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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眼窝和两腮都凹了下去。
谢辞和俞欢走进探视间时，老狼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
“好久不见。”谁也没想到，最先开口的竟然是谢辞。
老狼又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谢辞笑了笑，这是个纯挑衅的笑容，他眼神里一点笑意都看不出来。
“小鱼给你带的话，你收到了么？”他问。
这句话是PCM大师赛时，俞欢对寂寞说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
老狼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谢辞，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收到也没关系，收不到也没关系。”俞欢说，“我可以再给你说一遍。”
老狼把目光转向俞欢，盯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俞欢乐了。
来见老狼之前他还觉得老狼至少对自己有点知遇之恩，也许，仅仅是也许他不用对老狼那么狠。
这种妇人之仁随着老狼这句话消失殆尽。
“那我也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俞欢说，“是一件我觉得你肯定没想到的事情。”
老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的转开视线，似乎在说，我没兴趣。
但俞欢知道他肯定会有兴趣的。
“我们早就打过照面的。”俞欢笑着说，“那会儿我叫少年Y。”
老狼的眼睛猛地睁大。
“哐当”一声，他霍然起身，手铐带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警察立刻有了动作，老狼那边的反剪老狼双手把他制住，另一边的站在俞欢和谢辞身边，半是保护半是戒备的看着他们。
老狼的脸被压的低了下去，还是倔强的抬起头，龇牙咧嘴的做了个口型。
俞欢看的不要太清楚，这是“操丨你丨妈。”
他笑的更灿烂了，比了个心：“反弹。”
老狼的脸一瞬间简直堪称狰狞了，对他来说，PCL的事情败露似乎远不及连少年Y都没能成功毁掉来的打击大。毕竟这就意味着全部他自以为是的安排统统都是笑话。
“善恶到头终有报，真的。”俞欢看着老狼认真的说，“你好可怜。”
老狼怒吼了一声，这边的警察呵斥了俞欢一句：“不要挑衅嫌疑人。”
“好。”俞欢看着警察，天使般笑了笑，“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不挑衅他。”
警察：“……”他明明已经被你挑衅的青筋乱暴了好不好。
并肩走出派出所的时候俞欢抬头看了看天，深秋虽然冷，但天气很晴，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俞欢用手挡了下眼睛：“天气真好啊。”
——
三个月后。
“你要带我去哪儿？”傍晚俞欢被谢辞拽进车里的时候一头雾水。
“私丨奔你看怎么样？”谢辞笑吟吟的问。
俞欢：“……”这台词好像有点熟悉。在半年前的N市。
不过那时候车里还有个兔神，而且这一次——
“好啊。”俞欢笑着说。
谢辞眼里笑意更深，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俞欢的唇，接着发动汽车。
谢辞开的是辆大切诺基，启动时车子一阵轰鸣，还真有点红拂夜奔的味道。
车一路向城外开，车载音响放着动感十足的音乐，很快林立的楼宇灯火变得疏朗，与天上的星辰相映却更浪漫。
“哇。”俞欢忍不住说，“不会真要私丨奔吧。”
“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谢辞给了俞欢一个微带笑意的侧脸。
“不反悔，你把我卖了我都不反悔。”俞欢坚定不移的说。
这时候歌单突然变了，从快节奏变得轻慢，然后一个明显是暖男音的歌手开唱了。
初次见你腼腆的露出微笑，却已让我收到恋爱的讯号……
俞欢：“……”这气氛好像突然就变得暧丨昧起来了。
“哎呀。”谢辞说，“上个歌单播完了。”
