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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大师的话一说,老阿姨就张大嘴,看看冯渡又看看廖大师,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听谁的。
倒是屈海爸爸皱眉道:“是谁影响我儿子的。”
兜帽男人突然抬手一指:“是他,他与你儿子相克,出现在你儿子身边根本就不怀好意!”
六先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猫叫,愤怒地瞪着兜帽男人。
冯渡也微微皱起眉。
屈海爸爸的表情难看,看着冯渡道:“抱歉,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和我儿子来往。”
冯渡并没有离开,而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屈海床边,只是目光深深地看向哪个廖大师,突然他道:“你就是那个作法囚禁了屈海灵魂,挑衅我的玄门中人吧。”
兜帽男人大概没料到自己暴露的这么快,微微有些惊讶,接着不等冯渡和六先生反应过来,直接扭头就跑。
“你把屈海的灵魂囚禁在哪了?”冯渡直接追了上去。
屈海的爸爸被这番变故弄的惊呆了,一时半会站在原处不知道该干什么。
六先生跑的飞快,一个弹跳跳过廖大师肩头,一把咬向了廖大师。
廖大师发出一丝惨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木头雕刻的呆滞的脸。
六先生的牙被木偶磕的咯嘣一下,他发出一声惨叫,愈发觉得对方那张木头脸是在嘲笑自己,更加愤怒了,三两下将廖大师的兜帽撕扯的稀巴烂,露出木头脑袋下面的纸扎身体,这居然是一个木偶头和纸人身体的替身。
冯渡这会也追了过来,他安抚地摸了摸六先生:“只是个扔掉的替身,你再怎么折腾也没用的,不过这至少也证明我们追查的方向是对的,不然那个法师也不会心有不安地来监视破坏。”
“这……这是怎么回事?”屈海爸爸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来看看,他同样也看到了变成木偶的廖大师:“廖大师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六先生冷笑一声:“你还把这小人当救星呢,知道你儿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都拜你这位救星所赐,他送了一块阴玉给你儿子,是想要你儿子的命呢!”
“怎么会……”屈海爸爸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会?”六先生讥讽一笑:“你想想你儿子之前是不是好好的,是不是就得了那块玉后才变成这样的,结果呢,你把祸害请回家,还要把救星往外赶。”
屈海爸爸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后怕,他愧疚地看向冯渡,连连道歉。
冯渡摇了摇头道:“不用多说了,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屈海那一半魂魄吧。”
六先生不屑地看了屈海爸爸一眼,扭过头,跳到了冯渡肩膀上。
冯渡突然‘嘶’了一声,抽出手甩了甩。
六先生立刻紧张地道:“主人怎么了?”
冯渡掏出阴玉,原本晶莹剔透的阴玉不知何时泛起血色浑浊,浑浊中一只狰狞的鬼脸一闪而逝,鬼脸冲冯渡阴冷得意的笑着。
而冯渡的指尖被咬破了一道小口子,一滴血从他指尖滴落,落在了阴玉上。
原本得意笑着的鬼脸顿时惨叫一声,化作飞烟消散了。
而屈海的那一点荧光似的一魄,则顺着不知名的吸引力,被吸入了阴玉中,阴玉中渐渐显出屈海模糊的身影。
“主人体质特异,原本那法师大概想作法咒你,结果反而遭受反噬,这会他大概正身受其苦中,主人,我们趁现在赶紧去找他。”
冯渡点了点头,指尖的伤口诡异地开始愈合,冯渡也没有在意,而是顺着屈海魂魄力量的指引开始朝某个方向跑去。
他们越走越偏僻,渐渐地来到了一个破败废弃的仓库。
自从桐花县开始基建后,有一些老旧城区就被废弃了,新的规划还没有形成,这里就成了暂时被废弃的场地。
原本这里是工厂储存货物的仓库,如今这些工厂大都搬迁了,只留下这些废旧的仓库无人问津。
推土机将这里推倒了一大半,建筑废料砖瓦块丢弃的到处都是,冷不丁一看,真是既荒凉又阴森。
不过这会冯渡和六先生都没有心情留意周围的环境,一人一猫随着屈海一魄的指引,走入了一个废弃的仓库中。
仓库中静悄悄阴森森的,空荡荡的毛坯房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鬼影重重。
