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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上来,故而耽误了点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魔族打来了?”
商离行摆摆手,正色道:“闲话莫谈,你拿到开启云山的方法了?”
贺七神色郑重地点点头,自怀中取出一枚莹白玉钥,道:“我求来的就是这把破海钥,据说什么样的护山法阵都可以开启。”
商离行接过玉钥,仍是心有余虑,问道:“确定它可以开启云山的护山法阵?”
贺七拍拍胸脯,道:“当然,我亲手试验过,绝无虚言。”
商离行早是等得心焦如焚,当下不愿再耽误下去,断然道:“行,我们这就出发吧,半个月的时间,掌门他们已经等得太久了。”
商离行将消息传给山林中的众修士,其余门派修士担忧魔族大军将再行攻入南岭,决定暂时盘守于此,商离行便让何所悟也留在此地,协助各门派修士处理战局,自己带着赋阳生、贺七与十余名散修奔赴受困日久的云山剑宗。
众人不作停留,一路径直赶往云山剑宗,等他们飞上山,赶到云山剑宗山门时,山上的魔气又是为之一变了。只见原本充斥着整座山体的昏黑魔气,已在清阳掌门湃然真气、与云山剑宗护山法阵的催化下,转为一片浑浊之色。
贺七与商离行对视一眼,在对方的颔首示意下,走到山林地界前,手心下翻,作势一抛,只待商离行一声命下,即将破海钥插入原有护山法阵所在空隙。
商离行命赋阳生等众散修守在四周,肃容道:“云山内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都不清楚,一会儿护山法阵开启后会发生什么事,也是实难预料,众人务必小心。”吩咐之后,自己唤出秋水剑,守在贺七身边,严阵以待。
“贺师弟,开始吧。”商离行吩咐道。
随着贺七松开手心,玉钥砸入护山法阵,发出铮然一声轻响,不久后,整座云山开始震荡,山体内部传来震天轰响,同时伴随阵阵风啸雷鸣之声。
山动地摇间,三道死守此地的法阵、真气、魔气好似忽然活了一般,疯狂蹿动起来,只见护山法阵的阵气自地底轰然喷出,朝天射出一圈庞大亮眼的阵光;魔气应声炸裂,凝成无数黑色烟尘,将要散离云山,逃回北陆,清阳掌门的真气冲天而起,似猎手擒物一般,将其死死压住下方。
三气交缠一处,剧烈沸腾,烟雾顿起,众人视野受到迷障遮挡,什么黑的、白的、亮的、暗的,都看不清了。
商离行心知不妙,拨开眼前重重迷雾,同时扬声喝道:“大家小心!”
三气之中,唯有魔气以一敌二,寡不敌众,渐落下风。
魔气将要被消散之际,又自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众人神色戒备,寸步不敢移动,忽地自漫天烟尘中纵出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众人霎不眨眼之间,那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化成两道流星飞火,直接往东面方向奔去。
那是东岛的方向。
魔气彻底消散,云山重见天光,向晚宁等弟子很快灰头土脸地冲出云山,个个神情憔悴,见了商离行,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向晚宁红着眼眶道:“商师兄,我们——”
“是掌门他们!”商离行望着那两道疾驰而去的身影,不待向晚宁说话,直接将她提起,长喝一声:“不要废话,快追!”两人御剑而起,朝着天边两道流星疾速飞去。
贺七、方景林等弟子收起眼泪,秋水门众散修召出长剑,他们在商离行的带领下,直接冲向东岛。
清阳掌门与魔尊的生死一战,现在才刚刚打响!
第一百零一章
商离行带着向晚宁,一路提气纵身,紧随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追去,经过一片云山峰谷,远远可见云雾缭绕之间,一队披甲人马,在一身穿黑衣的女子带领下,逶迤穿越云山涧谷。
商离行顿住脚步,对向晚宁及身后追来的众人道:“你们先去追掌门,我暂时有事,随后就来!”
言罢,直接飞下转变方向,直接飞往那队人马所在方向。
“好!”向晚宁干脆利落地点点头,朝身后招手道:“大家随我来!”
