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于塘跑到桥洞底下时才看到于池,就见他趴在冰上不知在干啥。于塘心说这货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快点回家玩什么卧冰求鲤呀。走上前去一看,于池腿上的黄皮子早没影了,想必也是被刚才那声旱天雷吓跑了,不过于池却把一张脸紧贴在冰面上,身子还不住颤抖着。
于塘喊了一声,“嗨,快起来呀,都冻成狗了,还趴着干啥?”
喊了三遍于池也没回应,还是浑身颤抖,脸紧贴着冰面。于塘察觉有异,扫了四周一圈,手电筒落在于池右手边处。于塘低头捡起来,又伸手推了推于池,“起来起来。”
此时就见于池趴在冰上缓缓别过头,手电光照在他脸上,铁青如冰,面无血色。
于塘心里一惊,刚想伸手摸摸于池的脸,于池突然睁大了眼睛,两颊上的肌肉上挑,嘴巴裂开,露出满嘴的牙花子,还向外吐着冷气。吓得于塘倒退两三步,对他大喊:“你TM吃【屎】了吗,表情这么狰狞!”
于池还是没理于塘,反而站起身一步迈到他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于塘的右脸上。于池一米七八的身材,于塘才一米六八,这一巴掌掴在脸上,于塘横着就飞出去了,正扎进雪堆里。等于塘从雪堆里拔出脑袋,于池又来到跟前了,左手又扬起来了,于塘急忙躲到一旁,破口大叫:“你疯了吗?”
再看于池,两眼突然拉成一条缝儿,咧着嘴,呼哧呼哧半天,这才说出一句话来,但这音调的频率显然不是人话,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老猫发出惨叫一般,“你杀我同胞,我要扒了你的皮!”
一听这话,于塘心说坏了,于池这是被啥东西上身啦?再看看他刚才趴着的位置,几片嫣红,还有几搓黄皮子毛,明白了,他是让黄皮子觅上啦。初九那天我俩弄死了六只黄皮子,加上刚才我抽筋的那只,一共七只。
于塘又看看于池的左手,不停地抖着。坏菜了,七只黄皮子都上他身了,再不解决,他一定受不了!
不过知道了他的底细,于塘也就不怕了,冷哼一声,回答说:“切,杀就杀了,你们这帮畜生活着的时候我都没怕,死了我还会怕嘛?”
黄皮子听于塘说这话,显然是被激怒了,就见于池嗷的一声扑向了于塘。于塘则站在原地,左手放在腰间犹握金刀,右手结成剑印,食指与中指插在左手中间,口念咒语“金刀在手,藏甲为剑!”眼看于池已到面前,于塘猛然抽出右手,剑指出鞘,“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这一剑指正击中于池前额,就听他嚎叫一声后退三步,却不甘心,又举着双手向于塘抓来。于塘当然毫不在意,心说要是平日里我大哥打我,我肯定是打不过。但是被黄皮子上了身的大哥,在我面前不就跟孙子似的吗。
看着于池又到眼前,于塘手捏剑诀,在空中做印,四纵五横,在面前连成一张法网,紧接着收回剑指,结于前胸,汇集真气,念道:“胜!胜!胜!”
法网瞬间张开,迎上于池,于池伸手去抓,却被弹了回来。于塘讥讽他说:“三清道法,岂是你们这群畜生能碰的,收!”
咒令一发,法网合拢,正将于池箍在当中,动弹不得。显然他十分不好受,惨叫声撕心裂肺。
“你们这群畜生快出来,别逼我动手。”于池对黄皮子们骂道。
于池摇头叫喊:“不可能,打死也不出来!”
“好呀,那我就帮你们一把。”说着于塘双手合拢,食指中指伸出,自下而上,抵住于池的下巴,用力一顶,“负阴抱阳,冲气为和,滚!”
一招下去,立见成效,七只黄皮子魂儿吱哇乱叫地逃出了于池的身体,法网也随之消失。再看于池的身子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倒了下去。于塘急忙跑上前扶起他,就见于池双眼紧闭,咬紧牙关。于塘怕他咬到舌头,便捏开他的嘴,把手电筒塞了进去。好在手电筒不粗,于池还能咬住。
虽然把黄皮子魂儿从于池身体里逼出去了,但这事儿还没完,七只魂魄飘在周围,随时准备趁机而入。于塘看看这七个飘儿爷,心说你们还不走是吧,那我就再请你们走吧。
“真武荡魔,无所不辟,退!”
