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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吻之前看起来男友力max，不过，顾弦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时的心血来潮也只能维持一时，后面完全……怂了好嘛？
靠，谁能告诉他亲上去了然后呢，怎么做，卧槽，紧张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啊，顾弦思，你刚刚抽什么风要去亲他，现在好了吧，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似乎是明白了顾弦思那通红的脸色是因为什么，司冥笑着放开了他，“没什么好丢脸的。”
这句话一出来，顾弦思瞬间羞愤的想撞墙，他瞪着司冥，看着他嘴角的笑越来越觉得是嘲笑，不由得更郁闷了，“我刚刚不是故意要亲你的。”
司冥忍着笑，“那是为什么？”
“我就是……就是……”
“嗯？”司冥挑眉。
顾弦思一咬牙，“就是嘴痒。”
“哈哈……”司冥第一次笑的开怀成这样，小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简直是犯规。
在顾弦思羞愤的目光中，司冥终于强制性的止了笑，轻咳了一声调整状态，然后说，“手也痒？”
“啊？”这句话一出来顾弦思彻底愣住了，他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立刻就往后退了几步，缩回了手……卧槽，他到底什么时候把手伸到司冥衣服里去的？他怎么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难道他其实才是个深柜？
司冥不再逗他，突然认真起来，“还要继续吗？”
顾弦思这次选择了摇头，“不去了，回去吧。”
司冥调笑着看他，“我记得有人说过……谁怂谁没后代。”
顾弦思翻了个白眼，“没后代就没后代吧，再说……”他把目光转移到司冥身上，“你能让我有后代？”
司冥失笑，小家伙这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吗？
回到司冥独特的别墅里的顾弦思早就累瘫了，他干脆的躺到了那张属于自己的大床上，欢快的打了个滚，然后迷迷糊糊的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睡了。
逛地狱，心真的好累。
顾弦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他醒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满足，一打开门，正好看见黑无常过来，顾弦思笑眯眯的喊了句，“小黑，早啊。”
黑无常疑惑的看着他，“早？”他勾魂都回来了。
顾弦思尴尬的挠挠头，鬼知道自己到底睡到什么时候才醒的。
他拍了下黑无常的肩膀，“你有多久没看到我了？”
黑无常有些无语，“我怎么知道？”他干嘛要注意顾弦思去哪儿了，不过话说，他好像有三个小时都没有看到白无常了，也不知道他又去哪儿浪了。
顾弦思被他这无所谓的语气弄的牙痒痒的，正准备怼他两句，突然想到一件事，然后，他阴侧侧的看着黑无常，“小黑，你想不想被扣工资？”
黑无常莫名打了个寒战，顾弦思怎么突然黑化了，他要是在主子枕边吹几道风，自己的工资……“你，你想做什么？”
顾弦思又变回了那个人畜无害的样子，“不做什么，就是想问你认不认识白芷上仙。”他始终急着青袖没说完的半句话，一定有问题。
原来是这个啊……黑无常松了口气，“认识啊。”
“跟我讲讲她的事儿呗。”顾弦思跟黑无常打着商量。
“什么好处？”
“不扣工资。”
“……”妈的，当他是傻子吗？
黑无常坚决的摇头，一句话不说。
顾弦思嘟囔着准备离开的样子，“不说算了，反正我找老大告诉我也是一样的，顺便让他扣你工资，反正看你不爽我就高兴……哎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感觉怎么这么好……”
听清楚了这一大段话的黑无常当即决定，立刻拉住顾弦思，废话，他的工资本来就不多，哪里经得起扣，还是保守点好。
“我说，我说不就行了。”黑无常无奈的说，然后干脆把顾弦思拉到一个圆形桌子旁的椅子上坐着。
勾魂勾了一天了，有点儿累。
“说吧。”顾弦思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来，只是眼里的光芒显示出，他现在很兴奋。
黑无常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不过为时已晚。
“白芷上仙其实存在很久了，她比许多人都要先跨入仙界，就连她的故事，我也只是听说，因为，当时我成为鬼差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许多人敬仰的上仙了。”黑无常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怀念的样子，眼睛里都有些故事在酝酿。
