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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狐仙太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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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便是沐修扎实的一脚踢在夏骞肩头,沐修用脚踩着夏骞的肩膀,把他身体固定在墙上,夏骞本是伤痛的身体,此番又经历了一次磨难,已无更多力气,兀自瘫坐着,任由沐修践踏,他知道此时再抵抗也徒劳。
夏骞抬头望着沐修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皱眉咬唇忍痛,夏骞思忖着,此刻的沐修应该快气到顶峰了吧,对于这个全新的易郁,沐修恐怕早已乱了阵脚。夏骞闭上眼,疼痛更如同排山倒海般涌入身体的每个部位。夏骞委实心疼这身体的主人,这一年间这位易郁公子究竟遭受了沐修多少非人的虐待,才会舍弃这俱身体而去。
“易郁?”沐修见夏骞闭目不展有一会儿,以为夏骞是晕过去了,便收回的脚,推了推面前这个因为刚经历一番呕吐而面色惨白的人。
夏骞并没有晕厥,也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出逃离这番虐待的法子,索性装晕。
看着面前憔悴的人,那日渐消瘦的身体,沐修却有几分动容,昏睡的易郁,神情平静而淡然,和生前的夏骞别无二致,今日的易郁不知为何选了一件极素静的常服,不同于往日五彩锦衣,更显气蕴,沐修情不自禁想去触碰那昏睡之人的脸庞,想把那人揉进怀里,一直抱着,想那人醒来唤自己一声“子慨,随我入宫。”
沐修替易郁整理了额前的碎发,纤长的手指轻抚眉梢,鼻梁,最后落在唇上,夏骞感觉沐修在帮易郁擦拭的嘴角的秽物,力道轻柔。忽而感觉腰间一股力道,夏骞整个人被横抱而起,轻缓的放在床上,褪去外衣,只剩下轻薄的内衣,夏骞本以为沐修要帮他盖上被子,却未曾想沐修竟吻住了自己的锁骨,一阵酥麻传遍全身,这是他第一次被沐修亲吻,也是第一次与人亲近,在他生前也从未体验,夏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仅这一个细小的动作便被沐修察觉,立刻停止了动作,从床上站了起来:“贱人!居然敢骗我!”
既被识破,便无需再装,夏骞收拾情绪,睁眼定定得看着沐修,旋即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大人,我想回家了。”
“什么?”这声“我想回家了”硬是勾起了沐修七年前在未河湖畔的记忆。
那年适逢先皇南巡可携家眷,夏骞独带沐修一人随同南巡,途径一个叫来水镇的水乡,乡里流淌着一条未河,镇民伊水而剧,当晚适巧七夕,夏骞着一身平民简装青色素衣,坐于窗边,看窗外灯光灼灼,湖面波光粼粼,回首含笑“子慨,随我去夜市走走罢。”明亮的眸子里满眼期待。
当年他年刚十八,却已早早被封太子,虽是先皇钦点圣喻,但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皇亲国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却又相互制衡,二岁学《诗经》,三岁习《论语》,五岁早已熟稔诸子百家,七岁上朝旁听,自小浸淫朝廷权利斗争之中,早已厌倦尔虞我诈争权夺势,却也只能一刻也不得松懈,皇位于他是一份责任与使命。素日里克制少言慎行,偶有喜好亦不敢表露,即使最爱吃的韭菜与桂花酿也鲜少人知,算是在御牢里任性了一把,可最终没有盼来。
那日褪去太子华服,一身素衣长袖轻甩,步履轻盈穿梭于夜市摊位间,拖着沐修一路走马观花,沐修则为他解说民间风俗,见他一脸的欣喜溢于言表,便也添油加醋胡说一通,亦不知夏骞是否识破,只觉他听得高兴,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他一生笑得最多得一天。
偶遇一摊位,挂满彩绸甚是好看,夏骞驻足停留了片刻,许是习惯,太子喜好不得表露,即使再喜欢,他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走开,沐修看在眼里便随后准备买下彩绸,付钱时,那卖彩绸的姨娘笑容可掬道:“小伙子,这彩绸都一对一对卖,每一对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送给喜欢的姑娘,系在她腰间,你也系一个,来我给你系上。”说着就给沐修系上了,边系边说:“两人都系上,就能将心系一块儿了。”
“大娘,这……”
“害什么臊,嘿嘿。”
离开摊位跟上夏骞的步伐,夏骞便发现了沐修腰间多了条彩绸,便没多说,只是看着那彩绸道:“挺好看”,表情虽细微,却隐约感受一丝羡慕。
那天夜里,忽然下起暴雨,摊位上小贩都忙着收摊,没带伞的两人在人群中小跑着躲雨,人多而杂,横竖交纵,未免走失,沐修抓着太子的手腕就往前跑,跑至一座月老庙,倒是不少人在此避雨。
定下神,方才发现还紧紧的牵着夏骞的手,忙放手作揖表失礼,太子倒也不恼,倒像是经历了一番人生奇遇般欣喜得看着眼前的景象,屋舍俨然男耕女织的平和小镇,七夕夜忽来的一场雨打乱了往日的节奏,月老庙里人人湿身狼狈不堪,脸上却都溢着羞与喜,这可不是月老的故意为之么?夏骞当时想着,若天下都如此小镇一般多好。
大雨转停,屋檐嘀嗒落水,太子靠于门廊,湿法渐干,倒有些疲乏却,淡笑着对沐修道:“子慨,我想回家了。”
那日沐修始终握着那段彩绸,却终究没有送出去。直到几年后,沐修将那彩绸系在了夏骞的墓碑上。
“大人,我想回家了。”夏骞眼露倦意。
“什么?”
