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柳三娘在外精商虽然一个顶三个的精明,但对自家人从来不吝啬,白面馒头时令蔬菜大碗肉汤,加上厨娘手艺好,大家在绣坊里吃的及其不错,换季赶工也没人抱怨。
阿七拿了自己的大碗喜滋滋地上前排队,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厨娘知道他能吃,一碗米饭盛得冒出碗沿儿几寸高,旁边的厨娘见了笑话:“顾大娘这是给自家闺娘相上小子啦!”
顾大娘大勺一挥:“你个丫头片子,都立秋了,你怎么净思春!”
众人哄笑,绣坊待久了,大伙跟一家人一样,未出嫁的绣娘也不避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大大方方在院子里吃饭,一片欢声笑语。
阿七拨拉完饭,惦记着没干完的活,着急忙慌地往后院跑。
“急什么?”顾大娘在后面问他。
“我得赶紧把狐狸毛剪了,下午赶着绣。”
“这话怎么说的,我没听懂呢?”边上的绣娘问。
阿七就如此这般解释了一下用螺纹绣把剪下的狐狸毛重新织绣的想法,众人交口相赞,绣娘中绣艺最顶尖的巧儿说:“这螺纹绣是三娘跟宫里嬷嬷学的,我们还得赶紧学利索了。”
大伙一边吃一边讨论针法,阿七自顾自地往后院走。
笼子里几只狐狸安安静静地趴着,长遥君还沉浸在平白浪费了一句话的失落里。旁边的另一只小狐狸见这秃毛狐狸十分低落,鼓起勇气凑上去伸舌头舔了舔它以示安慰。
长遥君被这小狐狸糊了一脸口水,连生气都提不起劲了,心里老泪纵横: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
阿七拿着剪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几只狐狸团在一起的样子,一只小狐狸还不停地舔那秃毛狐狸,看来经过“共浴”之后,秃毛狐狸和大家的关系也变好了。
他伸手摸摸狐狸毛,已经干了,非常柔软好摸。
摸了两下,阿七拿起剪刀,一边剪一边说:“你们不要伤心,剪毛总比扒皮好,而且毛以后还会长出来的……”
几只狐狸似乎听懂了,也没怎么挣扎。
阿七最后拎起秃毛狐狸,那狐狸身上的毛大多秃着,应该是在哪里刮到了,新毛还未长出来,不过洗干净后,尾巴和屁股上的毛倒是显出洁白顺滑——这竟是一只难得的白狐。阿七另取了块布,准备把这撮毛单独放着,白毛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嗷嗷嗷嗷——”长遥君哀怨地叫出声,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