身后一行人不敢耽误,在她的带领下,继续朝着东岛方向飞去。
涧谷之间,那队人马约有数千人之众,变纵成一条蜿蜒长蛇,所有人皆静默无声,一心只在赶路。
商离行很快落在了队伍一旁,高声喊道:“兰辛姑娘请留步!”
队伍前头那女子依言止了脚步。她身后的妖族精兵也随之停下脚步。这群人正是当时妖王竞枫攻打南岭、陷于云山的三千妖族精兵,如今云山魔气已破,这群被困在云山山谷的妖兵也得以脱身,现下在兰辛的带领下回转西涯山。
商离行走上前,对黑衣女子道:“商某拦住兰辛姑娘,是为有一事相商。在下想请姑娘回西涯山后,代商某为大妖王通报一事。”
兰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商离行道:“南星与当年那个孩子之事,商某已有了眉目,将择日上西涯山一趟,与她详谈此事。”
那名叫兰辛的女侍从为人冷傲,闻言也未作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道:“好。”
商离行轻轻一笑:“那就多谢兰辛姑娘了,请。”
兰辛微微颔首,带领身后的三千妖兵再度起身赶路。
商离行立在一旁,目送他们离开,等妖族众人走出百步,才重新御剑飞空,沿着原来路途,继续追赶向晚宁等人身影。
……
东岛之岸,因近日魔族兵犯南岭之事,天一阁加大巡防力度,对来往东岛者严加盘查。此时此刻,天一阁阁主曲白微正登高临远,站在天一阁最高的阁楼上,凝眸远望着十万里外的南岭大陆。
沉思之际,身后忽来一道脚步声:“阁主,您找我?”
“辛然,岛上的防护法阵设好了?”
程辛然拱手道:“阁主放心,岛上四面的防护阵都设下了,弟子们每半个时辰巡视一次,一有发现魔族踪迹,整座海岛都会响应。”
“嗯,好,这就好,”曲白微眉间忧色未改,哀叹道,“唉,就是不知南岭那边如何了?”
随后又吩咐了几句巡视事项,程辛然领命而去,下了阁楼,一路沿着木梯往下走,走到一楼转角处,正与一人撞了个正着。
“大师兄,你吓死我了!”
与他撞在一起的正是刚从南岭回来不久的曲空青,他穿着一身天蓝色长袍,嘴角含笑,容光焕发。他一把抓住正欲偷溜的程辛然,皮笑肉不笑道:“如何?他现在什么脸色?”
程辛然老老实实回答:“嗯……很平静,一直在看海。”
曲空青了然点头:“那就好,代表心情还不错。”他整了整衣袍,直接跳上身前的木梯。
刚跨出一步,程辛然在身后扯住他的衣袖,失色道:“大师兄,你要干嘛?”
曲空青回身,却是问道:“我身上没有酒味了?”
程辛然很是认真地嗅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又惊奇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没喝酒?”
曲空青得意一笑,程辛然又上下打量了他几下,不可思议道:“而且还换了新衣服?大师兄,你搞这么隆重,是要干嘛去?”
曲空青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去去去,别问这么多!反正有关我的终生大事!”对程辛然随口敷衍几句,径自转身,几步跃上阁楼。
等上了阁楼,见到曲白微的背影,他收敛起那副轻佻的神情,嘿嘿笑道:“老头……咳咳,父亲,儿子来了。”
曲白微最是不待见这个儿子,听他到来,眺望海面的脸霎时变得阴沉下去。
曲空青挺起胸膛,走近前来,违心恭维道:“父亲今日气色真好。”
曲白微冷哼一声:“有话就说,没话就滚!你那点小伎俩为父岂还不懂?”
“父亲真是明察秋毫!”曲空青竖起大拇指,又装模作样清了清嗓音,“其实孩儿来此,是想从父亲这里问一个答案。”
曲白微皱眉道:“你又有什么事?”
曲空青腆着一张脸,笑道:“儿子想问,父亲对断袖之癖怎么看?”
曲白微一听就明白了:“哦,你现在改喜欢男人了?”
曲空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谨慎道:“真是瞒不过父亲,我从前也一直以为我喜欢女修多一些,可是现在又觉得好像男孩子也不错,我心中有一个人选,就是不知父亲能不能接受他进我们家门。”
曲白微不耐烦听他说话,摆摆手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