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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柳清弦吼道,“这就是实体!”
老板娘如今哪里还有以往的游刃有余,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赶紧再度抬手,准备摇铃。
殷玄弋眼神一凝,抬手就攻击而去,作势要将老板娘手中铃铛挑飞。
老板娘反应也快,直接收手躲过这一击,扭转身体就要往来路逃跑。
“别想跑!”
柳清弦也早已受够了她,厉声清喝,以真气贯在脚尖便要追去。
老板娘像是惊恐到极致,竟然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柳清弦见了,连忙想要抓紧机会直接上前抓捕,却被察觉不妙的殷玄弋一把拉回来。
“师尊,小心!”
此时老板娘猛地回头,狞笑着摇动铃铛。
客栈结构再次因铃声变动,一间屋子轰然垮下来,正压在柳清弦方才准备落脚之处。
“让她跑了!”柳清弦焦躁地握紧长剑,努力深深呼吸平复心情。
明明都直接同她打了个照面,却还是错失机会,如今同伴都在客栈内安危不定,如何不让人心急?
殷玄弋却上前两步,伸手笼罩住他紧握泛白的拳骨。
“师尊,别着急。”殷玄弋一对上他,语气便是十万分的温柔。
他拉着柳清弦往那间垮下来的屋子走去,只见里边暖帐红绡,四处燃着红烛,薰炉香风阵阵,竟像是一间喜房。
只是房间内的桌椅茶具都落满灰尘,熏香之下也掩盖着陈腐霉味,对比着鲜艳红调,更显得这间房间古怪异常。
殷玄弋抽抽鼻翼,凑到柳清弦耳边悄声道:“床上有人。”
柳清弦不自觉摸摸有些痒的耳朵,有点尴尬:“我们要这样走过去么?不太合适吧……”
殷玄弋微微皱着眉摇头:“师尊,那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柳清弦这便起了疑心,不再顾虑其他,上前轻轻撩起纱帐,霎时手一抖,又将纱帐给放下来遮住对方。
殷玄弋立即将他挡在身后,举刃冲着床上。
柳清弦额角青筋直跳,闭目按捺住心中澎拜后,才勉强问道:“那人死了吗?”
殷玄弋左眼荧蓝光芒亮起,探查后回答:“就剩一口气吊着,很奇怪,心灯都灭了,却尚还活着。”
柳清弦先是想着“没死就好”,但转念又觉得,以那人的模样强撑这么久,又挺可怜。
这次殷玄弋率先拉开纱帐,两人皆屏住呼吸,去瞧床上仰躺着的人形。
那人的确是只有人形了。他只穿着亵裤,大部分躯体都裸|露在外。但着眼看去,只见他全身皮肉都已腐烂,露出里边布满血丝的白骨。脸上是完全看不出面貌了,只能见到那双浑浊的眼珠滚动,才知道这人还一息尚存。
他胸前那块皮肉已经完全消失,露出里边熄灭的心灯和干枯心脏。
惨不忍睹。柳清弦看着他,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遍体生寒,压低声音道:“这人到底是谁,竟会被折磨至此?”
不待殷玄弋回答,那人竟是神智尚存,勉力从喉咙滚出一句话来。
“杀……杀了我。”
柳清弦有些犯难,虽然他也知晓这人一定痛苦不堪,可是要让他刻意杀死一个陌生人,总还是下不去手。
而后却听殷玄弋开口:“我们杀不了你。心灯已灭,做其他都是无用。”
柳清弦醒悟过来,的确如此,心灯都灭了,还能怎么杀?
那人似乎怔了下,才又艰难道:“那……请杀了……我师妹。”
师妹?师妹又是谁?
柳清弦瞧着他那熄灭的心灯,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一切。
那人还在努力解释:“我将……灵魄契在了她身上。”
柳清弦放缓呼吸,同殷玄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叹息。
这下就真相大白了。
若是一人将灵魄分出,契在另一人身上,则可以灵魄保护对方不受致命伤害。这便是此人就算身死也一息尚存的原因,因为灵魄尚在,他连求死都做不到。
而被他保护的那人,那“师妹”,还能有谁?
