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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瑶姿容出众,周围有不少男修暗中打量她,更使得她踌躇满志,抚弄着自己鬓发,显得千娇百媚。
隋顺东毫不留情打破师妹痴心妄想,“尉迟弘心志之坚,岂是那些寻常男修可比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若要修门地位提升,不如尽早修成金丹修为再说。”
“师兄!”红瑶跺脚。
陶子恬与兰景合轻声笑。
半日后,八荒界界门出现,门上雕刻繁复精致,高耸入云,意境浩瀚,门顶上有一兽头,那兽头双目缓慢打开,大如铜铃,十分威严。
华川慎道:“境界高者不能跨越界门,顺东,师弟与师妹全交你看护了。”他袖子翻转,打出一道柔和的力量,将陶子恬四人推到门下,恰在此时兽口大开,灵气喷涌,陶子恬等人就被吸进那大门中了。
界门之后乃是一座山峰,山峰犹如被宝剑劈成两半,左右峰头相对,中间裂缝狭长无比,许多凡人沿着崎岖的道路向上爬,然而天险难以克服,陶子恬只看了一会儿,便有四五个凡人坚持不住,失足滚落,片刻后就从他视线中消失了。
“师兄,这……”陶子恬有些不忍。
隋顺东摇头道:“凡人都道长生好,却不知道这长生背后,修真路途远比他们今日脚下山路更加崎岖艰难。这些凡人连这些苦难都无法克服,你即便救了他们,日后踏上修真之途,也不过早早陨落罢了。”
陶子恬哑然,再看山路上那些凡人,其中最年幼的不过五六岁,已经走得鞋子破烂,留下一路长长的血印,艰难地支撑。而父母虽在旁看护,却不能在仙人下的这场考验里出手帮衬自己的孩子,只能忍痛看着。
陶子恬心生怜惜,指着那孩子对隋顺东道:“师兄,我瞧他不错,年纪幼小,可造性颇高,且吃苦耐劳,日后必定能勤勉修行的。”
隋顺东笑道:“我看着也不错,只是八荒界收徒还有许多大宗门,若是他们也看中那孩子,便没有办法收入栖霞派门中了。”
陶子恬点头,若是有大宗门愿意收那个稚子,倒也是他的造化。
隋顺东领着师弟师妹们往山下走,“我们离得近一些罢。你们仔细留意着,若是勤勉资质又好的,便能收入门中,但若心术不正的,即便旁的再好,也万万不能纳入师门里”
三位同门应答。陶子恬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方才在峰顶并不觉得,这狭长的山缝露出一线天色,左右高峰侍立,正如一条登天之路,十分壮观。
正走着,陶子恬忽然见到天路上一个男子因为疲乏不堪,落脚不稳,正要摔倒之际拽住旁侧一人,把旁人生生拽了下去,自己倒是借力稳住了。那男子竟然毫无施救的念头,只留心观察是否有人见着这一幕。陶子恬等人地势高,便没有被那男子注意到,就视若无睹打算继续行路了。
陶子恬见此气愤非常,对隋顺东道:“师兄,不如我打他一道灵气标记,也好叫其余修仙宗门留心,万不可让这种歹毒之人修行道法。”
隋顺东道:“你这想法倒是不错。只是你修为尚浅,留下灵气标记也不能持久,便让师兄动手吧。”
隋顺东翻转手腕,正要施法,却有一道锐利剑气射向那男子肩头,男子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人一歪,便哀嚎着滚下去了。
陶子恬惊讶地望向山峰对面,见着一众人,各个风姿出众,特别是为首之人,身着华服,面容冷峻,被众星拱月一般簇拥在中间,熠熠生辉得很。
怎么……可能是他?!
☆、捡到个天才弟子
“林,林想!”陶子恬激动难耐,惊呼道。
隋顺东疑道:“师弟,你在招呼何人?”
兰景合低声道:“对面山峰那人,可是承天仙宗郁景容?”
