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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甚至是声音身形,每一次看到华仁心的背影他总会错认成华妙手,不仅如此,陆青戈曾找机会试探过华仁心,他发现华仁心对华妙手的事情实在是太了解,这让陆青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现在是陆青戈不是夏靖戎,没办法这么快就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他看着嚎啕大哭着的华仁心,华银针正蹲在她面前轻声哄着她,陆青戈只觉得心中烦闷之气又增添了许多,他看着华仁心问道“你姐姐…的确是…仁心,你告诉我们关于华妙手的事情,是想提点我们什么吗?”
听到陆青戈这么问,华银针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她扯着华银针的衣袖擦了擦眼泪,有关华银针的事情她不敢马虎,华仁心盯着华银针,郑重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妙手最近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不受我控制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也没办法劝她了,但是我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我了,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我的,为了不让我出现她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妙手知道,我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叫华银针,一个是师父,另一个就是你了,银针,你要记得,倘若有一天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觉得我不再是我了,那是妙手假扮的我,你千万要小心。”
华银针不明所以,虽然他有信心可以分辨华仁心和华妙手,但他不想让华仁心担心,仍是顺从的点点头,并且提议“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就做一个约定,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约定,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安心一些?”
华仁心摇摇头,她沉默了一会儿,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小声说道“没有用的,她会一直看着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看着我,或许她现在就在看着我就在对着我笑,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陆青戈和华银针对视一眼,陆青戈用口型和华银针说了福伯两个字,华银针朝他摇摇头,转脸又是那副温柔模样,他只一味地顺着华仁心的话答应下来,生怕触碰到她心中的哪根弦“好,我听你的,我们不去做那种约定,仁心,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今天喝了不少酒,累了吗?再吃一点东西吧,锦生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华仁心看着桌子上的那些饭菜,的确都是她爱吃的,锦生一直跟着华银针,几乎事事都把华银针放在第一位,那时候华银针晚上睡不好觉,锦生担心他想去陪他又怕打扰了他,他自知无法为华银针做多少有用的事情,华银针在房里捣药他便在厨房里煲汤,只等着一早上华银针喝上一碗热汤能好受一些。
除了同样喜爱甜食之外,她与华银针的口味可以说的上是天差地别,华银针饮食多以清淡为主,而华仁心偏偏喜欢浓油赤酱的那些,她每次到华银针这里来,锦生总会单独做一些她爱吃的东西,有的时候怕华仁心觉得尴尬,干脆全都换成华仁心爱吃的,华仁心看着桌上那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小碗,眼眶一热“不吃了,我吃不下,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锦生温和的点点头,他把一碗汤朝华仁心推了推,其他的饭菜他放到了托盘上,准备端回厨房去,华仁心连忙拦住他“不要拿走!就放在这里,我想看着它们。”
锦生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华仁心说的,把饭菜放在了她的面前,和她做了个饿了就吃的手势,离开了,华银针也拍了拍华仁心的肩膀,然后和陆青戈一起走出房门,替华仁心把门关上。
他们一直走出门外,在漆黑的夜里,在小镇上一直走着,华银针回头看了看,他们离医庐越来越远,华银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我原以为福伯只是在胡说八道,现在看来,仁心或许真的是得了什么病,但我总觉得那并不像福伯说的那样,仁心得了失心疯,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我刚刚听仁心那样说,我有一种很…很不可思议的感觉,我仿佛觉得华妙手和华仁心,根本就是一个人,可我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青戈,你说到底是仁心疯了还是我疯了?”
陆青戈听华银针这么说,他笑了一下,心中仿若卸下一块巨石“如果不是华仁心疯了,那就是我们疯了,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华仁心是你的师父,又是你的救命恩人,这样说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如果华仁心和华妙手真的是同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此时虽已入夜,却还未到深夜,街道上尚有三三两两的小贩,还有一些叫孩童回家的妇人,他们看到华银针时,全然不如从前那般热烈的上前打招呼,小摊贩们不约而同的看到华银针都转过了头,装作没有看到,那些呼唤孩子的妇人,看到华银针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噤了声,抱着自家孩子的手也更紧了些,直到华银针走远才小声的教训自己的孩子“大晚上的瞎跑什么,再乱跑小心有人像烧小芸那样,把你们统统抓起来烧掉。”
陆青戈是习武之人,听的远了些,他上一次与华银针在这街道上行走之时尚且说过这里的人对他很好,与对比现在,陆青戈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华银针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不在意,陆青戈忍不住又问道“今后…你打算怎么办,镇上的人对你有些偏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你有没有想过之后要去哪里?”
华银针重复了一边陆青戈的话“要去哪里?”
他和陆青戈一起爬上一个小山坡,在山坡上坐下,山坡不高,却可以俯瞰整个小镇,夜晚的小镇渐渐陷入了沉寂,只剩下风吹过的响声和他们的脚步声,陆青戈舒了一口气刚要坐下,却被华银针拦住了“等等。”
陆青戈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华银针和陆青戈换了个位子,做到了陆青戈的左手边“你的左手边有一具兔子的尸体,我不想让你看到那样的景象。”
陆青戈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从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他皱着眉想了想,当年他和十一还在京城的时候,有一年他也是这样和十一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也走到了一个山坡上,十一也是这样突然说要和他换个位子,只是当时十一并没有说明原因,他也没有问。
记得这件事的人不只有陆青戈,华银针也记得,他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和陆青戈坐在山坡上说道“你或许不知道,我从前在京城的时候,有个很喜欢的人,他待我如兄如父,有一年我也是这样和他坐在山坡上,刚巧,他的左手边也有一具尸体,只不过不是兔子,是人。”
陆青戈喉咙有些干涩,他问道“后来呢?”
华银针沉浸在当初美好的回忆里“从前我一直觉得,我在京城的那两年一直是我最开心的两年,虽然有很多的事情要学也有很多我搞不懂的事情,但是或许因为有那个人在,所以我觉得那是最开心的两年,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说出来你可能会吓一跳,他叫夏靖戎。”
陆青戈没想到华银针会和他说这个,他听锦生说,华银针这几年很少提到在京城中的时候,就算偶尔翻到从前的画作旧书之类的响起来了,也会闷闷不乐的一整天,可现在华银针分明已经对过去有所释怀,陆青戈有些震惊,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华银针看到陆青戈这幅呆愣的模样,难道放肆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早就知道在药庐里躺着的那个王爷是假的了,我本可以直接拆穿他,但我受不了那些假扮靖戎的人,所以我让他留了下来,但是正是因为有这个假王爷所以才让我认识了你,我想,这应该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陆青戈看着华银针的笑脸,不由自主也笑了起来,他宠溺的摸了摸华银针的头“是吗,能让你觉得与我相识是一件好事,我很高兴。”
华银针瞪了陆青戈一眼,陆青戈笑眯眯的把手放下,华银针这才继续说道“靖戎也很喜欢摸我的头,当时我和靖戎坐在山坡上,我不想让他看到那具尸体,他心肠软,我怕他看到会不高兴,我想,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并没有靖戎说的人的感情,后来,我做了一件让他很不高兴的事情,他说我是冷血的怪物,再然后我就被他赶走了。”
陆青戈垂下眼帘,他不知道应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华银针,他说道“你分明是有情,他又怎么能说你无情。”
时至今日,夏靖戎才明白当初十一几乎强硬的和他换了位子,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十一。
我当初将你救下,对你许下许多期望,从由始至终却又不曾好好的教过你。
我从未真正的关心过你,从未仔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