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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盘录像带是什么样子的？”
“很旧，是二十几年前的老玩意。”
厉子胤听到二十几年前几个字，呼吸不由地一窒，脸色也有些发白。
白宁拉住厉子胤的手，厉子胤回头看向白宁，白宁温和地看着他，另一只手在厉子胤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厉子胤深吸了口气，用口型回道：“我没事。”
白宁轻点了下头，覆在厉子胤手背上的手却没有拿开，无声的安抚着厉子胤被刺痛的心。
安陆等张晓婉形容完录像带的外形，才重新开口：“那盘录像带还在吗？”
张晓婉点头：“在。”
安陆问：“你怎么知道还在？”
张晓婉：“廖鑫去偷永恒之爱的时候，慌乱下把和永恒之爱搁在一起的录像带一起给偷出来了。廖鑫偷永恒之爱的时候，是我帮他看门放风，他拿东西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盘录像带。廖鑫见拿多了东西出来，又匆匆忙忙地搁了回去。”
厉子胤听到这里，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安陆飞快地看了厉子胤一眼，接着问：“廖鑫为什么要偷永恒之爱？”
张晓婉道：“宋香莲给廖鑫使了个绊子，让廖鑫喝多了酒的时候，把一个黑老大的女人给睡了。黑老大知道了以后，当场就要废了廖鑫，廖鑫求黑老大饶了他，说只要不杀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于是黑老大开出了条件，他要永恒之爱，不过得是洗干净的永恒之爱。”
“然后呢？”
张晓婉道：“廖鑫为了活命，只能背着廖长春去偷永恒之爱。那个黑老大说要把永恒之爱洗干净，实际上就是要让别人认不出永恒之爱。说直接点就是改造永恒之爱。但永恒之爱那样价值连城的宝石，廖鑫哪敢随便给别人改，于是想到了去国外找大师，于是宋香莲给他推荐了joen。”
白宁觉得廖鑫蠢到家了，宋香莲挖的那些坑，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廖鑫却一脚一个坑的踩。
伸手轻轻拉了拉安陆的衣袖，安陆意会，问出这白宁想知道的问题：“是谁杀了joen？”
“是廖鑫。”
厉子胤和安陆互看了一眼，他们原以为凶手是宋香莲，没想到竟然是廖鑫。
安陆问：“你怎么知道是廖鑫？”
“我奉命监视廖鑫，廖鑫去找joen的时候，我是陪他一起去的。廖鑫怕他拿了永恒之爱来改造的事，被joen泄漏出去，永恒之爱改造完毕以后，他就杀了joen灭口。”
“以廖鑫的手段，可做不了那么干净。”
“那是宋香莲买通了警方的人，在事后做了手脚。”
“既然永恒之爱是黑老大要的，廖鑫为什么又会拿去黑市拍卖？”
“那是廖鑫和黑老大约好的转手方式。”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被别人拍去？”
“永恒之爱是廖鑫的买命钱，黑老大虽然在黑市竞拍永恒之爱，却不可能自己带钱，竞拍的钱得廖鑫出。不料竞拍的时候，竟有人和廖鑫死扛，硬生生的扛得廖鑫没钱了，廖鑫眼睁睁的被别人买走了。”
厉子胤明白了，如果廖鑫直接把永恒之爱交给黑老大，那东西仍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黑老大仍然不能把永恒之爱拿到明面上。
但通过黑市拍卖，那就是买来的东西。花钱买的东西，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出来了。
算盘打得不错。
可惜没算到自己的财力不够，被受了索菲委托的约翰买走。
永恒之爱被人买走了，黑老大便起夺宝的念头，但他不想招惹约翰的家族，于是买通黑市的人，放风出去，引了人来杀人夺宝。
在那些人杀死约翰的时候，黑老大的人就藏在暗处，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料永恒之爱会被约翰转移。
张晓婉一口一个黑老大，但厉子胤和安陆都清楚，实际上黑老大听命于宋香莲，从头到尾，永恒之爱都是宋香莲要的。
白宁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了，问道：“廖鑫弄丢了永恒之爱，黑老大为什么会放过廖鑫？”
张晓婉：“廖鑫帮宋香莲做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在廖长春的药里做了点手脚，让廖长春心脏病发作……”
