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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才没有!”
灵狐炸毛,又被噬魂藤捆成球。
李攸戳一下圆球,心情大好。
云霁摆明利用他转移视线,想想就能明白。毕竟,府内宝物失窃,中途离席的李攸,明显比云霁更有嫌疑。
说出人皇宫秘闻,是为笼络还是补偿?
摇头,再戳一下圆球。
看来,云真人还是不够聪明。
惹李尊者不快的下场,待草原归来,冰湖寻宝,云真人注定要遭受平生最大打击。
至于那块皇墨……想起从浮空山取出的人皇真血,李攸靠在榻上,陷入沉思。
翌日,李攸早早向虎阳尊者告辞,出城与塔拓等会和,前往草原。
“尊者,昨夜又有鹰隼传讯,我父怕是……部落已有人推举大王子继任族长”
塔拓绷紧脸颊,双眼满是血丝。
“即刻启程。”李攸放出山鹿宝车,令噬魂藤绑紧弯刀金环,以此加快行速。
“多谢尊者!”
塔拓用力锤击胸口,跃身登上车辕。
山鹿呦鸣,平地风起。
四蹄飞动,宝车直冲云间。
李攸扔给灵狐两块灵石,斜倚玉榻,正放松时,突闻法力传音,“云某来迟,李道友且慢行一步。”
不是吧?
这样也能追来?
李攸推开槅窗,果见一页扁舟正疾驰而来。
舟上云霁一身白袍,未戴冠,只以丝绢束发,多出几分洒脱。
李攸默默关上槅窗,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西阳关内,云霁离开后,虎阳尊者祭出兵符,“杀阵,一个不留!”
将官领命,点一千五百燕兵出城,包围城西一座修士营盘。
杀阵起,天地四方皆无生路。
营内二十六名修士,一百五十余名外门弟子,无一逃出生天,皆被困杀阵中。唯一元婴尊者舍弃肉身,放出元婴,拼死向友人传讯。
“放箭!”
元婴飞到半空,箭雨突至。
利矢俱含法力,元婴惨叫一声,爆—体而亡。
最后一丝希望,就此陨落。
两个时辰后,将官提着滴血长刀,回营复命。
“禀报尊者,叛贼已尽数就戮!”
“好。”
虎阳尊者抓起将印,重重落在纸上。
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臣启:天源门私结草原狄戎,图谋不轨,已尽数剿灭。”
如云霁所料,虎阳尊者决定瞒下冰湖巨宝一事,任何泄露的可能,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抹杀。
亲卫不会背叛,当场修士绝不能留。
虎阳尊者挥退亲卫,连声冷笑。
“我在边关餐风饮雪,你在京城权掌天下。一样都是父皇血脉,为何差别如此?我自认不差你分毫!”
此志立下百年,人皇宫,他也寻了百年。
镇守边关两甲子,几坛灵酒算得了什么。真当他醉酒不起,不知皇墨被云霁取走?
不过将计就计,如能借机寻到蛛丝马迹,才不枉他演出一场好戏。
“今日将皇墨借出,他日必将加倍索回!”
虎阳尊者正自得意,突闻天空一声惊雷。
奔出帐外,但见朔风停息,云层呈棉絮状堆积。
伴着惊雷,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先后从云间穿过。
恐怖威压降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城头守将瞬间变了颜色。
第三十五章 维护
山鹿宝车不断加速,扁舟始终缀在其后。
李攸甩不脱云霁,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灵狐趴在玉榻上,咬着一枚蝎血丹磨牙。突然耳朵竖起,神情骤变。
“怎么了?”
蝎血丹滚落,火红身影飞速蹿向李攸胸前,小爪子刚扒上领口,直接被一巴掌拍飞。
啪!
砰!
“嗷!”
红团飞向亭柱,被噬魂藤牢牢捆起。灵狐扑腾四爪,大叫道:“巫帝珠,快看巫帝珠!”
“什么?”
李攸疑惑按上颈间,登时愣住。金线折断,灵珠不翼而飞。
用力拉开领口,确定不是幻觉,颈后却莫名发凉,心中升起不妙预感。
扯都扯不断,突然没了?
“说!”一把抓过灵狐,“怎么回事?”
“那老不死来人界了!”本尊破开时空裂缝,抵达人界,法身自然会被收回。
灵狐继续扑腾四爪,叫道,“快放开老子,老子要去和他决一死战!”