陶子恬则一心只有林想,前世那个虽然性格冷淡,但对他十分义气的好兄弟,林想!陶子恬祭出金刚钟,将金刚钟做代步法宝使,踩着就招摇飞过天路,也不顾天路上凡人见之何等震惊,纷纷下跪膜拜。
陶子恬落到对面山峰上,喜不自禁道:“林想!你,你是怎么到玄元大世界的?卧槽,你不知道我当初的遭遇,现在说到还是心塞得要命……啊,你不会也是在现代出了意外吧?我过世那时候,你参加我葬礼了吗?见到我父母和哥哥了吗?”提及父母兄长,陶子恬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抿唇问道。
“你是谁?”林想没有回答,他身后追随之人却站了出来。
其中一女子生得十分艳丽,神情却又有一股英气,两种特征融合在一起,相当明艳动人。她冷声呵斥道:“哪儿来的无礼之徒,拦住我师兄意欲为何?”
“杨师妹勿动气,若是歹人,我等自然不会让他安然而去,若是旧识……怪哉,这位道友,不知师从何门?又与我家师兄是如何结交的?”
陶子恬被问得一时语塞,他们前世是校友,毕业后也有往来,但这种话就算和这群修士说,他们能懂吗?陶子恬忽然从他乡遇故人的激动中清醒过来,他看向林想,林想不怒不惊,神情十分冷漠,当然他以前也是冷冷淡淡的,可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既冷,又疏远。
陶子恬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嘴唇哆嗦两下才问道:“你……难道不认得我了?”
此时隋顺东三人也赶到陶子恬身旁,“师弟,怎么了?”他一转身,又朝承天仙宗诸人道:“我等乃都盖洲栖霞派弟子,师弟想来是有怀念的旧人,却是误认,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误认?”陶子恬脸色难看,看一眼隋顺东,又看向林想。
陶子恬自入门来,隋顺东就对他爱护有加,哪儿忍得看小师弟如此受打击的模样,当场就将他拉扯到身后,“师弟,那是二品仙门,承天仙宗内门首徒,郁景容,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陶子恬仍旧不愿意放弃,眼巴巴望着林想,“林想,你不会真不认得我了吧?我们……当年在大学,不说形影不离,也算是很好的哥们了吧?即使毕业大家都各奔东西,我们还有往来,小穗……我和她分手的时候,也是你……”
一直冷漠寡言的男子终于开口道:“你是何人?”
郁景容身后那位姓杨女子摆手说:“你们莫要再纠缠,使得我师兄不高兴。”
刚才问陶子恬话的男子也跟着道:“杨师妹说的是,我们师兄喜清静,诸位道友,恕不奉陪。”
陶子恬深受打击,又死死盯着林想良久,见他神情态度里是再也找不到一丝过往的友谊,终于只得放弃。
怎么会,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样貌,怎么,就不是一个人了?!
听了大师兄担忧的叫唤声,陶子恬终于回过神来,心里长叹一口气,压下心酸,自我宽慰道,罢了,他都能从现代穿越到修□□,这里有一个和林想相貌一模一样的男子……这大概也不算特别离奇吧?
陶子恬见郁景容领着一众同门毫不犹豫地离去,只能苦笑道:“我与旧识多年未见,许是真认错了人,抱歉。师兄、师姐,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那位杨师妹随着郁景容走了一阵,一甩袖子,她神情本是矜持,对那郁景容说话时,又是另一种柔和依赖,“师兄,自你百年前序位之争后便是名声赫赫,总有那些令人厌的小派弟子变着法子接近师兄,师兄性格喜静,日后这种事,便交由师妹,也免得这些琐事去叨扰师兄。”
郁景容不置可否,只道:“走吧。”
在山间另一处,亦有一群修士盘踞,其中一个男修低下身来,一条灵蛇倏忽绕到他胳膊上,在他耳边嘶嘶叫了几声,那男修就躬身与为首男子道:“师叔,方才有四个修士去找那郁景容搭话,不知与郁景容是何关系,那四个修士中虽然有金丹修士,不过余下的都是化神,甚至有个修为只在筑基,本领不显,师叔你看……”
为首男子神情暗藏一丝不耐,摆手道:“如今郁景容名声显扬,想与他结交之人数不胜数,郁景容性格难以相处,想来不是什么旧识,而是慕名之人吧。”
之前说话的男子恨恨道:“那郁景容不过是有几分运道,要说本领与资历,甚至是为人处世这点,又如何比得上魏师叔?叫我说,那些所谓慕名之人也不过是见识浅薄,人云亦云之辈罢了。”
魏少卿似是露出一丝笑容,“那些奉承之言不消多说,你既然献计于我,余下的该怎么做,便不用我说了罢?”
那男子心领神会,也是一笑,“师叔放心,此事就交给我石惠,保准让师叔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