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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红尘-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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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对父女的离奇死去,真真让村民毛骨悚然,午后,村里谣言刚刚平息,风言风语又起。山野乡村,最不乏关于神神鬼鬼的秘闻,村民们惧怕村里当真出了什么邪祟,提心吊胆,当日村里不少猎户与樵夫便抛了祖祖辈辈的家宅,将家搬到了城里。

    抛弃了祖宅又如何?不懂其他营生又如何?还有比命更重要的吗?

    人心惶惶,村中再无活人气息。过了不到三天,周家村的村民已经全部搬走。谢留尘这日清早出了门,才发觉整个周家村已经空无一人,彻底成了一座废墟荒村。

    他倒是无知无觉,有剑修居住此地,再有什么妖邪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对他而言,所谓邪祟作怪全为无稽之谈,秋儿父女之死明明是活人所为。

    但秋儿真是被人害死而非自尽?他又不敢确定了,似乎一旦接受了上吊自尽的说法,先前那般坚定的想法不由动摇起来。

    正关着门间,身后响起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我当人全跑光了呢,原来还有同我一般不怕死的。”

    说话的正是傅长宁。他站在空荡荡的村道上,身上落满晨露。

    谢留尘并不回头,只笑道:“傅兄怎么也不走?”

    傅长宁道:“早也是死,晚也是死,生死有命,何须惧怕?”

    谢留尘听得这段释然之语,多日来的郁烦心绪油然荡开,陡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气,高声道:“对,有什么好怕的,走,我们喝酒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二人搂肩搭背,一路谈笑风生谈笑去了城里的酒楼,要了几壶酒喝。

    坐于楼阁观景台,眺望城中人海,谢留尘满腔情绪无从宣泄,将酒一杯接一杯灌下肚,傅长宁身体孱弱,本是滴酒不沾,但看着他喝得起劲,也稍稍抿了几口。

    谢留尘喝了个酩酊大醉,抱起桌上一坛酒,摇头晃脑地站了起来,游离的眼神看了一眼楼下的人来人往,而后竟放弃案上酒盏,抱着酒坛子灌起酒来。

    傅长宁忙伸手将酒坛夺过,斥道:“没见过这般喝酒的,伤身。”

    谢留尘酒兴正浓,以为他将与自己抢酒,左手劈头一挥,将堪堪要脱离自身怀抱的酒坛捞了回来,提颌仰头,又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他这一手抢东西的功夫快得无与伦比,傅长宁还没将东西完全拿到手,手上已是一空,惊讶道:“谢贤弟好快的身手,你是练过功夫吗?”

    谢留尘打了个酒嗝,微笑道:“没有,我不会什么功夫。”

    傅长宁眼含深意看着他:“可是这手速,一般人可做不到。”

    “因为我不是普通人啊,我需要练什么功夫?”谢留尘道,“我早就告诉过他们我不是凡人,我是修士,哼,可他们都不信。”

    傅长宁问道:“他们是谁?”

    谢留尘放下酒坛子,做出讶异神色:“你有兴趣听啊?”

    傅长宁忙道:“没有没有,为兄只是随口一问,不敢过问贤弟私事。”

    “其实说给你听也无妨,”谢留尘摇了摇怀中酒坛,发觉坛中酒已空,又扯着嗓子叫了几句:“老板,老板,再来一坛酒!”

    才回头坐下,跟对桌的傅长宁说道:“秋儿知道,周六叔也知道,现在,你是第三个。”

    傅长宁缓缓点头。

    谢留尘问:“你不怕?”

    傅长宁一愣,反问:“怕什么?”

    “怕什么?”谢留尘自嘲一笑:“怕周六叔说中了,他与秋儿的灾殃是我带去的,他们是被我害死的。”

    傅长宁听了他的疯言疯语,不仅没惊怕,反倒语重心长地劝解道:“谢贤弟,六叔他老人家是因丧女之痛才那般口不择言,如今他老人家仙去,你不好再这般耿耿于怀吧?”

    谢留尘嗤笑:“哈!我倒是不想耿耿于怀!可惜我害死的又何止是秋儿与周六叔二人?”

    酒楼伙计送上来一坛老酒,谢留尘还没拿到手,就被傅长宁一把抢了过去。

    谢留尘一瞪他:“干嘛?把酒给我!”

