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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塘揉了揉脸,想了想,的确说自己的可能性大一些,于是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扔,站起了身。
郑通一看于塘动作,急忙一把拽住他,两只小眼惊慌地看着于塘,那意思显然是问他你要干啥啊?
于塘把眼睛向上一剜,嘴巴一撇,回敬他说我要是不和她掰扯掰扯怎么对得起于家的列祖列宗。
于塘甩开郑通,走到那位美女桌前,大马金刀坐在她对面,问:“老妹,你刚才说臭吊丝还有不要脸什么的,说谁呢?”
美女把眉毛一挑,说:“谁是你老妹,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于塘一听这话,心说今天还遇到了个碴子。再看郑通,这货见自己吃了瘪正捂着嘴偷乐呢。于塘脸色一沉,食指敲了敲桌子,说:“那这位美女,请问你刚才说谁呢?”
美女没好气说:“谁搭茬我说谁呗。”
于塘点点头,说:“那看来说的就是我啦。美女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不就是多看你几眼吗,至于说我不要脸吗?而且我看也不白看呀,哥给钱的。”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的钢蹦,“喏,拿去吧。”
于塘一边说着一边把钢镚放在大拇指指甲上,食指轻轻扣在上面保持稳定,拇指用力一弹,就见这个钢镚在空中划出一道标准的抛物线,正落在美女的脖颈下方的领口上。
话说于塘本意是想弹到她面前的盘子里的,没想到力气用大了跑偏了,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取回钢镚。美女见于塘的手向她伸来,吓了一跳,猛然一起身,再看那个钢镚滑下她的领口,顺着她胸前事业线就进去了。就听她啊了一声,一张鹅蛋脸瞬间红的像熟透了的樱桃,还是六月份的那种大樱桃。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显然不是于塘当初所预想的,一时间俩人都不知说什么好,美女更是不敢乱动。于塘伸手进去取不行,不取也不行,场面极其尴尬。而他也意识到,此时再想拿回钢镚是不可能的了,要是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美女一定会当场咬掉自己的手。
想到这儿于塘只好默不作声退回原桌,埋头吃饭,而美女却是气得一跺脚,抓起桌子上的书包转身就跑出了餐馆。餐馆老板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她跑了,急忙大喊:“美女你还没给饭钱呢!”于塘一摆手,说:“老板,她那碗饭算我的。”
老板愣了一下,看了看于塘便没再说什么,于塘则长舒一气,太刺激啦。
再说郑通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看着于塘,哼着鼻音说:“老铁,你可以呀,耍流氓都耍得这么有技术含量,佩服,佩服!”
于塘哪有心思理他,眼睛扫过刚才那美女的位置,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摆着一个鸭舌帽。于塘开口问郑通,“你看那谁的帽子呀?”
郑通看了看,起身走过去将帽子拿了起来,说:“应该是刚才那美女的。”
于塘接过帽子,问:“你说她会不会回来取帽子?”郑通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咱等等看吧,要是回来了就把帽子还她,顺便你和美女道个歉。于塘只好点点头,两人就坐在餐馆里等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也不见美女回来,郑通便说:“看来她不会回来了,咱走吧。”
于塘也等得不耐烦了,便叫老板结了账,俩人走出餐馆。
郑通:“你还拿着这帽子呢,怎么,舍不得了?”
于塘:“没准哪天能再碰到她呢,到时候就还她。”
哪知郑通把嘴一撇,说:“再碰到人家还能理你?”
于塘想了想心说也是,拿着帽子翻来翻去,仔细看看,突然发现帽子内有几根长头发,眼前一亮,心说有办法啦,拉着郑通便往家里跑。跑回家里二楼,于塘一推郑通说:“你先回家吧,今晚别上来找我,我很忙。”说完又飞一样跑上了三楼,打开房门脱了鞋直奔香堂,点了三根香,跪倒在祖师爷面前,口中念叨:“祖师爷在上,弟子给您上香啦,今晚弟子要做法,您一定保佑我成功啊,毕竟托梦这招我当初学的不是很顺手呀,保佑保佑。”
说完于塘站起身,看看窗外天色已晚,再看看手表,才七点四十多。推门回到自己的卧室,眼前的一幕无比香艳:一个裸男正趴在自己床上看手机,屁股上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听见开门声,裸男转过头,一张秀爷孙飞亮的脸。
于塘:“说多少次啦,别趁我不在家翻我手机,而且你应该变成石头,就算不变石头也该穿件衣服吧!”
