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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君冷眉一挑更是来气,挥手又是一鞭子。
“责罚,就能让春儿回来啊?!”
跪在地上的人,硬生生的接下了盛满的巳君愤怒的一鞭,然后就是一阵杂乱无章但鞭鞭用力的巳君的怒火。
渐渐的直直跪在地上的人有些不支的摇晃这身体,身上皆是一道道血痕,空气中慢慢盈满了血腥味。
巳君带来的精兵都不忍的偏过眼去,但谁也不敢出气,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身后的卫戟有些看不下去了。
“陛下!”
“怎么?”
巳君一鞭子下去,冷冷的斜视这身后的卫戟。
“想替他求情?”
被人说中心事,卫戟一愣,感觉到巳君更盛的怒火,赶紧开口说道
“想着残影也不是故意为之,还是听听怎么说,也好想对策,毕竟找到丞相才是重中之重啊!”
巳君一听,心中大骇,他竟然不顾侍卫在场,就这样说出了黎春的名字。冷哼一声,瞅着卫戟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卫戟倒是好耳力呢!”
“属下不敢!”
卫戟一惊,赶紧下马跪下。
巳君一声冷哼,将鞭子收了起来,睥睨的看着地上残影,冷声问道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结束了鞭策的残影朝着卫戟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就听到巳君一声不耐烦的冷哼,心中一凉,赶紧开始了陈述。
残影一说完,巳君周围就开始冒着丝丝冷气,只见他抿着薄唇,眼神幽暗的变了变,周围压抑的吓人。
回到宫中,德全感觉陛下更阴沉了,原本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了,难道跟最近的事儿有关?这回来都有两个时辰了,陛下一回来就对着一张纸看到现在。
“陛下!”
德全轻声唤了声,巳君抬起头,望着他,问道
“什么事儿?”
“天晚了,奴才服侍陛下歇息吧!”
巳君眨了眨有些疲倦的眼睛,瞧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春儿留给那个木夏的书信,他不关心书信的内容,但留着只因为那是春儿写的。
“朕知道了,回凤祁殿吧!”
将信叠好收入袖中,巳君站起来随着宫人回到了寝宫。
“唔……”
躺在床上的黎春又有转醒,还处在朦胧的大脑正思索着自己怎么了,突然双眼睁大,他是被残影打晕的!
那巳君……
猛的坐起来,却不料被残影攻击的后脖颈一痛,黎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春儿,你醒了!”
不是那个他听了千遍的声音,黎春偏过头,就看见云倾正微笑着走过来,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师兄?”
他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越来越近,坐在自己身边的云倾,黎春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面前的弯弯笑眼,但是刚刚抬起的手咋接触到那温热的皮肤之后,却停了下来。
“春儿……”
他不是在做梦!虽说在那市井之中听说了,可现在,那个温润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眼眶突然变得模糊了,他以为……以为他已经被杀了。
“春儿,没关系了!”
止不住留下的眼泪被眼前的人抹去,黎春喃喃的低语。
“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从巳君口中得知云倾在他手上的时候,他就想过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温润柔和的人,因为他而,而死,他该背负多大的罪孽!
“你没死,太好了!云倾!”
一直埋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天,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终于见了光,化成了水,慢慢溢满眼眶。
“这几年在外面,肯定身子没养好。”
云倾扳过黎春,从下人手中端过碗,递到黎春嘴边,轻声说道
“这是我给你开的药,趁热喝了吧!”
黎春点点头,乖乖的把药喝了,然后又躺下休息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在太多了,先是忐忑,然后绝望,最后欣喜,如此的大起大落,让黎春着实有些累了。
调养的这段日子,云倾和他说了这几年的变化,说自从他失踪之后,巳君变得更加冷酷,朝中的大臣们稍有不顺意就是牢狱之灾,而那接着他就成了丞相,当了几个月便辞官了。如今这朝堂之上,跟着他打天下的就只剩下老王爷李济跟钦天监洛是非了。
前前后后歇了几日,黎春总算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一日,黎春看着一直阴雨的天气终是放晴了,便忍不住来着庭院看看。
“外面风大,你这刚好的身子,可不能在着凉了!”
