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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的精神刺激使身体倍感疲倦。
阿宝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也就没有追问。
渔民将船开回游艇的旁边,两边人就挥手道别,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那群年轻人显然没有精力再去追求神奇事件背后的原因。
渔船驶离后,恢复平静的海面上突然一阵扭曲,过后,一条竹筏突兀地出现。
海面荡起微漪,却很快平复,仿佛这条竹筏本来就在这里。
竹筏上的萧弥月一口饮尽碗中最后一口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等对方接起来后,轻笑道:“我从鏖乘的口中听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一定很想知道……与天庭有关。见面的地方……嗯,就选在郭庄吧。正好,你我的结婚纪念日就快到了。”
回到游艇上,阿宝又被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那细致而负责的态度,值得许多五星级酒店学习。
印玄说:“你见过她了?”
阿宝说:“还看着她喝了一碗加了各种调料的茶。”
“她的确有这种习惯。”印玄皱了皱眉,“你喝了吗?”
“当然没有。绝不接受敌人的贿赂,一滴水也不可以。这种骨气我还是有的。”阿宝又圆又大的眼睛灵动地转了转,笑眯眯地盯着他,“我想喝的话,有祖师爷给我煮。”
印玄说:“我不会。”眼神十分真诚,绝不是客气与谦虚。
阿宝找了个台阶下:“满大街都是奶茶店,怎么好让祖师爷动手呢。”
旁听的臧海灵终于找到说法的间隙,询问他们是否返航。
现在是下午四点十分,再过会儿,就能看到海上夕阳的美景。
阿宝虽然很有兴趣,却怕萧弥月在附近,生出事端,还是决定回去再说。
回去的路上,阿宝将两人的交谈一五一十地说了,连内心的吐槽也没有放过。
只听对话,没看到真人,臧海灵不好做判断,只能问阿宝相信几分。
阿宝十分为难:“选零分还是一分,是个问题。”
臧海灵很意外:“这是个陷阱?”
阿宝说:“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个陷阱,但能确定她说的不全是真话。上一个成功骗过我眼睛的人叫惑苍,职业大镜仙。以他为镜,可以清醒。自他之后,我对演技就有了新的标准。”
一个没事找茬的旗离;
一个不知所踪的鏖乘;
一个满口谎言的萧弥月;
一个忽隐忽现的四喜……
眼前局势可以说是非常恶劣了。
阿宝坐在甲板上,看着天空云卷云舒,色彩变幻,突然参悟。
他对印玄说:“我想学鬼神宗最厉害的法术!”
印玄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平静地问:“是暂时的想法吗?”
阿宝摇头:“我以前担心自己煞气吸收太多,会移了心智,想多为自己留点弱点,但是我现在想通了。就算我吸收再多的煞气,也不可能变成萧弥月这样的人。因为——”
他微微一顿,伸手捧住印玄的脸。
以他们俩的关系来说,这个动作已是阿宝少见的大胆。可他刚刚顿悟,内心一片火热,加上萧弥月一口一个“玄儿”,激起他的斗志——连萧弥月都能叫得这么亲热,自己身为正牌男友,有什么可顾忌的?
他说:“我永远不舍得让阿玄伤心。”
……
啊!
阿玄!
他真的说出来了。
印玄握住他的手腕,在内侧轻轻地亲了一下:“嗯。”
第57章
这一刻, 祖师爷情圣附体。
看过祖师爷很多面的阿宝仍然被最新更新的一面吓了一跳, 之余, 又悄悄窃喜。自己果然是家庭经营的高手, 不动声色间,将恋人调教得如此可口、可人、可心。
“我也永远不会让你伤心。”祖师爷追加了情话。
阿宝心动又感动, 忍不住又叫了一声:“阿玄。”
横亘的年龄差距、辈分差距在悄无声息地拉近、追平……
“所以,你大可放心。”印玄的手抚过阿宝的脑袋,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郑重、虔诚。
阿宝陶醉地回味着难得的情话。结合上文下文,联系前因后果,忽而不对。他眨着眼睛, 谨慎地问:“让我放心什么?”