下方还有一个地下室,狭窄的楼梯一路蜿蜒到可怕的黑暗中。
冯渡一刻没有停留,一口气朝地下室奔去。
地下室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有生命垂危的病人在拼尽全力的呼吸,冯渡弹出了一点功德之光,如同沙粒大小的光点竟然将整个地下室镀上了朦胧金光。
整个地下室的情景尽收眼底。
屈海正匍匐地趴在地下室最中央,肉眼可见的一缕缕污浊怨气缠在屈海的魂体上,将屈海的魂体缠的越来越暗淡,此时屈海这一半的魂体也如同他的身体一样,惨白发青,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那种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依然十分粗重,两边功德金光照不到的阴影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然而这会屈海的情况十分危急,冯渡也顾不上太多,三两步走到中间,驱散了怨气,将奄奄一息的屈海收入到阴玉中。
得到阴玉的滋润,屈海的魂魄也就凝视了不少,缠在他身上残留怨气也被驱散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地上突然亮起了红光,红光交错相织,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复杂法阵,法阵如同一缕一缕凝结成实质的线,将冯渡困在了最中间。
与此同时,地下室角落的情形也显露了出来。
五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蜷缩在地上,分散在屋里的五个角落,这些人身上可怕的糜烂着,在这些腐烂的肉体上都开出一朵狰狞可怕的鬼脸花,那些呼哧呼哧的可怕喘息声,就是从这五具身体上传出的。
六先生惊怒地要冲过去,然而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中窜出一条灰色大蛇,大蛇嘶嘶吐着信子,如同弓弦一样窜出,张开巨口就咬向了六先生。
它速度特别快,冷不丁从角落里窜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六先生毕竟身手不凡,不过感受到身后危险来临,转身也张大嘴露出利齿,身形瞬间暴涨,变成一头猛虎大小的猫,一口咬向蛇的身体。
巨大的法阵将冯渡死死困在了中间,鬼脸花越长越大,那五个人痛苦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弱,最后鬼脸花结成了果,五只腐烂婴儿模样的鬼脸果聚在一处,凝成了一个长相恶心的小矮子。
小矮子的脸像是凝聚了世界上最恶心的想象,他冲冯渡阴测测一笑,直接扑向法阵中的冯渡。
暴怒的六先生将巨蛇撕咬的痛苦挣扎,毛茸茸的猫爪成了粗壮的定海神针,一爪子踩下去,巨蛇就被踩的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地扭来扭去。
没两下就被六先生撕成了碎片,撕成碎片的巨蛇落地后,化作一蓬烟雾消散了。
扑腾一声,一只小巧的木蛇玩偶掉了下来,蛇头上原本邪恶的红眼珠子黯淡下来。
六先生回过头,就看见丑陋的小矮子朝动弹不得的冯渡身上扑去。
六先生顿时心神巨震,奋不顾身地同样扑向冯渡。
冯渡原本站在法阵中一动不动,瞧见六先生的动作这才动了动眼珠。
眼见小矮子就要冲进法阵正中冯渡的身体里去,冯渡突然抬起手,金光凝聚的手掌一把抓向了小矮子。
小矮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珠,然而在功德金光这样的邪物克星下,他如何还能保持自身,很快就被融化成一滩腥臭的烂泥流了下来。
小矮子消散了,泛着红光的法阵也暗淡了下来,六先生没有防备地摔在地上,哎呦了一声。
冯渡这次没有去安抚六先生,而是直接朝外跑去:“那个法师一定就在附近,他精心布置了这么精致的陷阱,绝对会在一旁看着我们,也绝对想不到法阵会被破,按照六先生你之前说的,这会他估计受了伤,被我们破了法阵后,一定想着逃跑,我们现在追出去,肯定能碰见他。”
冯渡一边说着一边朝地下室外走去,六先生也顾不得心疼自己的脑袋,连忙跟在冯渡身后。
果然如冯渡所料,他刚一走出地下室,仓库的另一个出口就快速地跑出了一个戴兜帽的身影。
那身影的动作有些踉跄,正如冯渡所说,设计陷阱失败,遭受法术反噬的廖大师受了伤,应该是害怕被冯渡和六先生追上,所以想要赶紧逃走。
从他布置的这么多后手就可以看出,廖大师是他们碰见的最狡猾的一个法师。
冯渡和六先生不敢耽搁,一刻不停地追了上去。
然而没过多久,前方的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