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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磊在王颜的提示下仔细看了那个毛人,尽管和照片上那个时尚的男人完全是两个风格的人,但是尚磊还是从眼睛处认出了这个毛人正是自己寻找已久的时装设计师猴子。
“猴子先生,我是观观小姐委托的私家侦探,她委托我来找你,这个是我的朋友。我们找了你好久,总算是找到你了。”
“你们看到了吗?”猴子不管尚磊的自我介绍,直接把头转向满树□□的猴子,“我来这儿半年多了,没看到过这么壮观的场面,这一定是神的指引。”
两人知道这些猴子是因为自己才失控的,各自尴尬地轻咳一声。
“猴子先生,观观小姐在找您。”
“告诉她我没事,然后别告诉她我在这儿。”猴子头也不回地拍照,只留下这一句话。
尚磊没办法,作为侦探,只能拍下猴子的照片,告诉自己的委托人,人已经找到,只是基于当事人的意愿,不能告知地点。
两人不知道猴子为什么要像个野人一样住在森林里,和猴子为伍,但是对于这样的行为,他们充分尊重。
等王颜和尚磊七绕八绕地走出森林,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王颜和年教授请了假,年教授素来心疼王颜,当然不会为难他。两人走出森林后刚好走到了一个观望台,此时正值日夜交替的时间,眼前的云海像染了血一样红润,翻涌地厉害。
王颜被美景吸引,走到观望台,凭栏而望。尚磊两腿酸胀,在一边的石凳上休息。
“这世界不是挺美的嘛。”王颜感慨。
“我觉得还是人比较美。”尚磊望着王颜,一样的感慨语气。
第16章 去北极
爱城,旧历区中最大的城市,全球旧历区心目中的圣城,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旧历区城市。
新历23年,第二次大叛逆后的第七个年头,世界依旧没有从大叛逆的创伤中完全恢复。为了尊重人类自由选择权,同时也为了安抚第二次大叛逆后最后一批自以为为自由而战的人类,母亲在北冰洋水源保护基地的冰盖上,为向往旧历生活的人们开辟了一块专属的地域。这里距离人类聚集的大陆较远,远离纷扰。且地域开阔,资源丰富,母亲亲自开辟穹顶和地铺,爱城成为了全世界最宜居的创业处女地。大量追寻旧历生活的人聚集到这里,就像他们的祖先那样,寻找新大陆,然后开辟它。那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个人类的黄金时代,爱城就像雨后的春笋般迅速冒尖,然后茁壮成长。一时间经济飞跃,人们生活富足,精神面貌更是朝气蓬勃,依据旧历区的计算方式。新历42年至45年间,爱城的经济发展速度超过全球平均水平,也就是说,人类第一次在发展速度上战胜了母亲……
好景不长,人类经济发展的固有矛盾并未解决,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和政治危机在爱城依然没有被幸免。犯罪,这个植根在人类细胞中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的方法。爱城每年的犯罪率都居高不下,尽管破案率也一直处于较高的位置……
爱城的地铺是母亲用来隔绝城市与冰盖的设施,但是爱城的一些人类为了自己的私欲,破坏了地铺,冰盖裸露融化形成湖泊,水位上涨,使得爱城实际可支配的区域每年都在减少……
爱城,一个已经拥有5000万人口的世界第一大城市,人类正在用他们祖先的方式,慢慢淘汰自己。
——《时代起源之爱城》
“疼,你温柔一点。”
“好好好,来,张嘴。”
“等会儿,这么大,别一下子伸进来。”
“就只有这么大的,爱要不要!”