安陆眼睛眯了一下：“宋香莲要廖鑫杀掉廖长春？”
“没有。廖鑫虽然又蠢又毒，但还做不出杀父的事。宋香莲说只是想惩罚一下廖长春，让廖长春吃点苦头，不会要廖长春的命。宋香莲和廖长春本来就有一腿，但廖长春太精明了，宋香莲在廖长春那里占不到多少便宜，自然心生怨恨，廖鑫认为宋香莲不过是想整整廖长春，出口恶气。不伤廖长春的性命，只是让廖长春吃些苦头，廖鑫就能活命，廖鑫自然不会拒绝宋香莲给他活命机会。”
厉子胤冷笑，真是其父必有其子，为了活命，廖鑫竟然连他自己父亲都要祸害。
张晓婉说到这里，joen的案子基本明了了。
只是不明白宋香莲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安陆不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又是一个弹指，打断张晓婉的回忆。
张晓婉的记忆断了，意识也开始恢复，安陆盯着张晓婉的眼睛，在张晓婉睁开眼睛的瞬间，又是一个响指，再次对张晓婉进行了催眠。
安陆向白宁讨了那颗金丹，在手上把玩，张晓婉盯着安陆手上滚来滚去的金丹，神智越加的不清。安陆见张晓婉的状态差不多了，缓缓开口：“是谁让你来黑火？”
张晓婉回道：“是我。”
张晓婉的回答让安陆有些意外，厉子胤也皱了一下眉头，白宁接过话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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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我心急了
“我是……”张晓婉两个字出口，却停住了，她闭着眼睛，头歪了歪，似乎在思考，但最终没能想出什么，直接闭了嘴。
安陆微微失望。
张晓婉身体里原本只有一点魂识，他原本没有指望在张晓婉身上知道太多，但张晓婉参与过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他不由地产生了一些念头，希望能在张晓婉这里得到他想要的。
但张晓婉呆怔的反应，让安陆知道自己想多了，张晓婉真的只是参与的事情比较多而已。
白宁不肯死心，仍然盯着张晓婉，声音缓慢地继续道：“你来b市以前，见过谁？”
张晓婉这一次回答的很快：“廖长春。”
厉子胤和安陆都清楚，张晓婉来b市前最后见过的人，极大机率和张晓婉来b市有关，尤其听见‘廖长春’的名字，一起紧盯住张晓婉。
安陆凑上前，在张晓婉的面前又再打了个响指，张晓婉的注意力立刻被安陆的手指吸引，然后随着安陆的手指看向安陆。安陆冲着张晓婉微微一笑，张晓婉神情越加的放松。
厉子胤脑子里莫名地跳出两个字——串梦。
串梦是控制别人自导自演自己经历过的某个片断。
这门技能白宁也会，但他精神力受限，中途如果出现精神力不支，就会让对方神经混乱，记忆也会崩溃。
为了避免意外情况发生，安陆把活接了过去。
厉子胤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蹦出两个字，但张晓婉的表情果然开始变化，她略抬高了下巴，耷拉着眼皮，从眼角看人，一副习惯了使唤人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也刻意压低，似乎在模仿另一个人：“如果不是我最近不方便走动，也不会让你去办这事。”
张晓婉说完，脸上所有表情再次变幻，变成她本人一脸恭敬的样子，她微低着头，认真听着‘那人’说话，没有接话。
顿了一下，张晓婉抬起下巴，脸上表情又再变化成前面‘那人’，“这是你第一次去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你务必要把事情做好，不能出任何差错。”
张晓婉低头，恭敬道：“是。”
回答完，又再抬高下巴，耷拉下眼皮看人，她没有接着说话，似乎要交待的事已经交待完了，但‘那人’仍然有些不放心，又再叮嘱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去了b市，行事一定要低调，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东西务必要得到。”
“是。”
张晓婉往旁边瞟了一眼：“这是黑火的进门卡，拿去吧。记得收好，丢了可就进不了黑火了。”
虽然只是动作表情，但张晓婉表演的十分到位，能让人看出她在是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