    傅长宁痛心疾首道:“谢贤弟,你这般胡喝乱饮,伤胃损脾,对身体不好。”

    谢留尘不快道:“你怎么比商师兄还啰嗦?”又将酒坛子抢回来。他迷蒙的眼色半睁,看着坛子上附挂的铭牌,又是嗤然一笑:“忘愁归,哈!我倒要看看是否真能一醉解千愁!”又将一坛一饮而尽。

    傅长宁见劝他无用,只好作罢。

    饮过半日,酒意醉熏间,听得身旁傅长宁突然问了一句:“谢贤弟听说过云山吗?”

    谢留尘脸上表情一滞,很快又恢复成如常面色:“没听过。”

    傅长宁道:“其实,为兄十数年前也曾向往过求仙问道,也曾跋涉千里,去过一趟传说中的云山。”

    谢留尘道:“哦。”他有些醉了,听了傅长宁的话,也没反应过来他突然说起云山是个什么意思。

    傅长宁自顾自道:“十数年前为兄独身远上京师赶考,不想科举落榜,又被街头混混抢了微薄盘缠,孤苦无依之下,借宿道观,听闻观中道长所言,千里之外有一座仙山,山上终年云气缥缈,是为仙人修行之所,为兄那时求官无望,遂起了修仙的念头。”

    谢留尘道:“你找到了?”

    傅长宁苦笑:“找到倒是找到,可惜,可惜——”

    谢留尘随口接道:“可惜什么?”

    傅长宁眼神迷茫,似陷入回忆之中,片刻,他抬头浅浅一笑:“那时留恋山麓,满心只盼仙人看在为兄一颗赤诚之心,出来与我见上一面,哪怕跟我说一句我根骨奇差,无法叩响仙门,绝了我的痴望也行。可惜,可惜任凭我在山下忍受风吹雨东,苦守数年仍是无人问津,最后终于不得不放弃。哈哈,现在想来,若真有仙缘,又怎会苦寻经年毫无成果?”

    谢留尘心中暗笑。修道之人沉迷修行,日夜不辍,有谁会无聊到专程下山去见一介资质平庸的凡人,引导其进入修途?何况云山名气浩大,前来求长生求入道的凡人数不胜数,若是人人都能得偿所愿,那南岭上再多的修行资源也是远远不够的。

    他想这书生当真有些痴呆之处,但也不好当面嘲笑,只哄骗道:“世间根本没有什么仙人,也没有修士,是我骗你的。”

    傅长宁幽幽叹了一声:“真也好,假也好,有谁没有长生梦呢?”

    谢留尘不屑一笑:“所谓修行看的无非就是资质与心性,依我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傅长宁仍是痴痴一般道:“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总是格外令人向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为兄相信仙人耳听八方,终有一日会听到为兄的心声,赐下入道法门。谢贤弟,你是真的喝醉了,连这种胡话也说得?”

    谢留尘哈哈笑道:“醉的明明是你,你陷入虚妄中了,哈哈哈哈……”

    傅长宁也不恼,只是笑眯眯地坐着,看着他醉醺醺的脸蛋,半晌,突然问道:“谢贤弟是有心事?”

    谢留尘笑意顿止,冷冷道:“没有。”

    傅长宁叹道:“都胡言乱语了,还说没有?你这已经是第五坛酒了,再喝下去,只会越喝越难受。谢贤弟,借酒消愁并不是个好主意。”

    谢留尘冷笑道:“喝难受,不喝更难受,还不如醉死个一了百了!”提起酒坛,准备再灌一口入肚。坛中酒却是早被他喝了个精光,一滴也没有的了。他一愣,忽而,将空了的酒坛狠狠甩到地上,随即用手捂住胸口,趴在案上,抽噎起来。

    只听“劈拉”一响,碎片满地。傅长宁立时便站了起来:“谢贤弟,你哭了?”

    谢留尘闷闷的声音自桌底传来:“你别管我!反正我就是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活该!”

    他安安静静哭了一会儿,猛地抬头,眼中盈满泪水:“傅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样让他原谅我?我怎样才能回去?”

    傅长宁低低一叹,将他半搂住,轻拍他的肩膀:“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谢留尘眼泪一出来,再也收不回去。他哭得越是厉害,傅长宁越将他抱得越紧。对方白袍上带着花香与书墨味。他闻着这味道,头脑阵阵晕眩,过不多时,脑中紧绷的弦一松,彻底昏睡过去。

    他睁开眼,一股异香扑鼻而入。

    木屋前后窗棂都被竹条支起,他躺在屋中,便能看到墨蓝色的夜空。

    门前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他发觉自己躺在傅长宁的床上,身上盖着傅长宁的被褥。

    他慢慢支起身子,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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