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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昭道:“你吃吧,银针丢了,我还没探毒。”
沈风:“……”
这可真是亲徒弟。若是可以,沈风真想把这剩下的烧鹅骨头糊他满脸。
被他这么一说,沈风顿时如鲠在喉,不敢吃了,毕竟重生不易,他还想多活几年。将骨头随意一扔,沈风透过假山石缝查看外面。大堂那方灯火通天,红光照射,正是喝酒群聊之时,仆人们排队端着美酒佳肴往前厅去。
连昭突然开口,道:“夫子,你信怪力乱神么?”
他这话毫无由来,冷不丁冒出,沈风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回答,但见他一副期待沈风回复的模样,沈风想了想,道:“自然信。”
连昭又低声一问:“那你怕么?”
沈风想也不想,道:“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这个?”
连昭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异声打断。
忽地,前厅传来声声凄厉惨叫,刀剑相击之声更是响彻天际,沈风和连昭对视一眼,赶紧钻出假山奔去大堂。原以为是哪个门派起了冲突,亦或是武林大会前夜改革,有个比试之类,不曾想竟是如此模样。
入目之景,惨绝人寰。
整个大堂被熊熊烈火包围,遍地鲜血流淌不止宛如长河,各门各派掌门人横七竖八躺地,个个七窍流血,沈风和连昭赶去探脉,皆无半点气息。
可有谁能在眨眼之间夺取这么多条性命,那些掌门们皆是七窍流血,很明显是毒发所致。
若沈风没记错的话,这届主办武林大会的是唐门,是以,不论仆人皆是随身佩剑,况且唐门个个善毒施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能这么迅速取其性命,来人必有备而来,可究竟有何冤仇,竟毒杀这么多人。
此事发生在唐门,不知是栽赃嫁祸,还是掩耳盗铃。
方才那施毒针之人会不会与唐门有关?况且复刻他的一伙人亦出现无方城,两者之间可否有关?谜团接踵而至,沈风却越追究越难以解惑。
自他在这穷酸秀才身上死而复生,怪事便是一桩接一桩,连昭能找到那穷乡僻野,精准认出他,已是奇妙,再则这连日以来,遇到的“沈风”与“连昭”,一连串的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及细想,他俩将所有人气息都探了一遍,发觉无一活口,但想到厨房兴许还有活人,他们便不做停歇,疾步去往后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大们的收藏么么哒
连小攻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我们在后面慢慢揭晓
第6章 怪物
不料,后厨众人皆倒于血泊,残肢断臂四处乱散,沈风俩甫一进去,冷不丁被满室血腥气与不知名臭味猛然灌进鼻腔,乍然直冲天灵盖,沈风愁眉苦脸,忙不迭捂住自己口鼻,迅速退出门去。
连昭扭头,“夫子?”
沈风强制压下喉咙口的干呕,摆摆手,示意无碍。
他点点头,继而入屋。沈风扶门大口灌着新鲜空气,努力冲刷印入脑海的腥味儿。
稍一冷静,沈风脑子也灵活起来,按理,他们离开后院不足半柱香,纵然厨师小厮为人所杀,也不会这般迅捷地产生如此浓重的臭味,难道说他们早就死了?那为何那些端菜仆人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死色。还有,这么多条人命,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将宴会一夜化为血腥修罗场。
沈风将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告诉连昭。
连昭擦了擦指尖血渍,半晌不吭声。
沈风将此归类于他已拜倒在自己机智聪慧之下,但羞于启齿而选择了闭口不谈。抬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沈风又得出了一番结论,正要再次抒发给连昭,却见他直直望着大堂方向,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他们重逢,沈风便发觉连昭言行举止不同以往,如今的他,不再是喜怒哀乐皆写在脸颊的傲娇娃娃,他深沉内敛,是个傲姿群发气势如虹的少年郎。
他突然而来的可靠,沈风忽觉眼角湿润,不禁以袖拭泪,心中满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
俄顷,连昭仍是全神贯注。
沈风就好奇了,这小子盯着什么东西思考这么久,还目不转睛的。
这么一想,沈风也凑去,伸长脖子跟他一块儿瞅,还未看出个名堂,眼前骤然漆黑,沈风下意识往后缩,脊背却抵上连昭结实胸膛,紧接着他温热手掌覆盖沈风的眼皮。
眼皮的触感告诉沈风,这是一只常年练剑长满茧子的手。沈风心神一动,七年以来,他一定受过不少苦。
他贴近沈风,一手捂沈风眼,一手搂沈风腰,轻声道:“别动。”
沈风莫名其妙,欲扒拉下他的手,“你干啥啊?挡住我眼睛做什么?你小子该不是看了什么长针眼的东西吧?”