话音一落,一道金光散开,六只黄皮子魂儿皆被金光打散,只剩下一只仓惶而逃。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欠削啊。”于塘嘟囔一声,随后扶起于池,他还是不省人事。于塘心想,要把这百十来斤的肉搬回村里,我看够呛啊。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只好再用法术了。于塘便把于池平放在冰上,把手电筒从他嘴里【拔】出来,手捏剑诀,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符,紧接着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剑指天灵,一路划下到了于池的那双阿迪王八鞋,于塘又喊道:“起!”
再看于池,像打了鸡血一样“duang”的一下就弹起来了。于塘很是满意,像教官一样背着手说:“站好站好,不要乱动呀。”
于池依旧闭着双眼,于塘一戳牙花子,心想这看不到路可怎么办呢?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掐住于池的下巴,又把手电筒塞进他嘴里,紧接着剑指抵在他的额头,口中念道:“明灯引路,归家去,归家去!走你!”
话音一落,于塘立马把手收回,再看于池犹如踩了风火轮一般,踏着胶底棉靴飞奔而去。于塘一看心说坏了,咋蹽这么快呢!不敢多耽搁,急忙在于池身后紧追不舍,一定得在进村之前追上他,要不然吓坏村里的人,我非得让爷爷骂死。
☆、田三爷
跑了有五分钟于塘实在是累屁了,再也迈不动步了,跑步这项运动对他来说太强人所难了。可是抬头看看,于池还在十五米开外,压根儿没停。
就在于塘失去希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转机,道边儿来了两个人,正挡在于池面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住在于塘家隔壁的孙铁山和孙铁川兄弟俩。
这哥俩打老远就看到于池了,孙铁川笑着和他哥说:“哥你快看,于池这傻B咋还把电棒叼嘴里啦,蹽得跟兔子似的。”
孙铁山说:“可不咋的,这熊色还闭着眼睛跑,真能装。”
于塘一看这兄弟俩来了可真是上天保佑呀,简直是救命的稻草,急忙大喊:“把我哥拦住,别让他跑了!”
于塘话音刚落,于池就从这兄弟俩面前跑过去了。孙铁山一听于塘喊话,二话不说一个飞踹,正踹在于池后腰。再看于池‘嗖’的一下子就飞出去了,重重地落在雪地上,嘴里的手电筒也掉了,他再一次像一滩泥一样倒在那一动不动。
于塘急忙跑过来,按着孙铁山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算你来了,要不然我还撵不上他呢。”
“他咋啦?”孙铁山问。
于塘喘着粗气回答说:“别提了,让黄皮子觅了。快搭把手,把他抬我家去。”
孙铁山答应了一声,便把于池扛了起来,他一米八的身材扛着于池实在也不轻松,但总算比于塘强,而且离家也不远了。
往回走的路上孙铁川问:“于塘,你俩咋能招上黄皮子呢?我都好几年没看着了,在哪儿疙瘩藏着了?”
于塘看着他说:“咋的,你也想招上呀?别瞎寻思,不是啥玩意都能吃的,你消停点吧!”
孙铁川听于塘说完嘿嘿一笑,没再说话。三个人抬着于池回到家中,一进大门,彪子就对着他爹吼个不停,看来它也察觉到于池有异样。回到屋内,把于池放在炕上,爷爷一看于池不省人事,就知道出事了,把于塘拉到一旁,问:“你又闯啥祸了?”
于塘没敢隐瞒,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把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他骂:“小兔崽子,不让干啥你偏干啥,净给我惹祸。你说你俩打个野鸡打个兔子不好吗,非得打什么黄皮子呢,气死我啦。”
孙铁山在一旁看爷爷骂于塘,急忙劝说:“大爷你先别骂了,不就是死了几只黄皮子嘛,还是先看看于池咋样了吧?”
爷爷闻言瞪他一眼,“你懂个屁!”说完又看看于池,说:“他没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不过这事儿不算完。哎。。。他今晚就住这儿吧,你俩先回家吧,大过节的,有事明天再说。”
这话是对孙铁山兄弟说的,俩人听了爷爷的话点点头就走了,剩下于塘和爷爷在屋里面面相觑,还有躺在炕上的于池。
爷爷看看于塘,问:“那一窝黄皮子,都弄死了?”
“都弄死了,六只被我俩按冰上冻死了,魂儿也打散了。还有一只老的被我今晚抽筋拔骨了,但是魂儿没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