☆、入梦
自从胡鸡鸡变成了石头,于塘就一直把它挂在腰上,不过上学的时候自然不会带,首先这块石头挺重的,于塘怕把裤子坠掉了。其次,学校人多,自己腰间挂着石头走来走去也不方便,为了不引起麻烦,就把石头放在了家里。
哪知每次于塘早上去上学,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都一定会看到变成裸男的胡鸡鸡。而且胡鸡鸡不知啥时候闲来无事翻开了于塘手机里的小说,从此每天都要光不出溜儿地趴在于塘床上,抱着手机看闷油瓶和天真小同志的盗墓情。
于塘坐在床边,问:“鸡鸡同志,咱能不能穿上衣服?”
胡鸡鸡抱着手机头也没抬,“穿衣服不舒服。”
于塘又看了看手表,说:“天黑了,你该睡觉了。”
胡鸡鸡扫了扫大尾巴,“等俺看完这章的。”
于塘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悠悠地说:“阿宁会死,张起灵不是一人,解连环没死,三叔没有害解连环,潘子最后死了,胖子最后疯了,吴邪也变腹黑了,青铜门后面是一群没穿衣服的裸男,就像你这样婶儿的。”
话刚说完,胡鸡鸡嗷的一声坐了起来,把手机摔向床头,冲着于塘大喊大叫:“别给俺剧透,别给俺剧透,你咋这么欠儿呢!”
于塘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手机,还好没摔坏,刚想反驳他几句,眼前一阵青烟,胡鸡鸡变成了石头。于塘两手一摊,“怪我咯。”随后拿起石头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觉得不保险,又拿了个烟灰缸扣在石头上,自语道:“你这泼狐,看老衲的五指山,压死你。”
随后,于塘拿起手机,自己看上了《盗墓笔记》。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于塘放下手机,喝了口水,来到香堂。点了三炷香,跪在祖师爷面前,从鸭舌帽中挑出三根长发,小心翼翼抽出一根发丝缠成一团。又从香案上拿起一张三清符将头发丝包在里面,叠成一个三角形,剩下的两根头发也是如此包好。于塘点燃香案上的烛台,又拿出一个空碗,把其中一个三角黄符在烛台上点燃,随后便丢进碗里,一会便燃的只剩灰烬。
于塘满意地点点头,把香案上的圣水倒进去一点,晃了晃碗,水和灰烬混成一体,然后捏着鼻子仰头喝了下去。味道也没那么差。
随后,又在祖师爷面前磕了三个头,便起身拿起剩下的两张三角黄符,回到卧室,把其中一个塞进枕头底下,另一个捏在手中。于塘躺上床,双手在胸前捏着黄符做手印,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一把青丝入肝肠,二把青丝枕边藏,三把青丝随风去,送我幽魂往梦乡。梦乡去,六道寻,清风烟魂枉作人,夜深皆不静,随我入家门,列!列!列!”
口中的咒语渐念渐轻,等到最后一个字吐出口后,于塘便已沉睡过去。说是沉睡,也并不完全正确,其实是幽魂离体,进入了头发主人的梦境。然而,头发主人也同样出现在于塘的梦境中,准确地说,于塘与头发的主人有着同一个梦,而这个梦境由她构建,但却由于塘掌控。
梦境里没有天空,只有昏黄的光,于塘像是走在光滑的玻璃境上,一刻都停不下来,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才出现了变化,一片枯黄的森林。于塘走进森林,干枯的树木突然蠕动,梦境里开始下雨,于塘走得越深入,雨下的越大,而那些干枯的树木也变得光滑,甚至冒出绿芽,不久整片森林都蒙上了一层绿色,像是春风吹过,吹醒了她梦中的枯槁。
于塘走在梦中的森林里,雨水已将浑身打湿,深一脚深一脚的不知走向何方,他不禁腹诽:“这孩子都梦点什么东西呀,这么下流呢。”
看着依旧在蠕动的树木,于塘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滴,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是在天亮之前找不到她,这次就算白来了。哼。。。她一定是躲在哪棵树后面看着我呢。不行,我得先发制人。
想到这儿,于塘停下脚步,站在雨中,左手托右手,右手结剑印,口念咒语:“上指苍天,下伏后土,三界众生,无所不察,寻!”话音一落,就觉得右手剑指一股推力,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