这一句简单的“我想回家了”却让沐修念起南巡往事,凝视着眼前这位眉眼与夏骞一模一样的人,当年在川蜀腹地游猎,一个山脚捡到遍体鳞伤衣衫不整的易郁时,也是既惊又喜,原以为先皇秘文放人将太子夏骞私下放行,几番谈话下来,只觉得两人也只是长得像罢了。
斯人已去,怎能重生。
本想就此别过,却被易郁这小子缠上了,他与夏骞个性迥然,天生的磨人精,眉眼飞挑,讲起话来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但心思极重。不知此人身份究竟是什么,沐修本不想收留,却一路跟至京城。易郁此人虽比夏骞更纤瘦,却有一身武艺,骑射一溜,步履轻盈像是习过轻工,若非江湖人士那只怕是专业杀手或秘谍,沐修几欲杀之,却无法对这张脸再下杀手。
易郁要留便让他留,但只允许他在别院游走。也不知他从哪里听得前太子夏骞过往,竟开始模仿起夏骞。
沐修不知为何,没看他模仿夏骞模仿得不伦不类,就很是恶心。那夜沐修娶妻,洞房花烛夜,酒过三巡迷醉之时竟进了别院,那时易郁正坐在桌边休闲得吃着桂花糕就着玉液琼浆酣畅淋漓,却不曾想这新郎官冲进自己屋里,一把将自己压在床上,借着酒劲力道极大,粗暴撕扯纠缠,易郁亦喝了酒,甚至更多,便没了力道昏昏沉沉。
第二日醒来,屋内一片狼藉,连阿亮都吓了一跳,沐修只依稀记得昨夜驰骋于夏骞之上,任凭自己如何粗鲁,他也只是淡然浅笑,笑得云淡风轻,沐修却又气又恼,想看夏骞痛哭的样子……
查看枕边易郁,眼角泪痕已干,身上淤青与吻痕交叠,床褥上浊液与血液斑驳,还在昏睡着,沐修逃也似的离开了别院。
那一日后,易郁的眼神便逐渐暗淡,阿亮曾说他见过易公子经常对着床顶傻笑,但大多数时间却郁郁寡欢。他经常倚窗远眺,似是等人来。
常闻此言,沐修便觉得易郁等的是自己,大约半年前,易郁竟开始勾引撩骚沐修,沐修看着却甚是厌恶,但看着那被虐哭的样子,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怎么虐打易郁都不解恨,但见他沉默不语时又会想起夏骞。易郁就像蛊毒,想要更多,但得到后却又觉内心空虚。
易郁似乎变了个人,平日里更少言寡语,完全无往日眉飞色舞模样,床第之事却愈发纵情。他明明一身武艺,却选择任由沐修伤害,就像是自愿接受一种刑罚般忍受着。他就像一棵中了剧毒日渐枯萎的植物。
就在今日早上,他将自己双手拴于床住,沐修被阿亮邀来,见此模样就一股恶感蒙上心头,易郁迷蒙的双眼却笑得决绝,只说了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醒后的易郁却似乎变了神志,哪里变了说不上来,就感觉若以前他只是长得像夏骞,沐修也是在易郁睡着时偶尔感觉像。那今日的他,虽无多大动作,但语态神情却像极了夏骞,每一句每一个表情都像夏骞活了过来,这让沐修很恼火,他不知所措,因为他并没有做好面对夏骞,哪怕一次他都没有幻想过夏骞活着回到他面前。
拉回思绪,沐修拉住易郁手腕,凝视着他:“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那便是谁。”夏骞想甩开沐修的手,一下没甩开,便又甩了下,甩开后也不看他,径自走向桌边,虚弱坐下,倒了杯早已凉透的龙井。
把嘴里的酸味冲淡,夏骞自觉嘴里清爽多了,经过这一轮相比这沐修也冷静不少。
“阿亮”夏骞声音有些沙哑。
“是,易公子。”
“把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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