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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是我。。我。。”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黑烟瞬间幻化成一张凶恶的鬼脸，像是死前的惨状，向他们猛然袭击，接着
源源不断的黑烟幻化成穷凶极恶的面孔袭来，数不胜数防不胜防，几万怨灵一起好比千军万马杀
也杀不过来，更何况他们有形无身，打也打不死，如此缠斗到何时？
江小九不知看了多少恐怖凄惨的面孔，吓得竟然发不出叫声，阿枫浑身冒着冷汗，心下万分疑
惑，为什么这些东西她好像在哪见过，明明见过的却想不起来前因后果。
四空挥舞着屠龙杖，所到之处恶灵尽退，只是永远有那些后来居上者，源源不断，除之不尽。
关崇散着符咒，怨灵仍是阴魂不散，江小九吓破了胆，不知多少鬼脸汇成一张巨大的凶恶面孔恶
狠狠地袭来，在江小九吓得晕厥的瞬间反噬他的魂魄，身子一僵，眼圈泛黑，眼球变红，牙齿黑
如煤炭尖利如兽齿，肤色发青，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如一个形容枯槁的恶鬼，抓住身前的阿枫在
她后肩狠狠地咬了一口，阿枫惨叫，众人才回身，这一切不过瞬间发生，四空见状，一脚将小九
踹到石门上，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眼寒如冰，飞身抓起小九，只见他凶恶如野兽一样完全不认识眼前的四空，四空转头只见嘴
唇动了几下，手指一挥一层圆形的金刚罩罩住了众人，手指未收，直接点住小九的眉心，口中吐
出几句经文，小九猛然发出犹如剥皮抽筋般的惨叫，接着昏厥过去，四空抱着他的身体回到阿枫
身边，叶秋白把阿枫交给四空，接住小九。
“他没什么大碍了！”四空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看着阿枫后肩的伤口，犹豫再三用手轻轻掀开衣物，被咬的血肉变成黑色。
他深吸了几口气，关崇此时却莫名地紧张，看似平静的四空此刻却在平息自己的怒火，而他却不
敢想象如果四空真的发怒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放下阿枫，让她靠在自己左手手臂上，伸出右手对着她的伤口用内力吸出残留在身体里的黑
血，接着阿枫的身体僵直，发出如小九刚才那般的叫声，撕心裂肺，令人焦躁不安。
阿枫倒在四空怀里，四空面色并没有好转，他狠狠地说道；“都怪我大意，这些恶灵是有灵力
的，他们怨气太深，日复一日，因怨凝气，年复一年，汇气成力，此等邪力非拨皮抽骨的疼痛不
能消除。”
关崇问道：“你这金刚罩可以支持多久？我们。。。。。”
“这个你大可放心，让我们暂时疗伤不成问题，只是这些个怪物也要想办法收拾才对。”
看着金刚罩外的黑气蠢蠢欲动，却与金刚罩隔开一段距离，令众人放下心来，四空抱着阿枫不得
不慢慢缕清她身上的所有谜团，一开始只道她是来迷惑他的妖女，可却看不出什么真身，云雀山
里的通天河明明可以照出她的真身，却仅仅照出她没有胎记的样子，也就是从那里开始他意识到
阿枫是个七魂六魄不全的人，在河边睡觉的阿枫如同一个疯女人饿狼扑食般朝他扑过来，原来是
她另一只魂魄。接着她时而暴戾，时而软弱，在水宫里的九婴见了她仓皇而逃，在江里的红蛟见
了她欲杀之而后快，四空想到此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她是谁根本不重要。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太过严重，这也是他万万无法预料的事，违背师门也有可能被逐出师门，以前
师父从不拿清规戒律惩罚他，那是因为知道他有分寸，做这件事他自己都明白乱了方寸，坏了规
矩，有违天道，逆天而行，纵然把利害想的如此明白，可还是要做。
他暗暗想：整日口念素经，手捻佛珠，渡的就是众生，谁说阿枫就不是我的众生之一，渡她就是
渡我，救人须得自救不是！
他的嘴角这才露出一丝坦然。