“在大概五百万年前吧，人界还没有被分离出来，只有冥界，魔界和天界。那个时候，冥界掌管所有死去了的灵魂，无论是魔界还是天界的，对于冥界来说都是一样的存在，所以，神魔大战不管再怎么厉害，都没有波及到冥界。”
顾弦思眼睛有些酸涩，“冥界的冥王……是每一任不断的传承，还是百万年来，只有这一个？”
黑无常的脸色不由得肃然起敬起来，“冥王只有主子一个。”
顾弦思低着头，不再应他。
没想到，老大一个人，竟然孤寂了几百万年。
第34章：黑色瞳仁里漫出的温柔
“那是一场谁都不愿回忆的战争，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神魔双方都损失惨重，后来，魔界占了优势，在即将胜利的时候，白芷站出来，作为天界的一份子，她有着自己的职责。”
“但是职责其实并不意味着牺牲。”黑无常由衷的敬佩道，“可她还是这么做了，她想要凭借一人之力，挽回整个天界。尽管她却是美丽无比，但相对于整个天界的存亡来说，她的确不算什么，因为，就算她现在不站出来，后来还是注定要沦为牺牲的命运的。她愿意主动去臣服于魔界之主，她是知道的，那是的魔界之主其实心悦于她，所以她才有了那个委曲求全的决定。”
听到这里，顾弦思微微思索一下就懂了，“也就是说，她愿意贡献自己，魔界之主却没有接受？”
黑无常点头，“嗯，”
“那后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是主子出面解决的，因为天界确实是输了，损伤惨重，若是直接干涉必定会造成魔界的不满，主子没必要多此一举，所以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顾弦思似乎有些思路了，老大提的建议到底是什么，可脑袋里好像有两根线总是搭不上，想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他只能继续问黑无常，“所以……建议是什么？”
黑无常眸光一闪，“分离天界。”
“什么？”顾弦思没听懂。
“就是把天界的一部分人革去神籍，直接扔到另一个谁也不属于的地方，让他们自由生活，互不干预，并且，神界和魔界永远都不能踏入那片土地，只能让那一部分没有了法力的人自生自灭。”
顾弦思咽了口唾沫，“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就是现在的人界？”
黑无常点头，“是的。”
竟然是这样，老大竟然才是人类的创造者，而所有的人类却又那样的厌恶他，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可是，魔界之主依旧不会同意吧，他们……明明可以一举歼灭天界的，干什么要同意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办法。”
黑无常嗤笑一声，“不同意又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憋进肚子里去。”
“你是说……”顾弦思瞪大眼。
黑无常的目光变的有些神秘莫测，顾弦思突然发现自己从来不知道黑无常还有这样的一面，“主子杀了一半的魔界之人。”
顾弦思心脏在那一瞬间抽痛了一下，他抿着唇没再讲话，任由黑无常继续说。
“在那场大战之后，冥王的名号被所有人忌惮，最后，魔界之主还是妥协了，妥协于主子之前提出的办法，解除一部分人神籍，有了人类，并且，让白芷上仙陪伴他万年光阴。”
“可是纵使所有人都害怕冥王，却依旧强硬的表示冥王不能再管理神和魔死去的灵魂，他们的灵魂现在有别的归宿，冥王只能接管最普通的人类。”
说到这里黑无常明显有些为了司冥不值，“如果不是主子，天界就要彻底破灭了，结果，他们不知道感恩不说，竟然还想要控制主子，要不是主子不愿意争，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他们的存在。”
“万年之后，白芷上仙归来，收到了所有人的敬仰，那些也是她该得的，我只是为主子可惜，凭什么他就该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呆这么久……”
募地，顾弦思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他在三生石上看到的那一幕，画面里除了他一身黑衣就只剩下血的样子……这是，神魔大战之后他杀了魔界之人的场景吧。
顾弦思分明记得，他在司冥的眼里看到的，并不是冰冷，反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忍……那时候的司冥，哪怕有傲然于天地的能力他也是一个懂得表达情绪的人，而百万年之后，却在无聊消遣的时光中变的那么冷漠……他究竟是有多孤独。
顾弦思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注意到黑无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