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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李安宁也着急了起来。
“不用。”李长安说,“你在这里看着陈情和堇逾,我带着爪子回去一趟。放心,有爪子在,肯定能找到人的。”
“那你们找到了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李安宁担心李清卿,但陈情和李堇逾这里也离不开人。
李长安和席洛阳马上就走了,这会儿动车已经没了去越余市区的车次,倒不如直接坐车上高速来得快。
席洛阳一直紧紧地抓着李长安的手,希望能给他力量。李长安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县里有开这样“长途”的出租,但是席洛阳和李长安就两人,司机想要再找两个人,而且李长安还带着条狗,但李长安已经没时间等了,直接付了四个人的钱。李长安刚和司机谈好价格,安殷的电话就来了。
安殷那边明显是刚哭过,给李长安打电话说已经找到李清卿了。
李长安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准备现在就下车。
“找到了?”席洛阳问。
“嗯,卿卿是个机灵孩子,跑到我们家去躲着了。安阿姨找到房东进去的时候,客厅里一地的零食,小姑娘在床上睡着呢。”李长安松了一口气。
“她妈妈没把她怎么样吧。”人找到了,席洛阳更关心小姑娘有没有被打。
“没有,睡着呢,安阿姨没把她叫醒。就是哭了一场。”
李长安怕李安宁担心,给她打了个电话,然后让席洛阳靠着他睡一会儿。
杨林县虽然在越余市里面,但也得几个小时开。席洛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司机,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显然没想这么多,男人嘛,有时候十几个窝在一起将就的都有。
席洛阳倒在李长安身上睡下,李长安肩膀上有个席洛阳,腿上有个爪子,一路颠簸着就到了市区。
席洛阳睡得并不好,他是做惯了豪车的,十几几十倍的差价并不是只有内饰,还有车子的稳定性。
这个出租车应该开的年头比较长了,坐在里面会感到震动,而且里面人造皮的味道并不好闻,本来皮革味混着汽车尾气的味道已经让人很难受了,偏偏司机还挂了十几块一瓶那种香(臭)死人的香水。
席洛阳从车上下来,顿时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李长安看席洛阳脸上隐隐发白,先带着他到街道上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瓶热可可。席洛阳喝了一口,然后把可可递到李长安的嘴边。李长安喝了一口,又拉着他的手问:“可以亲亲吗?”
席洛阳一下就红了脸,在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声地说:“别那么幼稚地问出来!”意思就是说可以。
李长安顺利在间接接吻后达成了负距离接吻的伟大成就。
两人虽然回去了,但没把李清卿叫起来,而且先看到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的安殷。
安殷整个人显得有些迷茫。严格来说,她没怎么接触过社会。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李建才,安安心心地做起了她的富太太。
一开始,她也做过类似霸道总裁的小娇妻的玛丽苏真爱梦。
李建才年纪虽然比她大了十几岁,但是李建才底子好,那时候身材也没走形,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后,偷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加之他的那张脸实在迷惑人,所以安殷是全心全意地想要和李建才过一辈子的。
但是越和李建才相处,才越发现自己天真。
李建才这个人没多大坏心,耳根子软,是非观不是那么分明,加上家里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一开始是让安殷受够了气。但毕竟新婚燕尔,总觉得自己能有女主人公感化一切的魅力。忍了又忍,但还是只能拜倒在现实之下。
她也曾经想过离婚,但她没钱没工作,可以说,她所以的一切都是李建才给她的。
