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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慕之笑答,自己坐到一旁调理内息,把床整个让出来给陆子离睡觉。
这边裁玉剪冰二人从陆子离那里拿了药方,便忙着买药煎药。
“姐姐,你说那个陆大夫什么来头?就算他医术再高明,左右也不过一个大夫而已,我实在想不明白少主为何要待他这么好!”在厨房守着煎药,剪冰一边拿扇子扇着小火一边用手支着下巴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前在江湖上甚至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裁玉道,“但总归是被少主看重的人,我们伺候着就是了。”
“但我总觉得不对呀。姐姐你看,钟离少爷算得上和少主从小一起长大吧,关系也没这么好呀。”剪冰想得鼻子都皱了起来,“而且少主对别人一向冷淡。这次少主才出去一个来月,怎么可能刚认识一个人就这么亲近?”
裁玉道,“看来剪冰是长大了,知道为少主操心了。”
剪冰下巴一抬,道,“我还不是替姐姐你操心,难道少主的事,姐姐你不是第一个想知道吗?”
裁玉忙止住剪冰的话,“这种话不要瞎说。”
“好好好我不瞎说。”剪冰翻了一个白眼,忽然又睁大眼睛道,“姐姐姐姐,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曾经见过陆大夫。”
“你又瞎说什么?我都没见过他你怎么会见过?”
“真的!”剪冰信誓旦旦道:“我在少主房的一幅画上见过他。”
“画上的美人都差不多,你怎知道是陆大夫?”
“姐姐你别不信,我记得清清楚楚,少主不是喜欢收藏连环画什么的吗,有一次我给他收拾那些连环画的时候从在里面看到一张人物画。那画上也是个男子,生的和陆大夫一样好看,眼睛大大的,嘴巴红红的,”剪冰说着,指指眼睛下面:“就这里,一样的有一颗泪痣,绝对错不了。”
听剪冰这样说,裁玉也不得不信了,“只是,如果从前就是少主认识和惦记的朋友,为何这么多年我们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听少主提起过?”
“是啊,到底少主从前和他什么关系?而且这个陆大夫的来历少主也说得不清楚,真是让人好奇啊。”
“别想了,这些话你也不要和其他人乱说,该我们知道的日后我们自然就知道了。”裁玉把药罐子拿起来,“药煎好了,快送去给少主吧。”
等裁玉剪冰煎好了药送到萧慕之房间里的时候,就看到床幔放下来,床上的人裹着被子睡得正香,而自家少主却只能在椅子上打坐。
裁玉剪冰把药放在桌子上,就被萧慕之遣走了。
陆子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房间里的熏香很舒适,新铺的床也软软的,陆子离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了一会床幔在阳光的影子里轻轻飘荡,觉得跟在萧慕之身边的生活确实不错,除了,萧慕之对他好像点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陆子离伸了个懒腰,舔舔嘴巴,“咦?怎么又是一嘴的中药味?”陆子离一边想着一边起床穿衣服。
房间里空空如也,萧慕之不在。
桌子上放着几样点心,九层糕、桃酥、糖蜜…。。全是陆子离爱吃的。
吃饱喝足,陆子离决定出去找找萧慕之在做什么。
打开门,脚还没迈出去,一把剑就到了眼前。
剑势来得不快,但是直击陆子离的命门。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剑都到眼前了,陆子离也不能站着任人宰割,立刻往一旁闪去。
还没等陆子离站稳,紧接着,又是一剑刺过来。
不过这次,陆子离已经身影一晃,到了院子里。
等两人的距离一拉开,陆子离才发现,袭击他的人,竟然是清风盟的白素。
还没等陆子离开口,就听到了萧慕之的声音,“白姨,你是来找我吗?”
白素闻言,把攻势止住,双剑插回腰间。
萧慕之脸上不愉的神色一闪而过,但是对着白素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道,“白姨请进,有什么事请进房再说。”又对陆子离说,“子离,你在院子里坐一会儿等我。”
“恩。”陆子离点点头,把刚才的事情在脑子里一过,忽然明白,白素这是在试探自己?