尚磊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满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照顾着自己的女人,左肩的子弹刚刚被手术取出,还在恢复状态,左手暂时不能抬(子弹不取出T细胞也能消解,只是过程会漫长而痛苦)。卓玛手拿一碗粥,用不合理的大勺喂尚磊,喂之前也不吹,而且不顾尚磊实际嘴的大小,硬把这个勺子往嘴里塞。
尚磊身上中了几枪,好在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部位,死不了也痛不了多久。但是卓玛却深感内疚,不单是对中枪的尚磊,更是对因为自己的冒失而受伤或受惊的师兄弟还有上门的患者。师父让自己宽心,并非自己的错误。但是卓玛依旧被隔离到了小病房专门照顾可以自愈的尚磊。因为在受害者里,有很多人责怪卓玛的多管闲事,导致了自己的无妄之灾,更有甚者,在虎头帮的人离开后,就指着卓玛的鼻子骂,说卓玛如此好事,肯定是嫁不出去。布依为了减少摩擦,让卓玛照顾尚磊。卓玛心中不悦,但是没法发泄,只好在喂粥的时候,展露出自己的小情绪。
尚磊并不知道卓玛不悦的原因,只是这样喝粥太难受,只好用右手抢过粥碗,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边喝还扭动身子,让身体修复时的痒感轻一些。
“等会儿带我去你们这儿的旅店吧,我打算在这儿呆几天。”
卓玛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尚磊,一脸的疑惑和不解,用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热,后来发现自己的行为也是蠢得好笑,这个外来人的额头根本也不会发热。
“你也是个不怕死的,虎头帮今天都拿枪打你了,你居然还想在准噶尔呆几天?你还是另找个地方去玩儿吧。”
尚磊的粥已经喝完,发现还有些青菜黏在碗底,伸舌头去舔,粥晚有些深,青菜刚好在舌尖能碰到的位置却不能舔下来,尚磊只好变化着角度重复几次,还是不行。最后只能把碗放到被子上,然后用手指扣下青菜,伸进嘴里,事罢还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没事的,那些人找你又不是找我,我是外来人,有保护条例,搞我风险大,那些人没这么蠢。哎!和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卓玛观摩了整个吃菜过程,得出结论:这个男人舌头灵活,手指很长。
“准噶尔只有两家旅馆,一家就在刘妈家楼上。”
尚磊的身体不到一个小时就恢复了,肩膀也能自如地运动,腰身也能自由地发力。医馆内的其他人,没受伤的为受伤的治疗,忙透了,没有人关注到这个可以自愈的外来人。卓玛让刘妈带尚磊去旅馆安顿,自己则参与到对师兄弟的救治当中。
说是旅馆,其实只是个普通的五层居民楼,尚磊在这里见到了久别的木质楼梯,走上去嘎嘎地响。四楼和五楼是对外开放的屋子,刘妈对这里有股份,所以就帮尚磊办理的登记手续。尚磊选了一间五楼的屋子,一是视野更为开阔,二是这里的房子实在挨得太近,旁边四楼的天台似乎很容易就能跳到这边这边旅馆的房间,介于这里是旧历区,尚磊还是选择了更为安全的五楼,尽管需要多上一层楼梯。
旅馆的房间并不多,但考虑到需求,显然也是多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人住,刘妈说准噶尔是个小区,没什么特色,来的游人少。现在又是淡季,所以这么些房间就只住了一个女人。尚磊自己找到了房间,发现刘妈说的女人,好像就住在自己房间的对面。房间内,面积非常小,装饰也简单得像是没装过。好在空调热水一应俱全,尚磊之前还住过更糟糕的地方,所以对这里也就勉强打个及格分。
尚磊一天受了两次大伤,尽管在T细胞的救治下,并无大碍,但是T细胞的运作还是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刚才自己已经喝了一碗粥,现在上眼皮打下眼皮,刚倒在床上没多久,就呼呼入睡了。
尚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孩子,可能只有半米高,脸肉乎乎的,穿着开裆裤,一个小鸟晃晃荡荡,模样可爱。正在地上玩泥土,笑容满面。手上的力道似乎还抓不住泥土,走路也没有那么稳当,经常三步一跌,但是都能自己爬起来,继续走继续玩。突然几个身穿白衣的成人,将孩子抱起,手法明显是重了,孩子大叫了几声。孩子被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一切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孩子的头上装上了一个奇怪的装置,像个长满了触角的头套。突然头套像是通电了一样,闪着电流,孩子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了,就好像巨大的疼痛击穿了孩子的身体。尚磊好像通灵一般感同身受起来,脑内一阵刺激,一种麻木感席卷全身,仿佛千万根针同时在扎自己的大脑一样。
随着一声叫喊,尚磊彻底醒了过来,满身的大汗,伴随而来的是门外急切的敲门声。尚磊口干舌燥,伸手在桌上拿了个杯子,想要喝水,发现杯子里没有水,这才想起自己身在准噶尔。敲门声还在继续,尚磊扯着沙哑的嗓子说了声“来了!”
敲门声没