从前的她也是个名牌大学生,在学校里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厉害人物,可是几年的贵妇太太的生活将她的一切能力都给侵蚀得差不多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习惯了高消费高层次的生活后,想要再回到三顿不过一百的日子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李建才这人她了解,说长情也长情,但那是对他的亲人,其他的人,呵。
想当年安殷也是个刚烈的性子,但是生活逼得她不得不想得很开,刚结婚那头两年,她还会因为李建才在外头鬼混而跟他吵跟他闹,后来发现其实那些什么都没用。
她从打定主意要离婚开始,就找了不少私家侦探,努力收集证据,想要和李建才离婚。她带着报复、怨恨地心理,想要看着李建才落魄,想要他求她。
但最后证明还是她太天真。李建才不是不知道她在背后搞得这点小动作,只是什么也不说,最后才用着金钱和实物让她认清了现实。
那一段时间,她几乎要崩溃。如果不是想着她死了闺女有可能会被虐待的话,她差点就要真的去死了。
李清卿作为她的信仰,让她撑过了那段时间,所以她不想让闺女以后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能力。一开始,她就不该想着嫁了有钱人之后就放松自己。如果她现在有能力,如果她比李建才有钱,如果她比李建才有权势,那她的人生就不会变得那么一团糟。她咬着牙要改变自己。
于是她慢慢地学会了妥协,与其期待那不知所谓的爱情和忠贞还不如钱和房子来得实在。李建才手里的那些钱,她不全要,但她怎么说都是她的合法妻子,她多拿一点多要一点应该吧!李清卿是李建才闺女,亲的,她的那份怎么都不会少的。
她学会了不在意,学着当一个“贤惠”的太太,只把李建才当成自己的上级。然后用尽心思地从李建才这里揽钱。
她表现得越贤惠,李建才对她也会累积更多的愧疚。李建才这人没别的补偿方式,只有一个——钱。
她用钱帮她的哥哥砸出了一个生存之本。他们家可能就是没有做生意的料。安殷做生意,赔了两千万,安殷大哥做生意,陪了八百万。最后发现做生意走不通,安殷开始用力揽钱,安殷大哥则选择了老老实实地种地。
这样来钱虽然不快,但是安殷大哥也靠着养蘑菇赚了不少的钱,虽然比不过李建才,但一年也能赚个三四百万。
安殷大哥的退路虽然不算多好,但是比起她以前的生活已经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她一边告诫着自己要知足,一边努力将自己未完成的,想要去完成的,都寄托在李清卿的身上。
李清卿就好像是另外一个她,她无比地想要给李清卿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不想看见她的糟糕未来。所以她对李清卿极尽可能的严厉。
安殷看着闺女受累,她不是不心疼,但再心疼也要咬牙压着她。
只有多学点东西,只有多会点东西,以后才有可能不看着别人的眼色过一辈子。安殷已经受够了,别人说她现在过得风光,但背后的苦有谁知道!她要看李建才的眼色,要看公公婆婆的眼色。
看这些人的眼色就罢了,连李红李建先一家也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凭什么!是啊,凭什么!凭她只能靠着李建才活啊!安殷有时候也恨自己,但更恨李建才。
只是恨归恨,想要富贵的生活还是得靠着李建才,所以她一边在心理诅咒着这一大家子,一边又要努力要把自己的闺女培养成才。
她一心只为李清卿,可是李清卿却不怎么领她的情。李清卿想要玩,想要自由,想要狗狗,那她有没有考虑过她妈妈!
孩子不见了,所有的人都在骂她,所以的人恨不得都用最恶毒的语言逼她去死!
客厅里没开疼,还是爪子嗅到了味道,呜呜地叫了起来。李长安打开灯,安殷已经快速地擦去了眼泪。因为有钱,她的脸养护得很好,二十几岁的皮肤状态看着还是十几岁的样子,满脸的青春洋溢。只是现在她哭了好几个小时,脸色憔悴,双眼红肿。
席洛阳知道李长安不会说话,所以赶紧抢在他之前开口说道:“安阿姨,你好,我是长安的同学。”
安殷扯出一个笑来,趁着黑暗那会儿,她已经把眼泪擦干,迅速地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我常听长安和卿卿说起你。之前卿卿受了你许多照顾,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安阿姨,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上想吃点什么?长安会的花样还挺多的。”席洛阳笑道。
“不吃了。我那里还有事呢。”安殷的脸上,除了一双红红的眼珠子和两个肿得不行的眼睛,看不出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长安,我想拜托你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