印玄说:“若有那一天,我会亲手清理门户。”
阿宝:“……”
这感觉就像,收到了一个捧着爱心的粉红小熊, 童心刚起, 就被告知这熊里面装着颗定时炸弹。
纠结的滋味啊。
阿宝仰头,一脸历经情海沧桑后的得道升天状。
印玄本意是指, 从他们在一起的那刻起,他便是自己的责任。无论阿宝做什么、变成什么样, 都有自己收拾残局。只是话说得太冷硬,失了原味。
他手指抚上阿宝的后颈, 温情脉脉地补救:“然后,我会为你报仇。”
阿宝:“……”
这个故事以相知相爱为开头, 经过相爱相杀, 最后自杀殉情。真是比梁祝还凄美, 罗朱还坎坷。
他们回到岸上,夜幕将临。
臧海灵提议吃海鲜,三人就去了海边的大排档。三元中午不方便出来,错过了大餐,此时一定补上。中午未吃够的,晚上也不吝再添。
梭子蟹、皮皮虾、杂螺、大黄鱼……摆了满满一桌。
四喜闻香而来,身后跟着久违的曹煜和阎王。
一桌菜七张嘴吃,本是够的,偏偏臧海灵和阎王都觉得少,又拼了张桌子,点了个双份,分量多得其他客人频频瞩目,像亲眼见证六个大胃王的诞生。
臧海灵和阎王也不叫他们失望,袖子一捋,风卷残云。
曹煜三元久别重逢,憋了一肚子的话,自去开了个两人的小专栏。
阿宝、四喜等人无处下筷,干脆要了几瓶啤酒,你敬一杯我干一口地喝着聊。
阿宝说起与萧弥月的见面,请四喜帮忙参详:“以你老奸巨猾的眼光、老谋深算的经验来看,此次是否有诈?”
四喜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十分真诚地回答:“难说。自己徒弟找了个不靠谱的媳妇,做师父的难免偏激。”
阿宝“恍然大悟”:“反过来说,她因为对我太满意,想通过阿玄的关系,与我沾亲带故,才千方百计地想要重修旧好。这么一解释,逻辑就很通顺了。”
胡吹了两句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肉麻话,四喜与阿宝感觉到了反胃,终于消停下来,开始说正事。
四喜说:“就目前来看,她有事利用鏖乘,不希望我们插手揭穿她的身份,所以才卖个人情来堵我们的嘴。”
这个猜测与阿宝之前所想,不谋而合:“萧弥月究竟是谁,和望月有什么关系?”
四喜正色道:“没有证据,我不能妄下判断。”
这官腔打的!
阿宝酸溜溜地说:“吾等凡夫俗子,竟妄自非议天庭事,实在不自量力。”
头一偏,可怜巴巴地看着印玄。
印玄虽然没说话,但眉宇间藏着冷锋,仿佛随时都会出鞘。
四喜真正是猪八戒照镜子,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宝冷眼瞪过去:“你当然不能是这个意思。想想这些年的不太平,不都因为天庭没管理好自己的手下而引起的吗?”
四喜辩解:“萧弥月不是。”
“那她是怎么回事?”
四喜闭上了嘴巴。
阿宝没想到激将法被轻易看穿,继续添油加醋:“大镜仙和旗离先不说,尚羽还是你的枕边人呢,你怎么管的?”
四喜愣了下说:“他不是……”
一声充满兽性与威胁的咆哮从不远处传来,夹杂着阵阵阴气。
来势汹汹的气势,瞬间压倒了四喜,将剩下半句话吞了回去,成了个默认的事实。
退了一步,就撤军千里,四喜终究没挡住阿宝的攻势,将揣测说了出来:“认人,看的是魂魄,认神仙,看的是元神。鏖乘是望月的恋人,不可能认错元神。而我当年见过萧弥月,绝不可能是望月。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夺神术。”
阿宝忆起印玄给他的书,顺口说:“夺神术,大邪。舍其本而逐末,得之短而失久,非正道也……”
四喜欣慰地说:“近朱者赤,看来你最近真的用功读书了。”
阿宝抱住印玄的胳膊,得意地说:“都是祖师爷教得好。”
印玄听他又叫自己祖师爷,嘴唇微微一动,有点想纠正,又忍住了。涉及学业,还是保持祖师爷的威严比较好,近来,自己对他多有纵容,若连称呼都改了,只怕以后更无法无天。
四喜说:“自古而今,想走捷径为神的,不知凡几,却不知捷径的尽头是死路。”
阿宝与印玄同仇敌忾,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