他把师门、万国寺的清规戒律、天道一一搬出来都认为错的事敌不过一句渡她就是渡我，而师门
在他心中重如泰山，他考虑再三，繁多的清规戒律他倒背如流，自然思虑周全，天道人伦是自小
就明白的天理，自认缕的透彻明白，可他从不深究渡她就是度我这句话，可这句话仿佛比前者任
何一条都重要。
他咬破手指，舌头轻轻添了一下，双眼紧闭，双掌合十，凝神静气，以血为墨，把《真武神咒妙
经》镶在了阿枫二魂一魄上，别人的魂魄无形，阿枫的魂魄从此有形有气与天同齐。
《真武神咒妙经》还是一位道人送他的，他看了一遍竟不由自己记住了。最后几页还有关于护身
符印的要义。
自己种的果子再苦也要咽下去，这当然是后话。
关崇大叫：“不好！那些黑气比之前多了许多，像是把方圆千里的魂魄都召集过来了。”
四空睁眼，看着金刚罩外面的黑气本乖乖躲在角落，现在却又重新冒出来，朝着金刚罩咄咄逼
来。
“这些黑气仿佛是受人操控，快速聚集，凝聚强大的力量，能如此进退有度的操控这些黑气，他
的力量一定更加强大。”灿游面色沉重，如临大敌。
“有这么大本事的只有萧素清了！”
“可是我们进来这么久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灿游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现身的，我不想再这么拖下去了。”四空语气决绝。
他已经不耐烦了。
叶秋白用力摇晃小九，希望他能醒来。
四空拦住他，又把阿枫交给了他，说道：“你们呆在这里。”
灿游用灵力继续支撑金刚罩，四空和关崇跳出来对付这些阴魂不散的恶灵，这些恶灵确实比之前
邪力强大。
四空手执屠龙杖，关崇执剑，两人身形变换，黑气收放自如，你攻我退，你退我攻，如此反复，
竟让两人一时抽不开身，躲闪不掉，捉摸不住。
在他们缠斗之时，黑气仍然源源不断冒出来，蓄势积大，竟然成形，时聚时散，巨脸来回变换位
置，身形怪异巨大，手臂长短自如，极难对付，两人未想出对策，它发力反噬关崇魂魄，侵入体
内，关崇眼圈发黑，眼球发红，正如刚才的小九，灿游见状跳出金刚罩，奈何有一只邪怪生
成，侵入灿游体内，四空点住关崇的眉心，咒语还未念完，灿游猛然攻来，四空转身挥杖而起，
灿游被击倒在地，叶秋白大叫：“切莫伤了她的身体。”
“我自有分寸。”
小九慢慢转醒，见关崇和灿游皆变成魔道人模样，嘴巴张大，吓得又发不出声音，须臾竟大哭起
来。
“别哭了，你刚才还不是一样。”
听完此话，小九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
“你们有时间闲聊，不如看看阿枫的伤势怎么样了！”
小九这才发现身边的阿枫昏迷不醒，他叫了几下，阿枫仍然未醒。抬头问：“阿枫这是怎么
了？”
“还不是你咬的？”
“姓白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虽然如此说，他却没什么气势，心里微微发虚，看了看阿枫后肩的伤口，齿痕凌厉，伤口很深，
难以置信这是自己的牙齿咬出来的伤口，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摸着牙齿，生怕自己真的变成了怪
物。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吓得小九一哆嗦，他似乎找回了些记忆，这个叫声如此熟悉。
关崇昏厥过去，灿游见状如饿狼扑食一样扑向关崇，张开血门大口，尖锐的獠牙让人身体发软，
四空踢开灿游抓住关崇回到了金刚罩内，并未停留跳出去点住灿游眉心，一声惨叫之后昏厥过
去。
叶秋白和小九见此，身体发寒，心灰意冷，团团黑气已经包围了他们，周围的一切都看不见了，
只剩下团团黑气，仅四空一人之力如何能将他们都救出去。
“四空，你带着阿枫走吧！”
四空抱着灿游跳进金刚罩内，喘着粗气，问道：“你说什么？”
“你带着阿枫离开这里吧！我们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小九听到叶秋白的话，哭起来，“我们真的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