肩上被人披了件裘衣挡住了初冬寒风带来的寒意,黎春偏头就看见云倾正一脸嗔怪的看着他。
“没事儿,当年我也是在雪里卧过的……”
说到这儿,黎春变了脸色,抿着唇不再说下去了。
“外面冷了,我们回屋吧,若是想看风景,等那下雪之后,在带着你去那郊外的梅园可好?”
梅园是当年他还是丞相的时候,云倾从那战火刚歇的江南移植过来的,那时候一出看似官家的院落已经被战火践踏的破败不堪,他行军而过,正巧看到那在残垣断壁间怒放的一片小小的梅林,心下可惜便叫手下的人小心着点,后来定居到了乾都也就是现在的国都,心中一直念念不忘那处梅林。
却不想有一日,云倾神神秘秘的让他跟自己到郊外一趟,那时候他刚刚成了丞相,手上的繁杂的事务扰的他心烦也正想出去走走,就应了下来。去了那郊外,才知道,云倾竟将那处梅林移植了过来。
“也好,说到这儿,我竟一次也没有看到那梅花盛开的样子。”
黎春从记忆中回神,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怅惘。是啊,他还未来得及在下一个冬天去那梅园,就被关进了牢狱,接着就是无尽的折磨。
回到屋中,四肢已是冰凉。云倾一边轻揉着黎春冰冷的双手,一边吩咐下人端个火盆进来。
“你看你,手都凉成这样,还在外面呆着。”
云倾捧着黎春的手哈着气,语气中是黎春不敢深究的关心。
“师兄,我没那么娇贵。”
状似无意的抽回双手,黎春赶紧转移话题。
“师兄如今离了庙堂,又在做些什么呢?”
“呵呵……”
云倾一愣,低下头拨弄了几下火盆里面的炭火,零星的火苗映着云倾白皙的脸颊,也盖住了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如今也就在一书院里教书……”
云倾顿了一下。
“在文心书院。”
一听到这个名字,黎春恍惚了一下。随后便也了然,云倾是做什么的,关于木春和他的关系又怎会不知。
“那见过木……木夏吗?”
“见过,挺有上进心的一个孩子。”
云倾放下手中的铜杵,脸色变得有些许严肃。
“我知道,这也代表着那个人也会知道。”
一句话,让黎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可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难受。
“春儿,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带着他,可现在那个人正在暗中找你。”
云倾停了一下,语气也变得不可违抗。
“春儿,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希望我在意的人能安然,其他的人我不管,可我绝不会让你因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在陷入危险!”
“师兄……”
云倾说的决绝,黎春竟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他的师兄虽然对人谦和有礼,但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与众人保持着距离,即使在庙堂身不由己的时候,能和他说上话的除了自己,恐怕就只有洛是非了。
“好了,不说着烦心的事了,看着天色快到晚膳了,今晚朕叫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松鼠桂鱼。”
黎春知晓他不愿在说下去,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没有在谈。
夜间,黎春睡下没多久外面竟下起了雨,想着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也是初冬的时节,不知木夏带的衣物是否够穿暖和,不知有没有回去看到他写给他的信。
又想到白天云倾跟自己说的话,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无奈,如今他也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却还有心思想着木夏。
这几日,云倾虽没说,可他也看见了他眉宇间的疲倦,应该是防着巳君的暗中追查吧。这么些天也没见着可疑的人,想来他费了不少心思吧。
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巳君迟早会找到这里的,那时候自己又往那里躲呢。他想过,等哪一天自己在悄悄回到山上去,可见着云倾,又舍不得了,就在这住下了。
同样的,他也不明白,三年了,巳君为什么还是不放过自己,在他心灰意冷,绝望的时候,他想着一死解脱,可偏偏命硬没死成,他也就不想死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