在这客栈中还能有谁?
明明老板娘入魔,却能操纵梨花铃铛不受其以影响,想必就是因为这人灵魄守护的原因。
这人要他们杀了他,央求他们去杀了他师妹。因为他清楚,只要给予对方致命伤,他的灵魄就会被动触发保护机制,挡刀而散。
这下,他就总算可以彻底死去了。
而在他死后,师妹会遭遇什么,是否会因为梨花明月玦的作用而被驱魔,他已经完全不关心了。
柳清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种感同身受的怜悯和失落。
殷玄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担忧地扶住他,唤道:“师尊?”
柳清弦从遥远回忆中清醒,在看到殷玄弋全然关心的面容时,才觉得有所好转。
他语调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讥嘲,轻嗤道:“那老板娘还真是……什么都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老板娘的设定还是有点点用意的~这个副本开始慢慢收尾啦,大概还有两章的样子!之后会开启S级难度地图和困难模式任务!希望玩家柳清弦和殷玄弋能够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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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夺得法宝
殷玄弋虽不知他为何发出如此真切的感叹; 但结合之前的推理; 自然知晓柳清弦现下不忿到极点。
见床上躺着的人已经脱力,眼瞳涣散; 他便放下纱帐,牵着柳清弦离得远了些,避开那床帷中的沉沉死气。
柳清弦微微冷静下来; 道:“或许我们可以在此守株待兔。正是因为老板娘怨憎她师兄,反倒说明她放不下。如今将……这可怜人关在此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定是老板娘笃定对方背叛; 又恨又爱地要折磨他。”
殷玄弋点头赞同:“如此一来,她在发现这间屋子被挪动的时候,肯定会急着寻回。”
他顿了顿,又拧眉道:“但这人也未免遭罪太多。难道那老板娘就真蠢到这个地步; 宁愿一厢情愿认为她师兄背叛; 也不肯相信对方?”
“谁知道呢。”柳清弦又笑了声; “人往往都是会恃宠而骄的,对他掏心掏肺的时候,只当做理所当然; 但凡稍稍有一点疏忽; 便认定是对方离弃。”
他仿佛又感受到那种雨水灌入胸腔的冷意,再次闭目,摇了摇头。
很多事情是不能多想的; 越想便越是作茧自缚。
“要向前看。”柳清弦默默告诫自己。
等到他心情平复,睁眼却见殷玄弋正愧疚不安地看着自己,一双手收拢低垂着,颤抖半天,不敢上前拉他。
方才的思虑都抛到九霄云外,柳清弦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殷玄弋像是被他吓到,双肩一抖,期期艾艾道:“师尊……可是还在生我之前的气?”
柳清弦一愣:“生什么气?”
殷玄弋只当他是故意回避,犹豫一瞬后,才艰难开口:“在镜玉山林……我对师尊说了很过分的话。”
柳清弦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这件事,回忆半天才想起那些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并非真心那样觉得,那我就不必记得那些气话。”
殷玄弋忙道:“那些话绝非真心!只是,我误会师尊,认定师尊离弃,才口不择言伤害了师尊,这又同那老板娘有何区别?”
柳清弦一时有些无语。他本是就一周目的事情发表感叹,却没想到被殷玄弋对号入座,以为是在影射他了。
自家徒弟还在纠结不已,甚至半跪下来抱拳道:“请师尊责罚!弟子犯下如此大错,却不曾受过半点苛责,反而……反而满足心中肖想,能得师尊青睐,常伴师尊左右,实在让玄弋寝食难安。”
不是,你在这里说这些?!你是想气死床上可怜的师兄吗?!
柳清弦赶紧将他拉起来,走到离床最远的那处桌边坐下,放低声线道:“你都说明只是口不择言,为师只需知道你心中信任我就行了。在别人房间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他转头又看了那影影绰绰的床幔一眼,蓦地生出感慨,沉沉叹息:“人往往是在最亲近信任的人面前,才会说出最伤人的话。而伤害一旦留下,就很难消除,最后隔阂渐深,覆水难收。你既然知晓错了,那么以后就千万不要再犯便是。”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