巫帝本尊?
李攸愕然。
不是说三界之主必须宅在各自地盘,不能随便溜达?
“到底怎么回事?”巫帝没事跑人界来干什么?
“你是他姘头都不知道,我知道那老不死在想什么?要么就是来找你的。总之,快放开老子,老子要去战斗!”
灵狐吵嚷不休,李攸沉默两秒,敲一下车壁。
车门开启,噬魂藤结成长鞭。
团成球的灵狐嗖一声飞出,中途被绿色藤蔓连抽三下,高起不落,几成天空一点繁星。
“嗷!”
惨叫声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
数息之后,红色毛团砸在车顶,一声钝响,然后,世界安静了。
噬魂藤卷回灵狐,李攸以法力传音,“塔拓,此处距你部落还有多远?”
“回尊者,照此行速,尚需一日能到。”
“太慢。”
话落,李攸挥袖祭出四颗灵石,瞬间黑光笼罩。
空气被挤压,成团团风旋,聚集起庞大力量,推动宝车飞速前进。
速度委实太快,金环上的狄戎壮汉立足不稳,险些高空坠落。
察觉宝车灵力波动,云霁丢开竹简,祭出狼毫,凌空挥洒,一枚枚篆字呈透明状立在舟首,逐级扩大。
“开!”
云霓手捏法诀,一声断喝。
八枚篆字叠加,挡开朔风,拉动扁舟,以丝毫不逊于宝车的速度穿过云层。
“李道友可察觉到异状?”
前行中,云霁以法力传音,未得半点回应。
“道友可是怪罪云某?”
等了片刻,仍无回应。
“李道友……”
云霁锲而不舍,连番轰炸,李攸终于不耐。
“闭嘴!”
声如惊雷,穿空而过。
扁舟之上,云霁手持狼毫,不见丁点愠色。反而面带笑容,转首后望,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鲁川立在车前,小心问道:“尊者,可有什么不对?”
“无事,不必多言。”
“是。”
耳边不再嗡嗡作响,李攸静气凝神,仍是感到烦躁。
不可控制,祸福难料,这种感觉还是首次。
“到底怎么回事?”
李攸抓过灵狐,黑眸对上金眼,无一丝情感。语气冰冷,如黑岩摩擦, “说,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一丝不漏的告诉我。敢隐瞒,下场你很清楚。”
表情太恐怖,声音太吓人,灵狐抖抖耳朵,终于顶不住,豆大泪珠滚落,泪了。
“呜呜……”
“不许哭!”
“呜呜……哇啊!”
“再哭我捆你一百年!”
恐吓相当有效。
灵狐抽抽噎噎,不敢再掉眼泪,小爪子抹着眼角,一边打嗝一边道:“我说,我全说。”
老不死姘头太可怕,他要回妖界!
西阳关上空,巫帝袖手立在云端,俯视边塞城池,面色冰冷。
荒古之时,人皇于此处立起祭台,以印玺同巫帝妖王共定界规。
岁月流转,千万年来,此处始终为人皇祭祀之地,为夏朝供奉。如今却是祭台不存,行宫不再,断壁残垣都无踪影。
五国灭夏,非止皇统,竟是要将上古血脉彻底消去?
“难怪人皇宫千年不现世。”妖王站在巫帝身后,赤发红袍,金眸同样冰冷,“这般妄为,当真该遭九天劫雷。”
千年不入人界,如今竟是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
人皇不在,巫帝、妖王也视若无物?
谁给这些人修胆子,竟敢砸碎荒古祭台,毁荒古祭祀定约之地?
“没有。”
“什么?”
“祭台还在。只不过被压在城下,做了皇朝气运的基石。”巫帝挥袖,放出一道紫气,映出城池之下,祭台被镇压之处。
四道石柱深深钉入地底,柱—身密密麻麻刻着符文。符文发出淡光,结成层层法阵,将祭台牢牢网住。
源自荒古人皇之力,被法阵抽取,不断涌入石柱。
“好大的胆子!”
见此情形,妖王当即震怒。
此等行径,天道可容?!
劈手放出两头妖兽,俱为人面鸟身,耳悬毒蛇,足踏巨蟒,双翼张开,黑色厉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妖兽张开巨口,发出尖锐鸟鸣,似利刃刮擦,几要穿透耳鼓。
王者一怒,毁天灭地。
城池上方,光明渐被暗影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