连昭的手掌紧紧扣在沈风脸上,老半天,沈风也没撼动一分一毫。
“不该你看的东西,你最好别看。”连昭道。
沈风:“???”
沈风好奇心旺盛,加重力道,终于扒下他的手,正打量连昭到底看见了什么东西。
徒然间,大堂那方传来声声诡异嚎叫,音色如狼似虎,声浪震天动地,此起彼伏,简直闻所未闻。沈风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这发出叫声的指不定是什么稀罕物,若是抓来卖钱,以及岂不是立马要走上人生巅峰。
被银子蒙蔽双眼的沈风欢快地奔跑起来,连昭被沈风这一举动弄个措手不及,一眨眼,沈风就没影了。
人有时真不可钻进钱眼里,银子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多一分少一分都无所谓,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往后他沈风一定要做个养生的猪猪男孩,喝酒泡枸杞,熬夜吃人参。
当沈风被一通身血红的无名怪物扼住喉咙呼吸不畅时,有了如上感慨。
沈风脸憋得通红,面对怪物,做着最后的倔强:“草泥马。”
怪物闻声未动,只加重了沈风脖子上可以称之为手的爪。
在沈风快坚持不住之时,连昭姗姗来迟,飞身踱来,麻利地一剑斩断怪物魔爪,绿色血液溅起一串血珠,啪嗒啪嗒甩在沈风脸上,顾及不暇,沈风敏捷爬起,逃窜一旁。
它痛嚎不止,眼神骤冷,如刀般看向沈风。
沈风摸了把疼痛的喉咙,一脸不甘:“你看我做什么!砍断你手的人又不是我!你能不能有点判断力啊大哥!”
这怪物张嘴吐出一口浊气,似乎动气,沈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往一侧躲去,它艳红似血的眼珠子便跟着一转,沈风攥起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的,愣是不敢动了。
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年,都不曾见过这般模样的怪物,似人非人,恐怖至极,倘若沈风方才没看错的话,它嘴里咀嚼咬得卡蹦脆的肉质东西,是……
是人!
而此刻它似是认准了沈风一般,沈风往东,他不敢往西,沈风实在是欲哭无泪,毕竟没人会喜欢这样一个怪物对自己虎视眈眈。
看它双目发光地锁住自己,沈风战战兢兢道:“说实话,我这人瘦得只剩骨头了,没啥可吃,要不你等明年来吧,我再养养?”
这怪物没个反应,倒是一旁对付其他怪物的连昭闻之噗嗤一笑,沈风登时不乐意了,心知他是笑自己妄想和一只怪物交谈。
果不其然,怪物根本听不进人话,它眼里心里都是对肉的渴望。
沈风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木桩一般杵在原地。两方都不曾动,倒是一旁闲着的怪物等不及了,突然发难扑向沈风,沈风手忙脚乱随之一躲,它左扑右扑,另一只也终于回神,也对沈风穷追不舍,沈风再躲,它俩再扑。
也好在它俩没有智商,不懂前后夹击……个毛线!
仿佛忽然有了智商,它俩竟分头行动,两头攻击沈风,令他立时应接不暇,被后方怪物一爪抓伤后背。正欲使剑,倏忽脚下一滑,重心不稳,整个人当即扑地,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沈风摸出红月,反手一击,直取后方怪物心脏。
万物不离其宗,弑命取心。
怎料,一剑穿心,它竟不受影响,爪拢成刃,汇成一齐,径直向沈风逼来,沈风翻身躲过前方怪物一手刀,持刃之手拔剑再刺,这次却不如意,那无手怪物断臂之处竟以惊人速度再次生长出粉嫩手臂。
“卧槽!”
沈风刹那瞪大眼,惊讶程度溢于言表,此刻心情也如同哔了村头阿黄一般,姑且相当于方走上侠士剑客的武侠之路,竟被告知得去西天取经一路斩妖除魔。
红月被怪物一把打飞出去,钉入墙壁,未几,它扬手一巴掌把沈风糊墙上,混乱间,沈风脑袋不知磕哪儿了,霎时剧痛,半晌才摇晃着扶脑袋起身,却是脚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