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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洗不掉就不洗。”
“可是我永远要做丑八怪吗?”
阿青看了她一眼,“不丑。”
“只有你觉得不丑,只有你当我是朋友。”
“纵然你没有那块红色,他们也不会同你朋友。”
“我也不要他们做朋友。”
两人相视而笑。
阿枫看着河面渐渐入睡,醒来发现阿青还在旁边,这河边仍然只她们二人。
“要回家吗?”
“不回。”
“爹娘会找你。”
“阿青,陪我看日落吧。”
“看完了就回吧?”
“嗯!看完就回。”
日落之后便是黄昏。
阿枫和阿青在树林里疾走,要抓紧时间,不然天色完全黑下来就找不到路了。
“阿青,要不是你陪我,我不敢这时候回家。”
“我知道。”
“我觉得树林里有鬼。”
“确实有,可你不必害怕。”
“要不是你我不可能每天看日落。”
村口,阿枫的母亲正在等她。
“阿青去我家吃饭吧。”
“不去。”
“为什。。”阿枫一转头人已经不见了。
兰若看到她跑了过来,“今日可有受伤?”
“没有,娘你不知道,我跑的太快了。”
她母亲像是没听见,全身上下看了个仔细,后背留着几处石头沾上去的泥污,她用手轻轻拍了拍,并没有拍干净,不忍再用力拍下去,牵着她回家。
“娘,我脸上的红斑怕是洗不掉了。”
“。。。。。。。。。。”
“我长大了它会不会跟着长大?”
“。。。。。。。。。”
“阿青说不会,可是我还是好担心。”
“。。。。。。。。”
“娘,今晚吃什么?”
“酱香饼加小黄鱼。”
“真的?哈哈!”阿枫的步子欢快了一些。
兰若握着女儿的手紧了紧,虽然阿枫一心想要洗掉它,可她从阿枫活过来到现在一直在感激它,感激赐给她红色胎记的人。
丑又如何?至少她的女儿活过来了。
当时她向丈夫和产婆确认过,生下来是没有的,活过来却多了一颗红色胎记,女儿的命肯定和这个红色胎记有关,想到此处,她一点也不觉得那个红色胎记印在脸上丑陋,它像一片花瓣落在阿枫的脸上,简直美过世间万物。
夜半,倾盆大雨
一记闪电划过天际,接着雷声滚滚。
阿枫一阵哆嗦,吓醒了,用被子蒙上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躲在里面大哭。
“呜呜。。。。。这雷声要吃人,这雷声要吃人。。。”
“这雷吃不了人。”
阿枫听着像是阿青的声音,等雷声停了用手慢慢推开被子,果然阿青站在屋子当中,背对着自己看着窗外大雨滂沱,又是一道闪电,阿枫快速钻进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阿青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转身把窗户关上了。
一阵响雷之后,阿枫下床把阿青拉上床,两人并肩躺着。
“阿青我刚才正在想你,你就出现了。”
“以后还会的。”
“这是为什么?”
“我要保护脸上有红色胎记的人。”
“真的?”
“日后可还讨厌这红色胎记。”
“原来是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洗了。”
阿青莞尔一笑。
“阿青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父母肯定会告诉你啊。”
“女孩什么样?男孩什么样?”
“女孩就是我这样的,男孩就是隔壁大牛娃那样的。”
“我是像你还是像大牛娃?”