房间里,白素刚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陆大夫使的这套轻功是项家的云随风去。这云随风去是项家的独门武功,向来不外传。”
萧慕之心知此事瞒不过白素。白素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能位列清风盟四大护法,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熟知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不过他也没想瞒着白素,他要让陆子离进清风盟,就迟早要面对盟里众人的怀疑,“白姨看的没错。”
白素道,“听说项家有一位叫项殇的小公子,自幼多病,极少出门,想必就是他了。”
萧慕之道,“是。”
白素皱眉,冷声道,“慕之,项家与我们清风盟有多大的仇怨你是知道,你如何还敢放一个项家的人在身边?”
萧慕之面色无波,“他不记得从前的事了,算不上项家的人。”
白素道,“谁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装的。就算他真的忘记前尘,难免有想起来的一天,而且他留的是项家的血,他就永远会站在项家那一边,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总归危险。”
萧慕之道,“不,我会让他站在我这边。”
白素皱眉:“你执意如此?”
萧慕之点头。
“他当真如此重要?”
萧慕之点头。
“你可知清风盟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不是能拿来当做儿戏的。”
萧慕之道,“我不会把清风盟当做儿戏,但我也不会把他当做儿戏。”
白素心里一惊,没想到萧慕之能说出这种话,“慕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慕之道,“白姨你该知道,从十七岁开始,我心里就有一个人。”
“我知道,所以长安城里的所有亲事你都拒绝了。”
“这个人就是他。”
“但他是项家的儿子,是仇人的儿子,还是一个男子。”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慕之,你疯了吗?你心里可还记得你父母对你多年的教诲?”
“白姨,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该知道我做出的决定就不会改。”
第10章 萧慕之三
白素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她如何会不知道,如何会不了解,萧慕之就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一样的固执,一样的不听劝,一样的.....心里有了人,就再也不会动摇。
白素垂下头去,深叹一口气,道,“我知我不够格劝你,不过你父亲如今不在,你要一切以清风盟为重。”
“好。”萧慕之的眼睛犹如深入不见底的冰泉,“但是关于子离的身份,希望白姨不要和其他任何人提起。”
萧慕之说这话的时候,是沉稳的命令的不容置疑的语气。
白素心中只掠过一个念头,确实是,像极了他的父亲。
“那对钟离赋呢?你也准备瞒着他吗?”
“是。”
“我知道了。”白素起身告退,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道:“慕之,希望你不要后悔。”
因为白天和白素的一番对话,让萧慕之不禁想起许多年少时的往事,以致辗转无法入眠。
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听到身侧陆子离浅浅的呼吸声。
萧慕之半坐在榻上,手在被子里轻轻地握住陆子离的手,再一点一点将手指分开,直至十指相扣。
睡梦里的陆子离脸色嫣红,好像被梦魇困住了,眉眼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因为难受,嘴巴微微张开了才能呼吸。
萧慕之见状,端过桌上之前备着的汤药,喝一口,再凑过去,一点点喂到对方口中。陆子离生什么病,要吃什么药,他早就烂熟于心,甚至清风盟里随时都备着这样一副药。
一口药喂完,萧慕之仍旧舍不得离开,又含住了陆子离的唇瓣,用牙齿小心地咬着,浅浅的吮|吸着,但是不敢太深入的吻,怕把陆子离吵醒了。萧慕之便只能忍着,纵然身体像被火点燃了一样,也仍旧安安分分的一口一口把药喂完,再将细细密密的吻都覆在对方的眉眼上。
萧慕之的手在被子里,隔着衣服能描绘出陆子离骨骼的形状,真想把这个人,放在怀里揉碎了才好,日日夜夜都在自己身边,永远不再分离。
迟迟钟鼓初长夜,萧慕之曾一个人度过多少个这样的深夜,如今陆子离就在身侧,何其有幸。
萧慕之想起当年和陆子离的姐姐项绿怡定下的约定,十年不踏足项家,十年不见陆子离,十年之后,项绿怡会治好陆子离的病,把他送还到自己身边。于是萧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