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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錙racle的样子就已经被震得视线模糊,只能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朝着自己靠近。
“反抗啊!你会被他杀死的!”
在铺天盖地的耳鸣中,那个声音突然响起,将溺水的危渊短暂地提出了水面。危渊死死地咬紧牙关,慢慢地后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集中注意力。
可是他现在连将自己的视线聚焦都无法做到。
一根闷棍从危渊的头顶降下来,直接将他打倒在地,除了剧烈的疼痛,还有晕眩和恶心。他挣扎着将自己从地上支撑起来,出于本能地向远离袭击来临的方向爬去,头上的伤口似乎已经开始流血,但是很快他又被一只手粗暴地抓了回来。
“你说!你再接着说啊!该死的贱/种!”
头顶上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暴怒的咆哮,危渊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熏人的酒臭味。他挣扎着想去掰开死死揪住自己头发的手,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很快,他的嘴被人强行掰开,灌进了一种极其难闻的液体。在被呛到无法呼吸的同时,犹如烈火灼烧一般的剧痛在他的咽喉部迅速地蔓延开来。
那灼人的剧痛令他无法忍受地嚎叫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愈发微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最后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废物!集中精神!”
在一片混乱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将眼前模糊恐怖的画面吹散,真实的阳光照射进来。但危渊似乎还是没有脱离幻境的影响,周围的光线在他眼中暗淡了不少,明明是正午,却像黄昏,而不远处的Oracle还在缓缓地向自己靠近着。
人终有一死,但不是今天。
危渊剧烈地喘息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集中注意力。S还在战场上没回来,这场战争也才刚刚开始,结婚的事还没定好。虽然他还不确定Oracle为什么会突然陷入这样的精神暴走,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就这么没了,到了下面碰见Camellia绝对会被她笑话。
绝不是今天。
定下心来之后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这股持续性的能量洪流对自己的冲击减小了不少,仿佛自己已经成功形成了一个薄弱的保护罩,抵御着对方的冲击。
危渊强撑着站直身子之后拼尽全力地叫着Oracle的名字,希望能唤醒他清醒的神智。可是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他就发现了这个办法的收效甚微,Oracle对他的话根本没有反应,只是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自己这边缓慢地行进。
大祭司究竟怎么了?就算是神谕降临在了国会区,也不至于出现这样大的反应吧?
“保持现在的防御罩,快走。”那声音再次响起。
这种情况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危渊一边蹒跚后退一边死死盯住对方的一举一动,随时提防着Oracle的突然动作。以Oracle现在这种状态,要是自己走了,万一有哪个倒霉鬼来教堂做礼拜,那岂不是有来无回。
“你在这里呆着只会让情况更糟,快滚。”那声音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干什么了我?”
危渊也有些暴躁,这种突发状况带来的焦虑与戾气在心里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突然暴躁的同时,Oracle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忽然就咆哮了起来,紧接着就直直地冲着危渊冲了过来。
危渊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Oracle,震惊之余差点被对方抓住。幸亏身体在那一瞬间就做出了极为敏捷的反应,错身一躲,转头就跑,以一种不真实的速度冲到了他开来的代步器边。
“你听不懂人话吗!”
那声音几乎是在咆哮,而危渊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它操纵着上了代步器,并且以极限速度远离了这片教堂。
他在代步器开始飞驰的那一瞬间回头看了后面的Oracle一眼,对方没有追上来,却在原地蹲了下来,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像是在哭。耳畔呼啸的风声凄厉,可是危渊却还是能听见比风声更撕心裂肺的呜咽。
直到行驶出几百米之后危渊才完全脱离那股太阳风暴的影响。天空确实已经阴暗了不少,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日蚀已经开始了。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得滚了吗?”危渊问到,“把Oracle一个人丢在哪儿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当时听到了你的神谕。”自己的另一半声音冷静地打断了他的抱怨。
这下子危渊彻底陷入了不知所措。自己的神谕,他一直以为自己当时被电得太厉害,根本就没听到,只知道一个字母而已。
出乎危渊意料的是这次自己的另一半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了答案。
“Madness。”
疯狂。
上帝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不知为何,危渊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你越靠近他,他就会失控得越厉害。”那声音淡淡地说到,“留他一个人在那儿才是最安全的。”
危渊看着身边景物不断后退,心中却突然空白了一样。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能力只是精神感知和微弱的控制,但是疯狂,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的。他从未感受到自己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也没有觉得自己会对身边的人有任何影响。疯狂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自己被活活电疯了吗?
“所以,我能用它来干什么呢?”危渊的思绪一片混乱,有太多的问题都不知道从何问起。他现在真的是正常人吗?他所接触的一切是真实的吗?疯狂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神谕究竟是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出现这种难解的局面。S代表杀戮,C代表战争,E代表大地,P代表瘟疫。。。。。。所有人都如此的明确,他的神谕也很明确,只不过他还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疯狂的作用。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刚刚差点连防御都做不到。”
“因为你很清醒。”
危渊一时语塞,在对方的这句话里陷入了深思。因为清醒,所以弱势,只有疯狂,才具力量。这个规律他体验过数次,无可辩驳。
“为什么突然要在今天告诉我。”危渊问到。
自始自终自己的另一半都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而且他自己也信了。这次虽说情况紧急,但是它只要操控自己身体逃跑就行,完全没有必要告诉自己真相,而且还说得那么干脆利落。
“等你回去就明白了。”那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咸不淡的,只是稍微带了点低沉,“刚刚在Oracle能量爆发的时候,我捕捉到了一点碎片,看来我们的卡桑德拉又预见了一些好事。”
危渊不明白它究竟在暗示什么,但是很显然,在主城区中一定已经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好到甚至能让它突然说出自己的神谕。
等到危渊狼狈地逃回主城区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并且还在不断地一点点沉没下去。他快步走进中心指挥大楼,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陆飞星这样的突发情况,却发现指挥室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每个人的神色都无比的凝重,一片压抑的沉寂中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陆飞星注意到危渊回来后朝他看去,即使他没有说话,那种眼神都已经透露了一切信息。
S大概,出事了。
危渊慢慢地停下脚步,站在过道的中间。在经历刚刚的一切后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再应对这样的情况了,只能等着陆飞星告诉他,那个注定不好的消息。
“总司令的编队在死亡谷附近遭到了伏击,现在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陆飞星直视着危渊的双眼,声音平静而缓慢,但是在危渊的耳中却是字字惊心。
也就是说,生死未明。
“侦查队正在尽力搜寻总司令的位置,但是。。。。。。”陆飞星顿了顿,看了一眼巨大的投影模拟器,“国会区有一支庞大的陆军正在朝着死亡谷行进,已经赶在了我们的前面。”
“没有办法去直接攻打吗,把。。。。。。把他抢回来。”危渊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他现在的思绪没有混乱,也没有慌张,只是一片空白而已。
陆飞星看着他,缓缓地摇摇头。
以利亚的军队几乎全部投入在了正前方的战场,而死亡谷在西南处,短时间内调兵过去实在是具有很大的难度,而且很容易造成正面战场的崩溃。敌方派出的那支大军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死亡谷附近的士兵人数,无论是否能赶在对方之前到达死亡谷,强取是十分不明智的。
危渊不知所措地环顾着四周,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