“这样看来你比较像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明白为啥我直接发布出来,每行都挤在一起,我怎么弄都这样,看着很不爽,有谁知道可以告诉我。
我有存稿,每天更新肯定没有问题,只要我还活着。
现在我点直接发布都没反应,是不是人品不行,为啥我写好了发布出来这么难。
第4章 有一个公子叫叶秋白
“那就是女孩。”
“可我也不确定。”
“可以找个有学问的人问问。什么样的是女孩?什么样的是男孩。”
“哦。。。。。。”
伴着最后的回答阿枫已经进入梦乡。
醒来之时她从床头找到床尾仍未找到阿青。
吃过早饭之后她问了母亲谁是这个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之后就跑了出去。
村里有个私塾,林先生是这个村子最有学问的人,她躲过和她一样闲散在家的小孩独自来到私塾找林先生问个明白。
路过肉铺看到牛娃,浑身肥膘,小小年纪已经很高,也就这两年他不跟着村里的小孩子一起欺负阿枫了,他父亲是个屠夫,父子两人都长的生猛,阿枫从不敢惹他。尽管他不再招惹她,阿枫看见他还是会绕路走。
走了很久才到私塾。
林先生在教书,里面坐着和她差不多的男孩摇头摆脑的念着,嘴里振振有词,就是听不懂在念什么。
林先生抬头看见她倚门站立,满脸疑惑。
“你是谁家的孩子?”
看到她脸上的红色胎记,已然明了,“原来是曲然的女儿,你应该叫。。。。曲。。枫。”说着向她走来,仔细打量她的脸,这块红色胎记居然这么红艳。
“先生!这丫头是个怪胎,招了她会倒大霉。”
下面的学生齐声叫起来。
“安静!”
喧闹戛然而止。
阿枫骇然,这林先生好生厉害,这些男孩平时闹起来没人管得住,他一下子就摆平了。看来这人着实有些学问。
林先生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呵呵!想问些什么?”
“阿青让我来问你。”
“阿青是谁?他让你来问我什么?”
“她让我来问你女孩什么样,男孩什么样?,你是如何知道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学生又一片笑声,比刚才还喧闹。
林先生只为难了一瞬,这对于一个五岁的女孩确实不太好解释。
他看了笑成一片的学生又看看一脸疑惑的阿枫,“日后你总会知道,不必问出口,还有那阿青在拿你开玩笑,以后别理他。”
“不知道便不知道,阿青是我最好的朋友,才不会拿我开玩笑!哼!”
下面的学生又一阵嘲笑声,林先生一个眼神立刻鸦雀无声,回头已不见阿枫。
阿枫的事总是在很短的时间可以让全村的人知道。
下午在河边洗衣的兰若就听邻居说了,兰若站起身把洗到一半的衣服放进木盆中回了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曲然从田地里回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来。“你在找什么?”
“还记得我母亲陪嫁过来的玉镯吗?”
“知道,女儿还小,你现在找出来做什么?”
“我决定不给她了。”
曲然猛然站起来,“怎么了?她。。闯祸了?”
“我要用它让女儿去私塾读书。”
“读书?不是说好做嫁妆的吗?”
“阿枫一大早就去请教先生问题,她想读书从来都不说,虽说是女孩,她想做的便就要她做,你我不过多干些农活。”
曲然这才坐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辛苦些。
在一个旧箱子底下翻到了,兰若一刻也不耽搁想给林先生送去。
曲然一把夺过去,“还是我去吧。”
“也好,我把这箱子重新整理一下。”
他走到门前突然停了下来,并没转头,站了一会儿,“兰若,这些年,苦了你了,你本不该过这种日子。”
兰若放下整理着箱子里,看也不看他,“这种日子是什么日子,与你一起就是最好的日子。”
阿枫和阿青在看日落,阿枫总能问些不着边际的话,也只有阿青可以陪她不着边际下去。
第二天阿枫在孩子们的嘲笑中去私塾读书。
她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让她去读书,这村里的女孩都不读书。
可男孩和女孩的难题还没搞清楚,也许上了学堂就能搞明白。
此后长大别人羡慕她像城里那些显贵和书香子弟可以上学堂,她也是心虚地谄笑,她上学堂的理由委实不能透露。
转眼十年,她还是那个自由自在任性妄为的阿枫,阿青跟着她一起长大,阿枫帮他束发,可还是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希望他是女孩,长大后希望他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