把复杂的生活过简单，因为有你相伴，我多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到永远……
俞欢不说话了。
谢辞专注的开车，大切在夜色中出了收费站向着城郊而去。
有幸与你相爱，余生为你而来，有幸命运安排，要和你一起看花海……
“辞哥。”俞欢小声说，“要不……换首歌吧？”
“嗯？”谢辞问，“不喜欢这首吗？”
“不是不喜欢。”俞欢说，“听着这个歌吧，我有点想亲你。”
“哎呀。”谢辞笑了，“高速路上占用应急停车道打KISS是违反交规的行为。”
“所以我说让你切歌啊！”俞欢气恼道。
“我的意思是你先欠着。”谢辞笑着说。
车又开了个把小时，就在俞欢已经打算翻下谢辞手机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要把自己卖到山沟沟里当媳妇的时候，谢辞终于打了个右转灯，从一个小出口拐了下去。
俞欢看了眼，路边有个标示牌，居然是个度假村。
俞欢有点无语：“你大晚上把我拐出来，就是为了带我来度假村啊？”
“对。”谢辞点了点头，这条路挺黑的，只有一点路灯和大切的头灯相间，基本上俞欢只能看到谢辞一个轮廓，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黑夜给万物镀上一层暗色的壳，却因此让美丽之物显得更迷人，还带着几分惑人心神的浪漫。
就像谢辞现在的脸。
车开进度假村，找到停车位的时候，因为太晚了停车场已经没有老大爷了。
谢辞停车熄火，然后在俞欢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咔嗒”一声落了锁。
俞欢还没反应过来，谢辞已经一个箭步跨到了副驾驶位骑在了俞欢身上，手在座位上轻巧的一扳靠背就仰了下去。
“哎！”俞欢吃惊的喊了一声，“你要干嘛！”
“干丨你呗，还能干嘛。”谢辞笑笑，“放心窗户贴的膜颜色深得很，没人看得到我们。”
“我不是说看不看得到的问题我是说没……靠你为什么会在储物箱里放套！”
“为了这一天。”谢辞没给俞欢说更多话的机会，吻了下去。
——
23：52。
大切里面弥漫着不可言说的味道，把整个车厢染出一种令人迷醉的气息。
俞欢的眼里水光淋淋，领口半敞着，看起来带着几分迷离，谢辞的手还按在他肩膀上。
“你为什么在车里就跟开了挂一样啊……”俞欢有气无力的说，感觉自己人都要融化了。
“要看看你挠的九宫格么？”谢辞笑着反问。
“不看！滚！”俞欢悲愤的捂住脸。
——
“听歌吗？”谢辞回身顺手扭开车载广播，音乐轻柔响起，倒是很合适现在的气氛。
俞欢有点累了，靠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谢辞一直看着他，眼里尽是温柔颜色。
“不是，我们为什么不下车啊，你是没预定房间么？”俞欢忍不住问道。
“稍等一下，马上。”谢辞轻轻吻了下俞欢，随后起身回到驾驶座上。
途中，还因为动作太大导致脑袋在车顶上磕了一下。
“哎哟我服了。”俞欢乐得不行，谢辞忽然伸个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谢辞说，“看外面。”
俞欢愣了下，随后抬眼，就在这个瞬间一道银光划破夜空，随后巨大的烟花在空旷夜色里炸开。
俞欢怔住了，就在他愣怔的时间，更多光芒尖啸着冲上天空，大朵大朵的烟花，在天空中五光十色地绽放，一瞬间将夜晚照的有如白昼。
“小鱼。”谢辞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屏幕上显示着“00：00”
“生日快乐。”谢辞说。
俞欢再一次怔住了。
“今天是……我生日？”他回想了一下，“我靠，今天真是我生日。”
一瞬间的温暖与感动就像天空中的大呲花一样，照亮了心底所有暗处。
“以后就20了。”谢辞笑着，“说句矫情点的吧，希望20岁之后的每个生日我都能陪在你身边。”
“嗯。”俞欢没想露出这种一脸甜蜜的小媳妇笑的，奈何笑容怎么也收不住。
“我记得有人说我年纪大了枪法也不好……”
“寂寞说的，他退役了。”
“我记得今年嘉年华没人邀请我……”
“明年肯定会有的俞神。”
“那明年我估计就是冠军了。”
“不存在的。”谢辞懒洋洋的笑了，“今年兔对我用美人计，乱我心神，认真点我打你们两个都没问题。”
“哎哟开始了开始了。”俞欢笑着去捏谢辞的脸，却被谢辞一把抓住了手。
“有句话还一直没跟你说。”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